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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的想法——
静王他对待那只猫的态度,好似是在对待未来的静王妃一般。
……
宋溪亭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隔绝了所有的干扰,梅雪嫣虚虚掀起眼皮,目之所及,只能看见宋溪亭认真清隽的面容。
梅雪嫣大脑已然成了一团浆糊,她都忘了去思考宋溪亭怎么好像又能听见她的心声一般。
【宋溪亭,我们不要揽来揽去了,你可是书里最厉害的反派,我是你最疼爱的小猫咪,人家说祸害遗千年,你是大祸害,我就是小祸害,怎么也能活个百年。】
【不对,猫咪只能活十几年。】
“我会为你续命的。”宋溪亭薄唇紧抿。
梅雪嫣咳了两声,只当宋溪亭说玩笑话。
【命有定数,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宋溪亭,我这人不贪心,想的愿望都很小也很简单,最近的愿望就是…咳咳……】
【就是,想陪你一起过年。】
【且……】
梅雪嫣抬了抬眼皮,努力将猫眼睁大些,大大的猫眼显得她可爱一点,不至于…那么难看,她定定然看了宋溪亭一眼,过了一会,她轻轻笑了笑。
【不止今年。】
宋溪亭微顿,他怔怔地看着正努力冲着他笑的梅雪嫣,似有什么念头将要破土而出,一股陌生且不合时宜的情绪正缓缓侵占他的心口。
“你对我……”
宋溪亭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些许的颤。
外面的风太大了,吹翻了马车帘,将冷浸的雨滴也带了进来,但很快就渗透入了肌肤。
消失殆尽,了无痕迹。
孙青儿和田巡两个人绷紧了身体,看着宋溪亭怪异的举动,他忽然止住了话头,半边修长白皙的脖颈,被吹进来的雨染透,可他似毫无察觉。
不过一瞬,宋溪亭忽然浑身颤抖,从孙青儿的角度能看见宋溪亭手指陷入了猫咪的背部,死死地陷入。
过了会,他缓缓转过了身。
孙青儿抱着田巡一窒,一股深重的绝望和惊恐瞬间蔓延两人的四肢百骇,直觉让她脚趾收紧,扯过田巡想逃。
但她刚有行动,心口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孙青儿目光垂下,一柄长剑利落地贯穿了她和田巡的身体。
两人四目瞪穿,缓缓倒在地上时,却见宋溪亭突然松了剑柄,看都没看两人一眼,他抱着那只猫,漆眸黑沉空荡,头颅轻轻垂下,慢慢埋进了猫身里。
抚着橘色猫毛的指骨像是被打碎般,骤而止不住发颤。
——他…听不见梅雪嫣的声音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更新。
第71章
齐管家和莫老守在静王府主院内, 彼此对视了一眼,难得都幽幽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齐管家抿了抿唇道。
“王爷和雪胖胖都进去了好几日, 除了进食喝水, 会有专人送到院门口, 其他时候,根本不见王爷和雪胖胖出来。”
“莫老,老奴很担心王爷。”
莫老拧了拧眉,先前在余杭郡的时候,是他最先找到的宋溪亭。
当时的莫老差点有些不敢上前, 坐在马车里的人是宋溪亭,可他跟随宋溪亭多年,却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
便是曾经战场上生命垂危之际,宋溪亭也没有流露过这样的模样。
像是冬日将断未断的枯枝, 脆弱易折。
他抱着那只猫,久久未动, 虽未凑近, 但莫老能看出那只猫已然没了气息。
莫老皱了皱眉, 踟蹰片刻, 还是决定上前, 但他刚挪动步子, 却见宋溪亭忽然直起了身子, 空洞的瞳孔也像是渐渐有了焦距。
他发颤的指尖缓缓抬起,在那只猫的鼻尖处放了一会,接着他抬起了眸快速看向莫老。
莫老第一次在宋溪亭眼底看到那么激烈的汹涌情绪, 只见宋溪亭紧紧抱着那只猫, 大步走到莫老面前。
“莫老, 她还活着……对不对?”
这也是莫老第一次听见宋溪亭这样小心翼翼地同他说话。
莫老心尖诧异,垂了垂眸,探了一下猫咪的鼻息,他眼里的惊诧更甚,方才已然没了呼吸的小猫咪,竟真的突然又有了呼吸。
莫老冲宋溪亭点了点头。
莫老记得,当时的宋溪亭愣怔片刻后,竟破天荒对他笑了笑,好一会,他低了低声道。
“谢谢。”
可未曾想,只是过了几日,宋溪亭再次没了笑容,且比先前更为阴郁,从江南回到上京之后,便将自己和那只猫关进了屋内,连早朝都不去了。
丁派和朝堂上多少言官对他虎视眈眈,弹劾他的折子已然在皇帝的万字桌上叠起高垒,但宋溪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可没一个人知道,宋溪亭究竟为何如此。
莫老顿了顿:“你先守着王爷,我去去就回。”
***
屋内漆黑一片,壁上的兰草灯里蜡烛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白底。
寻常那只爱待在婴儿床上滚来滚去的胖橘猫,此时正缩在床底瑟瑟发抖。
宋溪亭坐在床对面的地板上,他下巴长出青色短小的胡渣,墨发披散在肩头,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床一动不动。
宋溪亭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日。
可……
没有声音,还是没有声音。
缩在床底的猫,不会亲近他,不会想要贴着他,不会蹭着他的脖颈,也不会想吃辣味菜……
每一个“不会”,都在提醒着宋溪亭,它不是梅雪嫣。
那真正的梅雪嫣……
宋溪亭抿紧了唇,空洞的眸子溢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像是车轮压指般。
他双手扶住额角,发白干裂的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
不,她会回来的,她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宋溪亭缓缓放下了手,平素冷静的眉眼,此时看着却像蕴藏某种偏执的疯狂。
***
三个月后。
十一面具下的脸十分严峻,他手里有一份极为重要的情报要同宋溪亭汇报。
但静王这段时日天天守着那只猫,只偶尔会外出一阵,根本不理朝政之事,就连圣上召见都不管不理。
再这么下去,北梁舆论将会对静王越来越不利。
十一知道宋溪亭现在听不进去情报,他只能将这条重要的情报写在纸上,置于宋溪亭的书桌前,然后冲着宋溪亭的背影拱了拱手。
下一刻,十一消失无踪。
窗外清寂的月光轻拂在桌面的册子上,上面的“云家”二字显出了些许皎洁。
……
从淮南道到上京城的官道上,树影绰绰,喜鹊栖息,浩浩荡荡十余辆马车行李,一看就是山匪眼里的“大财主”。
可这一行人从淮南道出发以来,沿路皆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