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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手,所以他直接拉到了那个时间段附近。
鬼影在屏幕上闪过的时候,玩家们齐齐惊呼了起来。
月伢选择慢放,女鬼的身影变得清晰。
她突然出现在床边,没有手臂的上半身探进上铺,光脚悬在半空中。从这个角度来看,睡在下铺的瘦高青年醒来,确实会看到一双飘在床边的脚已以及惨白的裙摆。
众人看得紧张,大气不敢出一声。
梨花看得很认真,胆子也大,低声说:“她没有手?”
“有,在这儿。”月伢点了点屏幕,她看过去,看到两只手从大叶的被窝里伸出来,十指捧着他的脸颊,轻轻抚摸。
梨花倒吸一口冷气。
月伢注视着屏幕,大叶醒着,但是他可能动不了,一直在求救:“醒醒,救救我!”
在大叶的不懈努力之下,下铺的瘦高青年醒了,他翻了个身,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一双脚,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你身上这副纽扣还行,我还缺几副纽扣,给我好吗?我拿到它们马上就离开~”女鬼晃着脚丫,用恋人一般的语气和大叶如是说。
这台词可太熟悉了,昨晚月伢听了两遍。
“她为什么要问纽扣?”梨花皱了皱眉,她瞥到地上尸体脸上的俩血窟窿,突然想明白了:“不,她问的是眼睛!答应就完蛋了呀。”
但是大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为了早点解脱,他答应了:“好,我给你,我身上的纽扣都给你!”
女鬼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那两只从大叶胸膛里长出来的手弓了起来。
“噗呲——”猩红指甲扎进大叶的眼眶里,剜出两颗血淋淋的完整的眼珠子。
“谢谢你啦~”两颗眼珠子被吸进了女鬼的手心里。
大叶迟钝地感受到了剧痛,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嘘……不要吵醒别人啦。”女鬼捂着大叶的嘴巴,另一只手向上伸,将他的身体高高抬起。
“砰”的一声,大叶的身体摔到地上,脑袋软软地垂到一边。
这个高度不致死,大叶可能是被活活吓死的。
从这里开始,录像就变成了黑白噪点,直到早上才出现正常画面。
玩家们看完,恐惧油然而生。
梨花深呼吸一口,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昨晚录像出现的鬼合影事件,再加上凌晨的杀人事件,这座凶宅一共有两个鬼露脸了。”
另一个女玩家说:“如果这俩都不是吊死鬼,那这座屋子里至少有三个鬼。”
有人说:“要是个个都那么猛,游戏直接结束了。”
“先梳理好眼前的事,”月伢把他们发散的思维拉回正轨:“昨晚这个纠缠过阿海,我被吵醒然后将她赶走了,从这个视频的时间来看,她离开我房间后才来这边,杀人取眼。”
梨花讶异地睁大眼睛:“你把她赶走了?这也太猛了吧!”
其他玩家感觉看到了希望:“怎么赶的?可以分享一下吗?”
月伢:“详情你们可以去看录像,但是我不建议你们模仿。”
“为什么?”玩家们不太理解。
月伢言简意赅:“危险。”
梨花问他:“既然你亲身经历过,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月伢确实有个发现,昨晚女鬼也向他索要纽扣,他拒绝之后,女鬼停滞了一段时间,然后说给过他机会了,但是他不走。
被杀的玩家同意女鬼的索求,被直接杀死。
也就是说——
“我猜,如果拒绝女鬼的要求,可以争取到一点时间。”月伢估算了下:“大概一两分钟。”
“如果这个线索是真的,那很有用!”梨花竖起大拇指:“在关键时刻争取到一两分钟真的能扭转局面。”
月伢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对比两个视频就能总结出这个信息,我现在更想知道女鬼为什么要选择这两个人。”
这当中可能存在某种规律,想找出答案,需要确认的录像可就太多了。
月伢想走个捷径,从女鬼身上发现问题。
她说自己要来找料子,拿走人的眼珠子去当纽扣,嘴里还藏着针线……结合这些特征,月伢联想到了一个身份——裁缝。
这个词现在已经不常用了,他之所以会想到,是因为他昨晚才听到了关于裁缝的故事!
他看向呆呆站在一旁,垂着脑袋的瘦高青年:“你把昨晚的鬼故事说完。”
“啊?”瘦高青年迟钝地抬起头来,有些没反应过来。
月伢又重复一遍:“你昨晚不是说了个女裁缝的故事吗,我想听后续。”
“哦,她啊,让我想想……”瘦高青年又垂下头,片刻才低声开口:“那女裁缝长得很灵,手艺也很好,很孝顺,名声很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的名声传到了外面,有媒人过来说亲,说有位爷看上她了,想抬她回去做姨太太。女裁缝是好人家里的姑娘,家里刚定下一门好亲事,当然是想拒绝,但是这位爷是地头蛇,做事狠辣,让人来绑她回去,这姑娘性子烈啊,逃的时候被打死了……”
“属实有点惨,”梨花问:“这都是什么年份的故事了。”
瘦高青年答道:“那时我奶奶才十来岁,你说呢?”
梨花点点头,看向月伢:“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了?”
“挖人眼珠的女鬼就是故事里的女裁缝。”月伢举起手掌,上面有一个小疤痕:“这是她用针扎穿后,留下来的疤。”
梨花恍然大悟:“难怪她要找纽扣,原来是个裁缝。”
“小月,那你说她为什么偏偏找上我和他?”阿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月伢也在找答案,他梳理着他们来到这个宅院后的种种,终于找到了一条脉络。
他叹了口气,看向阿海:“你碰了宅院主人的心爱之物,人家晚上不得来找你吗?”
“什么意思?我没有……”阿海话音一顿,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是那辆老式缝纫机!我昨天擦了它上面的灰尘。”
一个玩家说:“我想起来了,死者在拍摄的时候也摸过你们屋里的那台缝纫机。”
“呼…”梨花松了口气:“那我们只要回避那台缝纫机就可以了吧?”
月伢摇头:“未必,也许是要回避屋子里所有与鬼裁缝有关的东西。”
“……”梨花有点绝望。
月伢见瘦高青年还在,问他:“你肩膀怎么样了?”
现在宅院一共有三条线,鬼裁缝、合影鬼和吊死鬼。
瘦高青年是唯一一个和吊死鬼线有关的人,从他身上能提取一些线索。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疼。”瘦高青年答道。
月伢让他把衣服拉下来,他照做了,削瘦的肩膀露出来,上面有一个深陷进去的黑色脚印。
瘦高青年拉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