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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那是我做的?”
许林秀:“嗯。”
重斐道:“林秀,我——”
许林秀抬眸,目中含着浅笑,还有叫重斐为之失神的情绪。
重斐止了声,许林秀道:“将军对下官诸多心意,下官知晓,所以这段日子在筹备一份薄礼,希望将军到时候喜欢。”
重斐沉默。
他能感受许林秀对自己分明有特殊的情谊,或许不如自己的多,但总归存在。
纵使他作为一介武夫,一个粗人,心思不如对方细腻。然动起情来,犹如汹涌潮水,汨汨不止,澎湃得让他愈发难以自持。
但他为何觉得许林秀若对自己若即若离呢。
第65章
◎我不要那劳什子礼物,我只想每日都能见你◎
开春后,有日小雨,水烟蒙蒙地拢在定西关外,绵延数里,一眼似望不尽头。
勾答兵趁天色能见度不高,忽然向定西关发起了突袭进攻。
负责守定西关城门的副史接到岗哨传出的信号,立刻调动人马守在城墙迎战,士兵抵在马面处,朝下方勾答敌兵泼热油,放火箭。
城门底下黑烟滚滚,微小绵润的雨水化不开黑浓的浓雾,熏得人直睁不开眼。
勾答兵带面罩,拿铠甲抵御,一面抗击定西关守城将士的弩/箭射击,一面试图找机会架起云梯从高墙上突袭。
白宣和桑北弥站在指挥高墙上观察战况,桑北弥捏了捏粗糙手指,嘴上粗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下去会会他们。”
桑北弥看得手痒,和白宣经过短暂商量,估摸勾答兵的数量,带了一支一千五百名将士先出城门探探敌方军情。
城门外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碰击响起,战鼓雷霆,城脚下的勾答敌兵人数和白宣估算的差不太多。
桑北弥扬声高呵,威猛刚勇的率领将士把城脚之下试图攀云梯进攻的敌军击得连连后退,在浓烟中杀出一道敞开的血路来。
白宣示意将兵击鼓增加士气,远眺而望,桑北弥率兵追出一定范围后就停了下来,没有乘胜追击。
和他估算的差不多,在城脚下试图趁天色能见度不高攻城的勾答人在两千名左右,而出了城门范围外,约有两万名勾答军静候。
桑北弥呵呵一笑:“想给来老子来一招请君入瓮,放屁!”
他方才交过手,身上血热得很,实在心痒。可白宣的叮嘱铭记在心,不能妄动。
回头看着一路躺在血泊湿泥水里的勾答人尸首,桑北弥命将士将他们头颅全砍了,朝前方伏在水雾里乌泱泱的人头看了几眼,扬手,示意将士回去。
此时,静候着伏击不动的勾答大军倏地动了起来,如潮水一样往桑北弥撤军的方向追击。
桑北弥虎目一眯,冷哼。
白宣让他出城,就预备了几种规划准备。
若勾答人进攻,他们便迎战。
祁军兵强马肥,一年多的养精蓄锐,早非前几年条件最恶劣时可比。
他们在最困苦危境时尚能把勾答人从祁国的土地驱逐,此时何惧?
伴着有如雷鸣的战鼓,桑北弥接到从定西关高城传来的支援讯号,带着两千骑兵,掉头从斜三角方包抄,让出主道。
黑烟不散,两方交兵。
前来支援直面迎击勾答人的赫然是重斐。
主将出兵,士气高涨。
水雾下祁军杀红了眼,时隔数月,他们比勾答人更渴望这场对抗,他们需要一场正面交兵的胜仗来安慰几年前的艰苦。
重斐冷静调兵,利落干脆地夺取迎面的勾答军人头。
他夹紧惊风马腹,手执神臂弩,低呵惊风,人和马穿过惊险兵线,蓝眸微眯,隔着数丈遥遥距离,像一头狼首,锁定勾答军此次攻城的主将,弩/箭射微小雨粒,震得执盾扛御的勾答兵倒退,赫然又是三支强箭瞬间追上。
失去护盾防御的勾答主将来不及反应,一箭射破他的盔甲,一箭直插胸骨,箭/矢力道千钧,竟震碎内脏,从那么远的距离……
勾答主将赫然从马上倒下,勾答兵大乱!
谁都没料到开春后的第一场仗以如此迅速的方式结束,不光勾答兵,连祁军的将士都想不到将军居然可以从那么远的范围,以弩/箭夺取敌军主将人头。
此战祁军大胜,他们让将近上万的勾答兵血漂当场,在敌军主将倒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下对面。
桑北弥擦了擦脖颈沾染的血渍,笑呵呵地靠近将军。
他看宝贝似的看着将军的神臂弩,大叹:“将军用此神臂弩当真用得出神入化!”他自己使得也不赖,然比起将军,自愧不如啊!
重斐扬了扬嘴角,弩机在朦胧细雨中透出微暗的光芒,他道:“收缴战场,回去好好犒劳将士。”
*
祁军大捷,收到军报时许林秀从营帐款步而出。
值守的士兵听着营中不断震响的鼓声,笑道:“此仗赢得真快!”
天色不太好,他们以为要交战一番才能结束呢。
受士气鼓舞,许林秀也有些振奋。
他坐下纸笔,精神少有的难以集中起来,索性先不画图,而是随便拿了本军书看,翻页片刻,把书放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半时辰后,营帐外帘随风动,扬起后踏入一道高拔玄色身影。
许林秀愕然,望着本该在定西关的重斐,喃喃:“将军,你……”
他话止,腰后一紧,整个人落进重斐炽热宽阔的怀里,能清楚感受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
重斐给了许林秀一个激情彭拜,火热结实的拥抱。
他侧过脸蹭了蹭许林秀发顶,嘴里“呵”的一笑,道:“这份功劳有你,本将专程回来犒赏你。”
许林秀:“……”
他赧然,轻轻推开重斐,仰起双眼迎视对方。
重斐眼底笑意浓郁:“我本想试试神臂弩在战场的威力,结果出人意料,他们预想不到,我也有点吃惊,不过没告诉他们。”
许林秀跟着笑:“是将军神威无匹,若人人都如将军这般武力,祁国还惧敌人进犯不成?”
重斐眯眼,许林秀又一笑:“但祁军有将军作为主帅已为幸事,世上哪来那么多像将军这样的人,只此一个。”
重斐满心畅快转为柔情,他看着许林秀不知道要说什么合适,索性继续抱紧人,借机增加感情。
许林秀安静承受了这个拥抱,直到营帐外传来士兵传报,许林秀示意重斐,他道:“将军,可以放开下官了。”
重斐笑道:“心里痛快。”
许林秀:“下官知晓。”
所以才让重斐抱了这么久没有拨开。
重斐出去简单吩咐几件事,回头看许林秀没走,朝他说道:“今晚营中有庆功宴,饭可以多吃,酒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