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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脸对着他但眼神却不知看向何处的陆瓷莫名动了点恻隐之心，开口道：“没关系，你可以不用还，我认识药房医生，我拿药不要钱。”他说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善意的谎言，引他主动上钩。

陆瓷抿了抿唇又说：“我会还给你的。”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顾眠笑了笑说行。

顾眠当时没意识到，他的恻隐之心有一点点是因为陆瓷嘴唇好看，像花瓣一样，薄而软，红而透。

顾眠总是对美丽的东西格外爱怜。

后来顾眠开始在宿舍点外卖，点全宿舍的份。

陆瓷一开始拒绝，顾眠就说：“他们都吃了就你拒绝我。”

他在装可怜，而且吃准了陆瓷吃这一套。

果然，陆瓷开始渐渐接受他“赠送”的食物。

一开始还拿其他室友做幌子，后来就直接带了饭放陆瓷桌子上。

陆瓷刚开始时推辞了，顾眠就说“我专程跑老远为你带的”，然后陆瓷就会吃下去，陆瓷总想给他钱，顾眠就说分期。

分期是真的分期了，只是分到了遥遥无期。

小恩小惠是顾眠笼络人心的手段，一点点小钱就能让别人觉得他是一个好相处，值得信赖的人。

顾眠不是在乎与每个人的关系。

但他要每个人都在乎与他的关系。

但陆瓷总有点不一样，顾眠真没在乎他在不在乎自己，只是每次看他吃东西都有种投喂小宠物的感觉，会让自己感到愉悦。

尽管他们多了“投喂”这层关系，但他们还是不是很“熟”——陆瓷话太少了，而顾眠本质上也并不是多热情的人，而且他把陆瓷当小宠物养，宠物不需要交流。

后来顾眠还为陆瓷介绍了份工作——因为他打算给陆瓷“投喂”点别的的时候遭到了激烈抵抗——没办法，养宠物嘛，管了吃还想管它穿和住，但是每当顾眠跟之前一样来“软刀子”的时候陆瓷就不说话红着眼睛看他，顾眠就下不去手了。

顾眠没意识到自己的“奇怪”状态——换其他人这么“难伺候”他早就“爱谁谁不要拉倒”了，但现在养的这个不一样，许是因为他已经花了点心思，不忍心半途而废，而且这个小宠物挺乖的，时不时还能逗着玩一下，顾眠也就一而再再而三放宽耐心“哄”着了。

顾眠的心思发生转折是在大二下学期的某天，那时候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了，宿舍只剩陆瓷和他两个人，而陆瓷非常安静但是宿舍又有活气让顾眠非常满意。

以顾眠的条件大一就可以不住校，但他一直坚持住校就为了那点“活气”，但“活气”往往伴随着吵闹，这让顾眠非常讨厌，但又没有办法，但是陆瓷完美地中和了这两点，有“活气”而不吵闹，完全迎合顾眠的喜好。

每天单独面对“宠物”顾眠也懒得装开朗话更少了，陆瓷也不说话，宿舍经常在有人的时候安静得像按了静音键。

那天宿舍一如既往的安静，却也不是全然的安静，大中午顾眠从外面回来，给陆瓷带了饭放在桌上，往常坐在桌边如同等他的陆瓷今天却不在，顾眠下意识往里面走了走，然后找到了陆瓷。

他们宿舍卫生间的门是坏的，门合不上，只能虚掩着，平时感觉影响也不大所以一直没找人来修。

这天也是虚掩的，但是里面有人——陆瓷在洗澡。

顾眠走过去从门缝窥见里面模糊的人影就准备转身离开，但是一阵风过来把门缝吹大了点，顾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过去——然后就移不开了。

陆瓷将湿发撸到脑后露出平常不怎么让人看到的脸——相当漂亮的一张脸，眉眼盎然。陆瓷半侧对着他抹泡沫，顾眠的视线好不容易从他的脸上挪开又跟着他抚过脖颈的手指往下，然后他看到氤氲的水汽里陆瓷的肌肤洁白得像结了冰，乳头像落在雪地里的两朵桃花，他像从深林里走出来的一只妖，从大雾里带来一场勃勃春色。

顾眠的心脏从未这般吵闹过，吵到他想喊闭嘴，但是却一动不动，他不觉得自己是在偷窥，他只是在觊觎一场春光。

陆瓷偏了偏身体正面迎向他的时候顾眠也偏了偏身躲开了从里面能看到的角度，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直接上床躺下，弓起腿用被子盖住下身。他没有用手，尽管下面燥热硬涨得他很难受，但是他在发呆。

陆瓷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吓了一跳，顾眠偏过头看他，陆瓷已经穿上了T恤，重新戴上了眼镜，头发也放了下来，但刚才在浴室看见的场景深深印在了顾眠的脑子里，他可以穿透陆瓷半掩住脸的“屏障”看到他如瓷如玉的脸庞。

陆瓷问他：“你……不是今天中午不回来吗？”

因为想起要给你带饭就回来了。

但是顾眠换了句话说：“困了，想睡。”

陆瓷点点头，说：“哦，那你睡吧，我不吵你。”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后来的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顾眠在和陆瓷相处的时候总想剪掉他碍事的头发摘掉他碍事的眼镜，不过好歹能透过头发和眼镜看到他的脸，如果有人像他一样仔细观察过的话，就能发现层层遮掩下是让人无法不心动的美色。

顾眠的视线还总不由自主往陆瓷胸口扫，顾眠恼恨那层衣料，恨不能穿透它看看里面是怎样的好风光。

那天在当时没有意识到，但后来反复回想，顾眠终于发现了那一点点不同——陆瓷的胸部跟别的男生不一样，顾眠更愿意称之为乳房，对比他自己的而言，陆瓷的胸隆起弧度更大，乳头也更大，乳晕散得更开，颜色也比他更好看——不，比任何人都好看，而且看起来就很软，跟陆瓷整个人一样。

总是注意他就会发现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事情，比如陆瓷根本不是近视，那天早晨他早起做小组PPT，做到一半思路断了，陆瓷突然开口说：“你把后面的‘协助团队完成任务’挪到第一排，直接结束这一段就好了。”

顾眠回过头看他，陆瓷还躺在床上神情是刚睡醒的样子，半抬起身看着他这边，没戴眼镜。

陆瓷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自己冒犯了红着脸低下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东西的。”

顾眠嗓子哽了哽，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他领口撕开，咽了口唾沫道：“没事，你随便看。”

后来他复盘这一幕才意识到以陆瓷当时的距离看清他电脑屏幕上的字，普通正常视力的人都做不到。

他的眼镜和头发一样，是用来让人放松警惕的，然后突然用美色将人捕获，顾眠在陷阱里待了太久，爬不出去了。

事态愈演愈烈，顾眠开始不自觉地想着陆瓷手淫，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影响到他日常生活了，十几年没什么动静的欲望一朝爆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