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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用余光打量这这间房间。
除了那排可怕的架子,这儿更像是一个手术室,他正坐在手术台上,旁边是各种手术刀,在白炽灯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侧方是一个高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出两人现在的情况。
他坐在桌上,被舒泽远抱在怀里,对方的眉眼跟白日一样温柔,给黎遥一种之前对方做的事说的话只是他产生的错觉。
黎遥下意识放松了心神,可下一瞬,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在手术台的另一端发现了绳子,细长柔软,被人整齐地堆在一起。
这是给他准备的吗?
舒泽远仿佛看懂了黎遥的想法,伸手将那截绳子拿了过来,“这种绳子弹性比较好,不过你要是用力挣扎,还是会受伤,所以,等会乖一点。”
“疼的话,我会给你打麻醉。”
黎遥被舒泽远的话吓得慌了神,为什么要打麻醉?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舒泽远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不安的黎遥甚至在反思是不是他又做错了什么,舒泽远真的太聪明了,他所有的想法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刚刚他只是不小心联想到了姜逸,对方就能立马猜出来。
而且,他知道舒泽远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准备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
未知的恐慌占据了黎遥的全部心神,慌不择路的他拽紧了身前人的衣领,用力将人拉下来,又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这次不是小打小闹地蹭蹭,黎遥像是为了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伸出舌尖,在那薄薄的唇上舔了舔。
舒泽远没拒绝,也没迎合,只是垂眼静静地看着黎遥讨好的动作。
黎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对方还没反应,只得狠下心,张嘴,在那凉凉的唇上吮了吮,直到对方染上了他的体温,也变得濡湿,才退开,一脸忐忑地看着舒泽远。
这样,还不够吗?
舒泽远冷淡的反应让黎遥有点委屈,到底要怎么做,对方才能不欺负他?
他嘴角往下压了压,自尊心让他没脸再继续下去,就想松开抓住对方衣领的手,可刚动,舒泽远就扣住了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就这些吗?”舒泽远问他。
黎遥只觉得腰上的手比任何一次都用力,薄薄的病服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有种对方直接掐住他皮肉的错觉,让他的腰都不自觉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舒泽远一反常态的动作跟冷静自持的语气截然相反,让黎遥有些懵,“什么?”
黎遥整个人都很软,搂着腰轻松就能将人拉得往上凑近,偏偏眼神懵懂又无辜,配合着之前舔的湿淋淋的粉白唇瓣,又纯又欲。
舒泽远喉结滚了滚,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喑哑,“我觉得,我有必要教你怎么接吻。”
黎遥还来不及反应,唇就被人重重含住,粉嫩的唇肉被挤压变形,口腔深处都被人一点点探索干净,就连缩在喉咙口的软嫩舌头也被人吮出来。
黎遥被亲懵了,喉咙里面溢出一声细软的呜咽,混合着吞咽的水声,粘稠又腻人。
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
黎遥晕晕乎乎的,余光瞥见旁边的镜子,里面清晰照出两人现在的情景——
舒泽远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腿,他只能被迫仰着头,眼尾都被逼出艳丽的红,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湿润晶亮。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我亲人很凶的。]
这两个人,真的出奇的相似,骨子里都一个样。
不对,镜子……
黎遥看着面前的镜子,被亲的发晕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他用力推拒着面前的人,“不要……”
那个怪物会不会就在镜子里看着他们?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黎遥就要羞的晕过去。
偏偏这两人还长着一样的脸,更让他有种荒诞背德的错觉。
舒泽远察觉到黎遥的抗拒,眉眼间浮现出一丝不耐,“他不会过来。”
对方估计跟姜逸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可能有空管这面镜子。
可是黎遥还是觉得很羞耻,偏着头,将脸埋进他的颈间,湿漉漉的唇擦到他颈间的皮肤,一片湿软。
舒泽远承认自己被勾到了,黎遥真的很好亲,会乖乖往下咽,亲狠了还会发出含混的呜咽,却还是张开唇,任由他欺负。
明明反应这么真实,偏偏骨子里又羞的不行,只是看个镜子,颈间的皮肤都红透了,透过衣服的缝隙,能窥见里面薄薄的皮肤也泛着粉,甚至双腿都在用力,在手术台边缘磨蹭,将他磨的邪火窜起。
“它跟舒泽远在一起,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们现在的情形。”
那边也有镜子,只要没碎,通过特殊的方法,就能看到。
黎遥不知道舒泽远做了什么,镜子突然映照出另外一个空间,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藏尸柜,不过此时柜门大开,他甚至听到了独属于行尸的兴奋嘶吼。
是停尸房。
看镜子的方位,好像是在天花板上。
突然,里面出现姜逸的身影,胳膊上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此时鲜血淋漓,不过姜逸丝毫不在意,狠狠啐了一口,“上次是我准备不充分,这次,看你怎么嚣张。”
大部分的行尸都被符咒控制住,场面看似是对姜逸有利的。
黎遥眼睛亮了亮,姜逸没事!
舒泽远脸色一下沉了,他只是为了让黎遥对这个镜子放心,没想到黎遥倒是对姜逸念念不忘。
黎遥后知后觉自己的表情过于明显,立马别过头不再看镜子。
耳边姜逸的声音不断响起,要么是让简永新去干嘛,要么就是在挑衅对面,听起来鲜活又嚣张。
黎遥竖起耳朵,想仔细听听战况,可还没听到什么,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放在了手术桌上。
舒泽远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纤细的脚腕和手腕贴在冰冷的台面上,用绳子绑的牢牢的,他下意识挣扎,可是绳子却越勒越紧,连带着之前摔跤擦伤的关节处也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为什么又绑他?
他以为刚刚已经将人哄好了。
舒泽远看着黎遥一身碍眼的小伤口,眉头紧皱,拿了剪刀,将那里的布料剪开,将陷进伤口的沙粒挑出来,再用酒精给人消毒。
黎遥疼的泪眼汪汪,他好像又惹到人了,舒医生下手毫不留情,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医生,只讲求效率。
各个关节处理完,黎遥身前的扣子又被人解开。
他一下瞪大眼,“等等……”
为什么要脱衣服?
舒泽远淡淡看了他一眼,“前面也擦伤了。”
说完不顾黎遥的反对,将那件单薄的衣料剥开。
黎遥身前的确红彤彤一片,很多地方都破皮了,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