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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月的发热期,挺准的。”

周念自己都只记得个模糊的大概,其实每回来发热期的时候,他都会想,我这次一定认认真真地记住日子,但是每过两星期,他就又把日子给记糊涂了。

“是吗?”妈妈高兴地说,“念念的发热期规律了吗?那挺好的啊,之前一直不规律让我好担心。这下可算是好了。”

“那念念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看他这小脸白的,气色真差。”

“来,念念,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吃大龙虾都给你买。”

“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明天请假不去学校好了,假条不用担心,妈妈找人给你开病历单。”妈妈体贴地说。

周念一听,不由着急起来,斩钉截铁地拒绝:“不,不用请假,我想去学校。我吃个药就能去学校了。”

“你们闻闻我,你们都觉得没问题,其他alpha估计也不会闻出来的。”

“不行。”周尧说,“我给他约了中午去看心理医生,已经约好了,明天我要出差,只有今天有空,今天不去又得拖很久。”

“妈,念念最近天天做噩梦所以精神头才这么差,他这个孩子老爱藏着掖着不说,这年纪的小孩子的心理问题很重要的,我们得及时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该纾解纾解,该吃药吃药。”

周尧没点明。

但谁都知道周念是为了什么事而苦恼。

妈妈摸摸他的脸,心疼地说:“唉,我可怜的念念。”

周念不觉得被安慰他,他恍惚下,心想,我不可怜啊,沈之絮才可怜。

周念没胃口,午饭没吃两口。

他前段时间瘦下去的肉还没长回来,以前很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看上去空荡荡的。

今天让司机开车。

他跟哥哥都坐在车后座。

奇怪的是,坐上车后没多久,周念就开始头晕犯困。

大哥说:“想睡就睡一会儿吧,躺下来睡也没关系,要不要靠在我的腿上睡?”

夏日的余暑还在炙烤着大地。

车内开着凉爽的空调,但对于周念来说好像有点冷了,刚才从炎热的车外进到已经开好空调吹着冷风的车内时,温度差就让他冻得一个哆嗦。

他觉得应该适应一下就好了,没想到过了十分钟,还是觉得冷,又不好意思说。

正昏昏欲睡着,忽地,周念听见哥哥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他没太在意,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

这辆车的隔音效果很好,这段马路也不吵闹,所以,周念隐约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个男人说:“老板,抓到了,是个小孩子。”

周尧问:“是不是一个身高大概175往上点,十六七岁,短发,桃花眼,皮肤惨白的男生?”

那人说:“差不多是。”

周尧:“……好,你在那里等我。”

周念一开始没意识到这是在说什么,就觉得好像有点熟悉,说到这里,他才想到……等等,这不就是在说沈峤青吗?

怎么了?为什么会把沈峤青抓起来?

他瞌睡虫都被吓飞了。

周念问:“哥,你在说谁?”

周尧冷冷地说:“嗯,你没猜错,就是在说沈峤青。”

说完,他跟司机说:“张叔,在前面那里,路边停一下。”

周念本来受了一晚上的自我精神内耗,现在脑子根本转不动,他搞不太懂这都是发生了什么。

他跟行尸走肉一样,被哥哥带下了车,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然后见到了沈峤青。

沈峤青下颌上还挂着黑色口罩,他的领口看上去有点乱,像是被人揪过,还没整理。

见到周念来了。

沈峤青像是迎接主人的小狗似的站起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有点邋遢,他摸摸自己的领口,赶紧整理一下,目光躲闪地看了看周念,又低下头去。

他们兄弟俩落座以后,本来坐在沈峤青身边像看守他一样的高大男人就起身离开了。

这个小隔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周尧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跟踪违法吗?”

沈峤青腮边紧了紧,显是在咬牙,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想保护他……”

周尧笑了:“用得着你保护吗?”

周念一点也不意外。

周念想起自己上回还骂沈峤青,不许他跟踪自己。

可眼下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倒不是觉得对,只是生不起气,他替沈峤青说话:“哥,他也是好心,别骂他了。”

周尧可不听劝,收不住凶戾地瞥了他一眼:“你自己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一个alpha跟踪omega能是什么好事?还保护,说白了就是尾随。这种人你给他求情?”

“而且最近发生了那件事……说不定他是想……”周尧欲言又止,“反正,这事不能你管,你听哥的。”

什么意思?

沈峤青是想干什么?

不过,这些对周念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跟沈峤青说。

还以为必须等到明天去学校,没想到提前见到了沈峤青——尽管是以不太体面的方式。

所有像沸腾的水泡的焦躁一下子都平复了。

周念抓住大哥的手腕,恳求地说:“哥,能让我单独跟沈峤青说说话吗?我有话想跟他说。”

周尧问:“是有什么当着我的面不能说的吗?”

周念点头:“是。”

“我不想让你听见。”

“为什么?”

“你肯定会生气的。”

周尧轻轻笑了下:“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故意瞒着我?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周念。”

钻心蚀骨的痛楚幻觉再次隐隐发作起来。

周念试图用深呼吸缓解,无济于事,反而觉得连呼吸都像是刀片在划气管。

周念看看哥哥,再转向沈峤青,正面朝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很重,像有什么压住他,叫他很难抬起头来,他几乎是用上了所有力气,才有那么一瞬间努力冲破了束缚。

周念问:“沈峤青,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告诉他们,是我把你妈妈的药拿走用了?”

空气像是一下子冷凝住。

在场的两个alpha的信息素都为之一变,悄无声息地肃杀凛冽。

周念没转头,但他注意着身边这两个人的反应。

正如他预料,非常明显,沈峤青跟大哥都早就知道了,两个人没有串通,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蒙蔽他一个人。

周念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伤心,不,还是罪恶感最多,完全压倒了其他所有情绪。

周念眼眶飞快地红了,他今天眼皮还有点肿,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峤青,如无法逃避地说:“我们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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