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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低声道:“他穿着跟你搭,我和你的不搭。”

许林秀扶额。

第93章

◎点翠红◎

许林秀和重斐在小厅用了饭,饭后夜色未临,下人提前进屋掌灯,送了桶热水和盥洗的器皿进屋,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泡过一会儿热水,许林秀今日外出的疲乏顷刻散净,浑身透着股慵懒的劲,倚进坐塌里随手翻开撂在旁边的书卷。

微微入了夜色,官驿外头不似往时静谧,他好奇地行至窗户,隐约看见一点晃动的火光,间断传来嘈声。

许林秀问门外的下人:“外头何事?”

恰好重斐开门,看见他出来了,笑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一忖,他们白日在外走得够久了,对许林秀而言已差不多到极限。

“若想出去,备辆马车。”

*

原来今日到了陵城的丰收节。

每年秋后的同一时间,城内此夜不设宵禁,所有人都可以到街上看灯游玩,庆祝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

郡守李元不光看重文人风雅,对农民亦赞美有加。

在古代,农作物是一座城邑发展的储备根基,人们肚子吃饱才有精力和体力去干其他事,所以李元重视农业发展。

许林秀从车窗探出脸,远远看到骑在马上的郡守。

他道:“将军,郡守大人也出来了。”

丰收节当夜郡守李元会亲自到街上,告诉百姓今年陵城的农物储备充厚,还鼓励农民,给予他们今年劳作成果的肯定。

这日后,陵城街头坊间会在短期之内兴起歌颂物资充裕、赞美农人辛勤的诗曲,许林秀望着四周熙攘往来的人群,叹赏连连。

重斐道:“原来还是有点看轻李元了。”

许林秀:“郡守大人这样的人物,放在任何时代都值得人尊敬。”

重斐:“嗯。”

他们的马车被人群堵在路口无法继续前行,这会儿所有人兴致高昂,重斐不搞那套以势压迫人的行为扫兴。

许林秀与他对视:“将军,我们下去走走。”

遂下了马车,重斐把许林秀护在身侧,避免他让人群冲散。

两人出来身边没带人,而铁羽卫是重斐的影子,没有他出声,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在人群面前。

重斐的身高在人群中拔然出众,他几乎比所有人都高出半个头不止,蓝眸看不出情绪,迫于气势,路过的人都会主动让道。

见此情形,许林秀失笑。

重斐低头问:“想到什么笑了?”

许林秀望着对方:“心里高兴。”

他身心畅然,还有点莫名的兴奋。

途径酒馆,许林秀一指,道:“将军,下官请你喝几杯。”

重斐嘴角轻扯:“我看是你想喝,这才寻个借口。”

许林秀不纵酒,素来更不沾过于荤腥的东西,饮食健康,所以他偶尔想放任一次,重斐不会以关心的名义出言管教,不让他做这做那,他就想看许林秀依照意愿行事。

并肩踏进酒馆,许林秀没单独要一间房,而是带着重斐坐在人群里,数道目光纷纷朝他们投来,重斐眼微眯,许林秀在桌下碰了碰他的手,摇头。

重斐道:“这么闹,你也喜欢?”

许林秀点了酒,道:“热闹有热闹的好处。”

酒上桌,重斐先连饮两杯,绵绵的口感,许林秀点些温和的酒,太烈的不敢尝试。

重斐转起酒杯:“别小看这些酒味浅,等醉了可就知道它的厉害。”

四十两一壶的点翠红,入喉绵甜,之后怎么样重斐就不得而知了。

他听过乐州陵城的点翠红,却没喝过。

比起这些价钱昂贵,品目繁多的名酒,重斐更钟爱西北的刀烧酒,浓烈辣喉,喝一口全身的血液都会沸腾。

许林秀小酌两杯,味道是他喜欢的。

想再多喝一杯,重斐搭住他的手腕:“还喝?”

又道:“若真喜欢,差人带几壶回去,酒不能贪杯,此刻不醉,不意味着过会儿不醉。”

印证了重斐的话,许林秀在酒馆多要了几壶点翠红让人送去官驿,甫一出门口,秋风吹得他头脑清醒,步形却浮乱。

重斐撑起他,抱起坐上马车。

避了风,许林秀觉得热了,脑子像蒙起一层雾,他定定望着重斐,眼神其实都聚不起来。

重斐观他眼湿,又安静乖巧,脸颊红如彤云的模样,就知他醉了。

呵笑道:“还贪不贪杯?”

许林秀笑颜朦胧:“难得高兴。”

重斐摸了摸他泛红的脸,车到官驿,问:“要抱着走还是背着走?”

许林秀已经懒得思考了,重斐自己选了个喜欢的方式,刚抱起人,许林秀一双胳膊就缠到他脖子后,似乎很怕会摔下去。

重斐玩心一起,作势倾身,佯装抱不动他。

许林秀下意识叫了一声,整张脸都往重斐宽阔的胸怀埋起,胳膊紧紧的,手指甚至揪住重斐头发。

重斐“嘶”一声,拢起双臂,不逗人了。

他把许林秀抱得稳稳当当的送回房间,刚放下,许林秀的胳膊依然勾着重斐的脖子不松手。

他双手撑在许林秀面前,凝视这张通红的笑颜,鼻梁轻抵,很是亲昵。

“怎么夜里如此兴奋,白日在外头还好好的。”

许林秀慢吞吞:“不知道。”

他目不转睛盯着重斐的蓝眼睛,脸一仰,啜着近在咫尺的薄唇,让撑在他面前的男人差点摔下把他压着。

重斐手背青筋浮现,摸摸许林秀的脸和发烫的长颈,喃喃道:“老子也不想趁人之危。”

但许林秀都这么主动了,他——

不容重斐多想,因为再次吻上来的许林秀打断他思考的能力。

许林秀口渴般不停地啜着重斐的唇。

重斐长舌驱进,反客为主,掌心捧起那一截雪白的细颈,力道似要把舌头抵进许林秀的喉管里,嘴都合不起。

彼此都在出汗。

重斐手指沾着许林秀颈上的汗珠,粗粝的指腹挑碾慢拢,越往里就越多的汗。

他满眼惊叹,薄唇一片潮湿,克制了很久才没咬人,满心满眼只有成片的雪中红梅。

许林秀抱上重斐粗红的脖子,这人却不遂了他的愿。

他被卡着抱不到人,濡湿的眼底只见男人发髻湿透的头颅。

许林秀忽然躬紧腰背,榻尾的锦被茵褥潮了一片。

重斐抬起满是热汗的头颅,他缓缓滑回许林秀面前,舌头顶了顶口腔,弄干净了,再去吻了一下许林秀的湿气氤氲的眼睫,封住他的唇。

许林秀推开重斐宽阔的肩膀,出了那么多汗,他脚下碰到茵褥上的潮渍,觉得不舒服。

重斐拿起他的一只手,抱紧他,汗湿灼热的面孔与他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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