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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抱有怨气的。
福利院的三位成年人当中,只有院长对小星极其不满。
“并且,魏梦晴说过,院长平常在中午十二点时都是待在办公室的,那为什么偏偏就昨天不在?”
“你的意思是...”兰天顺着时景舒的话,猜道:“昨天院长是去见了小星?”
话刚说完,兰天自己又否定起来,“不对啊...但如果是这样,小星就不会有下毒的机会。”
假如魏梦晴没有说谎,小星唯一的下毒机会,就是在魏梦晴把饭端到院长办公室后,魏梦晴离开,直到院长返回的那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如果院长真的是在和小星交谈...”
兰天说到一半就噤了声,时景舒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假如院长真的在那个时间见了小星,那么下毒的,就另有其人。
夜风渐起,把半开的窗户吹的吱吱作响,外面的一切景物都躺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让人看不真切。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时景舒没再细说,“现在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一切都还只是推测。”
“好在小星找到了,等他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去见见他。”
时景舒收拾着餐盒,见兰天久久没说话,放下手中的东西,凑了上前。
“有我呢,你愁什么。”时景舒嘴角翘起,“怎么,要加入我们刑侦队吗?宁老头儿可能不会愿意。”
“不过...要是你亲我一下,那我就去帮你说说。”时景舒故意逗他,“怎么样?”
兰天原本还在想着案子,被时景舒这么一打岔,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才不想...”
他躲避着时景舒的视线,小声地为自己辩白。
哪知对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臭不要脸地硬是要讨个亲亲。
兰天眼睫颤动,在时景舒贴上来时下意识闭上了眼。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时景舒的下一步动作,兰天强忍着羞意,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手掌那么宽。
兰天刚一抬眼,目光猝不及防地就和时景舒的交汇在了一起。
杂糅着爱意与调侃,是他未曾仔细打量过的认真。
兰天心神微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快。
这暧昧的气氛让他无从招架,偏时景舒一反常态,好整以暇地仿佛真的在等他主动。
兰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刚想往后撤就被捉了双手困在了原地。
时景舒的掌心包裹着他微凉的手指,那处的皮肤仿佛也逐渐烫了起来。
兰天讨饶地看向时景舒,后者却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兰天狠下心,准备速战速决的时候,刚贴上时景舒的嘴角,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铃铛声。
是唐莹莹新买的手机挂坠。
......
“队长!”唐莹莹拎着一份打包盒,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就钻了进来。
待看清屋里的人后,她惊讶道:“诶兰法医也在啊。”
她把米线放到桌上,眼神在两人中间打转。
奇怪...
这是吵架了?
她看了看时景舒面前的两份小火锅,又看了看兰天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顿时悟了。
她埋怨地看了眼自家队长,把米线推到了兰天面前。
“兰法医,你吃。”
兰天头都不敢抬,含糊地应了一句,只觉得脸上烫地厉害。
时景舒在一旁抵着唇笑,等笑够了,就开始往外赶人。
唐莹莹倔强地不愿走,“早知道是买给兰法医吃的,我就多加份肉了,...别笑了,吃饱了了不起,连兰法医的饭都抢,我真是...”真是看错你了!
最后一句唐莹莹没敢说完,跺了跺脚呲牙咧嘴地走了。
时景舒笑得停不下来,兰天板着一张脸,拿着饭起身要走,被时景舒拽了回来。
时景舒赔礼一般地把米线摆好,才哄着人拿起了筷子。
兰天吃米线的样子斯斯文文,时景舒心里一片柔软,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办公室外又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人。
“时景舒!说好了十分钟就到,人呢,我等了都有半个小时了。”
施文远憋着一脑门气,从技术组走过来一路上也不见消,看见时景舒那一刻又是怒上心头。
“呦,吃上了,还吃挺多。”
时景舒看清来人,懒洋洋道:“我当是谁呢,圆圆啊。”
“少特么叫老子圆圆!”施文远烦得很,“为了这个破手机,老子折腾了一天多,饿得前胸贴后背地,你倒好,大户人家啊这是。”
施文远拉了把椅子坐到一边,见时景舒对面坐了个小帅哥,眉头一挑,“新来的?”
两人的语气都是说不上来的稔熟,兰天把筷子一放,不肯再吃了。
时景舒啧了一声,给兰天抽了张纸巾,朝施文远道:“是啊,新来的,刚才就差那么一点就加入我们刑侦队...唔。”
兰天少见地在桌下踩了时景舒一脚,表面风平浪静,只有手指紧张地蜷在了一起。
施文远是个人精,一来一回间便明白过来,眼神瞬间亮了,“我还当唐莹莹那小屁丫头诓我呢。”
他打趣地问道:“真的是?”
“是。”时景舒笑了,丝毫不遮掩地说道:“咱们局里新来的主检法医,也是我的男朋友,兰天。”
“噢。”施文远促狭地望向兰天,拉长了声音,“小兰天。”
兰天眼皮跳了跳,时景舒手一扬,一个纸团就轻飘飘地砸向了施文远,“瞎特么叫什么呢。”
施文远夸张地捂着被砸到的地方,开始不依不饶。
时景舒跟兰天介绍,“这是咱们技术组的,刚进修回来,还没见过你,大名叫施文远,你记住他小名就行,叫他圆圆。”
“滚蛋。”施文远瞥了时景舒一眼,“消息不想听了是吧,不是你求着我办事的时候了?”
他扭过头跟兰天强调,“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提那两个字。”
他这全身上下,哪里还和那两个字有关系?
要不是念着发小情谊,他早跟这狗东西翻脸了。
兰天见他一脸扭曲,“圆圆”两个字他是绝对叫不出口的,纠结了片刻,还是小声地喊了个“远哥”。
施文远满意极了,看了看自家发小,又看了看懂事听话的小法医。
高攀了,属实是高攀了。
施文远啧啧摇头,时景舒懒得理他,看了看表,催道:“不是有事儿要说,还说不说了?”
施文远撇撇嘴,也不避讳兰天,从兜里拿出一部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
是曾经泡在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