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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站不住。
赤亚王扶他:“没事吧。”
许林秀发髻已被打湿,真容早就显露。
赤亚王无声望着这张令人惊绝的面容,感慨止在嘴边,入了神。
许林秀温声道谢,继而挑眉。
“怎么了。”
赤亚王:“没、没事。”
又叮嘱:“一定要紧跟本王,本王有预感,援军就在附近,正在找时机动手。”
许林秀轻声:“好。”
他忽然问:“敢问大王,此行匪首为何只拿钱财,我看他们留了好些青豆在车上,并不派人看管。”
赤亚王解释:“青豆在部落之间是常见的粮食,家家户户都有,自然不稀罕,就是种饿了随意吃几口的东西,若有其他干粮,自然不会吃青豆。”
许林秀:“这样……”
他若有所思,问:“马会吃吗?”
赤亚王道:“青豆虽不稀缺,但咱们不用豆子喂马,毕竟是粮食。”
许林秀望着冰雪覆盖的森林,丛草不生,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没有半点能喂食马匹的青草。
他们赶路那么久,人都又累又饿,何况马?
他悄悄扯了下赤亚王的袖子:“我有个办法。”
赤亚王低头去听,温热且带着梅香的气息扰得他有点心不在焉,不住地去看青年柔软若花瓣的唇,看那双深情温柔的眉眼。
许林秀问:“大王可听明白了?”
赤亚王:“……嗯。”
赤亚王按许林秀的办法,果然很容易偷到了无人看管的青豆。
雪势渐渐变大,四周阴蒙蒙的,赤亚王忽然吹起一记哨声,只见部落的人以赤亚王为中心把他们围住,被押送的士兵也趁乱挣脱,两方人靠拢在一起保护各自的主子。
偷了青豆的人将豆子往匪首那边洒,饿坏的马嗅到雪地上有食物,没再前行,而是就地进食。
匪首怒骂,挥动手里的鞭子:“快走,别停下来吃东西——”
马群失控,匪徒们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支援赤亚王的部落援兵现身,两方人马混在一起厮杀,赤亚王抓住许林秀的手:“别乱走。”
又道:“你的法子果然可行,轻而易举地干扰了他们的注意力。”
赵铭夺了把刀在人群中大力挥砍,朝许林秀的方向靠拢。
这时,许林秀听到一阵悠长有力的鼓鸣,心跳蓦然漏了半拍。
雪原丛林中,两方人马四周皆被海潮般迅速涌起的黑影包围,那一大片乌黑的铠甲锃亮反光,枪刃尖锐,是祁军营下最英勇神威的铁羽卫。
赤亚王问:“发生何事?!”
为首的铁羽卫统领发出讯号,对比起正规军的迅猛,部落族的士兵简直不堪一击,很快就地降服。
铁羽卫统领没有立刻去管被制伏的部落士兵,而是大喊:“许大人何在?!”
这一刻寂静无比,只有雪落的簌响。
许林秀拂开赤亚王的手,在对方惊讶迷恋的目光下,从人群里徐徐走出。
正当他准备走到铁羽卫统领面前时,一道宛若惊雷疾风的黑影迅速飞掠。
许林秀身子陡然腾空,猎猎飞动的披风从他眉眼扫过,坚硬的铠甲抵得他下颌生疼。
许林秀隔着坚硬的护甲,清楚听到来人有力急速的心跳。
在所有人尚未反应之际,许林秀被骑马飞奔而来的将军直接带走了!
*
风刮得许林秀睁不开眉眼,脸生疼。
他听到男人愈发急促低沉的呼吸,艰难抽出被对方紧箍起来的手,摸索着,碰到重斐坚硬冰冷的面孔。
这张脸的弧度似乎更为锋锐了,眼眉落了雪仍纹丝不动,定定看着自己。
许林秀触摸重斐紧抿的薄唇,动作轻柔沿长了青色胡茬的面庞摩/挲。
他话若叹息:“将军。”
又道:“我们的春日之约到了,没有食言啊。”
第109章
◎就坐将军怀里吧,下属自有分寸◎
风雪从许林秀的面颊呼啸而过,他眼前兜下灰暗,才看了片刻这个男人,又叫对方抬起披风罩在身前,挡去一切。
惊风疾驰在雪原中,不知要跑到几时。
许林秀没问重斐要带自己去哪里,他无条件的信任对方,双手牢牢抱紧男人的脖子。
并未纵马太久,许林秀被带到西北边城的一座小县城里。
他听到周围的鼓鸣,推测自己应该和重斐到了祁军在此驻扎的营地,思绪浮沉,身体再次腾空。
夜色已至,四周昏暗。
营帐内掌起灯火,许林秀几乎被重斐卡着腰和腿后的膝盖弯,径直让这人把自己抱上铺置兽褥的睡榻前。
他悄然挪了下身子,想告诉重斐他的衣物湿着,这样坐在床上很容易弄脏。
甫一启唇,男人火热的唇舌以猛烈的阵势长驱抵入,许林秀张嘴,不可自抑的“唔”几声,被迫迎接这个阔别半年,承载诸多感情的吻。
重斐捧起许林秀的脸,吻得极深,仔细用力地舔过每一处柔软温热的口腔内处,勾起那条软滑的舌尖,恨不得把它咽回自己的腹中。
彼此的呼吸都太热烈了,眉眼,鼻梁慢慢渗出少许汗珠。
男人铠甲上的雪还未消融,许林秀指尖触碰到这片冰凉,手一抖,继续温柔至极地绕到男人脖后,缱/绻轻柔地摩挲对方的脖颈。
重斐气息又热又沉,掌心的力气几乎要勒断紧握的这截细韧腰身。
直到许林秀领口松开,他看着衣襟里男人越来越往下的头颅,不禁抱紧对方后脑,仿佛要把自己送上,却又因吮在肌肤的力道太重,嫌疼了欲把人推开点距离。
吮吻在肌肤的力道忽然一重,许林秀启唇“唔”了声,浑身无力地躺在榻边,绕在男人脖后环抱的胳膊松松分滑了滑。
不知过去过久,重斐把许林秀的手腕压过他面颊两侧,依然低头,用高挺的鼻梁去蹭青年秀美绝伦的面庞,看他面色与唇色因自己沾上湿润的洇红。
重斐重重吸了口气,粗骂一声,又哑着道:“想死老子了,林秀,老子当真想你想得快死了……”
许林秀望着男人锋利肃沉的面孔显出一点委屈的神色,禁不住失笑,开口时嗓子也没好到哪里,温柔沙哑,带着不稳的气息。
他安抚对方:“我也很想将军。”
试图动一下手腕,没成功。
许林秀道:“将军,我衣衫不整就罢,身上都是脏的,这套床褥待会儿就该换了。”
继续无奈一笑:“还有,鞋子很湿,腿脚冻得很。”
他穿着湿透的锦靴在雪地走了几个时辰,脚没被冻坏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重斐神情僵硬,脖子还在发红,却立刻吩咐外头的士兵送桶热水进帐。
理智回笼,许林秀慢慢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