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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处似乎藏着很多东西,伺机而动。

旁边有很多跟他一样的病房,房门紧闭,根本不能判断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走廊尽头是电梯,右侧墙面下方有四个闪着绿色荧光字,是安全通道的指示。

黎遥在心底默默记下方位,飞速退回病房,并按照医生所说的反锁上门。

之后他又试着解锁,反复做了好几次,确保自己能用最快的速度开门逃生。

毕竟,谁也不知道危险是来自病房内还是外。

等他收拾好,又马不停蹄在病房内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一把折叠的小刀,时间久了,刀面有些生锈。

他用纸擦了擦,暗褐色的锈迹沾染到白色的纸上,满是不详。

像是它根本不是锈迹,而是血。

黎遥心底升起一点不安,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用来削水果的刀,怎么可能沾血。

病服上一个口袋都没有,他将小刀放进了枕头底下,隐蔽也方便取用。

接着他翻了翻床头柜,意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翻开,字迹整齐清秀。

竟然是一本女生写的日记!

黎遥迅速翻看起来,日记开头是对医院的抱怨,环境不好,设备老旧,就连饭菜也十分难吃。

碎碎念的语气极大缓和了黎遥的紧张。

[不过这里的医生真的很帅,特别是舒医生,我觉得我爱上他了,等病好我就鼓起勇气跟他告白!]

可下一页,日记主人的语气就变了。

[这个医院好怪,晚上我能听见卫生间那里隐隐传来抓挠的声音,要不是我把门关上了,难不成真的有东西会跑出来?]

[来了,那声音又来了,这次不是从卫生间,是有人从病房门口敲我的门,笃笃笃,锲而不舍,现在是半夜2点,我好害怕,没敢开门。]

[白天,我试图向舒医生讲述我的遭遇,他说只是我临近手术,压力太大,可我知道根本不是!]

[手术成功了,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好开心,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黎遥从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日记主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就连他也被影响到,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最后一天了,那该死的敲门声又来了,这次明显急切很多,力道很重,随时都能破门而入,我实在没忍住,躲在被子里,给医院值班室打了电话,没人接,我又打给了舒医生。]

[门外的砸门声突然停了!]

[手机铃声响了……]

后面就是凌乱到不能辨认的字迹,显然日记的主人十分慌张,根本来不及记录。

黎遥不死心,继续往后翻。

日记最后一页,空白的纸上突然多了两个鲜红的大字,像是用手指沾了血,一笔一划印上去的——

【快逃!】

颜色鲜艳又醒目,充斥着惊恐与不安。

恰好在此时,时钟转向晚上十一点,头顶的灯光骤然熄灭。

断电了。

黑暗的环境将人的恐惧在无形中放大,黎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汗珠顺着脊背蜿蜒而下,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黏腻湿滑。

日记中门外的人是舒医生?

还没等黎遥想清楚,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笃笃笃……

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又诡异,一下跟日记中的情景重合。

“我来查房。”舒医生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却又强势迫人,

“黎遥,开门。”

第4章 恐怖医院

“黎遥,开门。”

声音从门口传到黎遥耳中,分明没有多远的距离,却变得模糊失真,像是暗夜的呓语。

黎遥坐在床边,攥紧手里的日记本,没动。

他才不会给外面的人开门。

他现在根本判断不了舒医生到底是好是坏,甚至都不敢确定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病房门狭窄的观察窗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见没人应答,继续敲门。

这一次对方再不复之前的绅士礼貌,而是用拳头直接砸在了门上,粗暴又蛮横。

砰地一声巨响。

黎遥被骤然的捶门声吓得抖了抖,腿不小心磕碰到床沿,脆弱的木板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清晰又突兀。

门外的声音一下停了。

黎遥吓得立马收起腿,后背抵着墙,在床角蜷缩成一团,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发出一点声响。

病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黎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密集的鼓点。

恐惧让他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挺翘的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可他根本无暇去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的人影。

他是不是被听到了?

半晌,黎遥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了你了?只是你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有点着急。”

对方的声音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温柔与沉稳。

“给我开个门,你白天病服不是坏了吗?我给你找来了新的衣服。”

黎遥听了这话,眨了眨眼,恐惧变成了茫然。

这个人难道真的是舒医生,是来给自己送衣服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缺了一颗扣子的病服,想起什么,用手指紧紧拢住自己的衣领,壮着胆子开口:“我之前不是拜托您帮我带个针线吗?这件衣服还能穿,就不浪费新的了。”

黎遥声音细细软软的,饶是竭力保持镇定,还是能听出一点点颤音。

门外的人也意识到了他的脆弱,声音愈发柔和,“针线不好找,而且你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太劣质了,都把你脖子磨红了,我这件更舒服。”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话,黎遥却惊恐地瞪大眼——

他根本没有向舒医生要过针线,他只在卫生间提过一句要用针线将扣子缝起来而已!

门外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是镜子里的那个东西!

之前被裹缠蹭弄的黏腻感仿佛再次从衣领侵入,作案工具变成了被汗湿透的病服,紧紧贴在黎遥身上,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找过来,还用医生的声音来哄骗他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我不是还帮你挂好了毛巾吗?”门外的声音锲而不舍,“我以为你很感激我。”

清楚了对方人的身份之后,这些看似正常的话也变了味,拉长的语调让嗓音显得吊诡莫测,不似常人。

巨大的恐慌将黎遥笼罩,他再也忍不住,细小的指缝不小心泄出几声沉闷的喘息,暴露了他的恐慌。

窗口的人影立马近了几分,像是在贴着窗户往里看。

尽管知道那个角度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黎遥还是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间,尽量降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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