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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口上倒。

酒精蛰人,唐莹莹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呼哧呼哧地往胳膊上吹气。

时大队长从一旁路过,没看懂俩人玩儿的哪出,但碍不住他长了张嘴,“啥家庭啊,造瀑布呢。”

唐莹莹噗嗤一声笑了,她抢过于向阳手里的酒精,嚷道:“才没有!请给负伤的小唐多一些关爱!”

时景舒懒得理她,点了支烟,蹲到一旁的树荫下,回看他和小学弟的聊天记录。

唐莹莹三两下处理好了伤口。

拧上酒精瓶盖时,她才发现食指中间的指节火辣辣地疼。

一道细长的伤口沾到了酒精,顿时激烈的发作起来。

是她在扯断秦梦手链时被划破的口子。

唐莹莹按住那道伤口,眼眶微红。

她止不住地想。

真的好疼啊。

作者有话说:

唐莹莹:今天是大力水手小唐!

时队:破坏证物,记一笔。

第22章 工厂

当晚,审讯室里,酿酒厂老板贾洲身穿睡衣,是刚从女人的被窝里捞出来的。

在他对面,是一队的副队长,程兆。

程队长火气旺盛,酒窖那边的救援刚进行一半,就骂骂咧咧地直奔贾洲的住址,连衣服都不让人好好穿,揪着脖领就给人押上了车。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贾洲挣了挣腕上的手铐,开口就是冤枉二字,“干什么事儿了啊我,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吧。”

贾洲醉倒在温柔乡,手机一直静音,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酒厂那边出了要命的事。

程兆面色阴沉,冷声道:“姓名?”

“不是,来真的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

“我问你姓名!”程兆暴喝一声,打断了他的废话。

贾洲被吓得一缩肩膀,支支吾吾把个人信息报了个干净。

隔壁,迟了一步的时景舒几人和一队队员透过单向可视玻璃观摩程队长的审讯。

唐莹莹和小刘嘤声抱作一团,对程队长的阴影又加重了几分。

时景舒推开房门,刚想寻个理由加入隔壁,远远就看到兰天朝这边走来。

他眼睛一转,又稳稳钉在了原地。

“这会儿没什么事做,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兰天悄声往门里探了探头,忐忑道。

“怎么会,都欢迎着呢。”时景舒侧身让兰天进来,观察室不大,三队几人第一时间就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

“园区那边怎么样了?”两人并排站在后面,离得很近,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兰天几乎是贴着时景舒的耳边在说话。

时景舒对这种咬耳朵的行为乐此不疲,他微低下头,抹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逐一和兰天说了。

兰天听完后垂下眼皮,喃喃自语道:“都活着就好。”

他偏过头,几缕头发扫过时大队长的颈侧,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玻璃那侧的程兆突然又大喝一声,惊地兰天蹭一下的站直了身体,差点撞上时大队长的鼻子。

时景舒摸了摸鼻子,啧了一声。

“今天的程队长依然这么暴躁。”唐莹莹和小刘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些许侥幸。

相比之下,时大队长偶尔的冷言冷语也不是那么不好接受。

冷言冷语本人难得搭了他们的腔,悠悠道:“确实。”

随后低下头,自以为小声地和小学弟解释:“我就从来不这样。”

唐莹莹和小刘:?

一队队员在记录的间隙恍然抬头,心想这几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玻璃那侧,毫不知情的程兆正发狠地敲着桌子,“知不知道今天叫你来干什么的?”

贾洲这半天已经没了脾气,还真的仔细思考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都已经当了一年多的良好公民,这冷不丁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点啥。

不久后,他面色奇妙,试探地问道:“警官,我和那娘们儿,我们是正经关系,那个叫啥…哦对,自由恋爱,违法的事儿咱也不能够啊。”

他思前想后,好像只有这点和遵纪守法不太相符,他啐了一口,暗道自己倒霉。

“跟我绕圈子是吧。”程兆面露不耐,眼中蒙上一层冷意,“少避重就轻,跟这个没关系。”

“我给你提个醒,说说跟你那厂子有关的事儿。”

“厂子?”贾洲语调拔高,这个答案是真的出乎他的预料,“厂子怎么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过问工厂那边的事,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在心里掂量了几分,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谄媚道:“警察同志,要真的是厂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保证,一定尽快解决,绝对不给领导们添麻烦。”

他这幅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作假,程兆若有所思,反问道:“要是跟财务有关呢?”

“财务?”贾洲松了口气,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有那么大个企业帮忙把关,他这一年多交的税快赶上以前好几年的了。

程兆目光锐利,说话间意有所指,“看来你对你们厂子的财务状况很有信心啊?”

对面的警察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贾洲眼神游离,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们这小厂子,账面上简单的很,也好把握。”

“好,居然你这么清楚。”程兆翻开手边的笔记本,也懒得和他兜圈子,“去年六月,中洲酒业账面亏空约两千万,同时负债三千万,原本你已经申请了企业破产,但在两天后却补上了这个窟窿。”

“这五千万的资金,是从何而来?”

贾洲面色一僵,微不可查地攥紧了手,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程兆提高声音,“怎么?这会儿又不清楚了?”

他继续甩下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问道:“认识么?”

贾洲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撇过了头,眼神闪烁,“哪能不认识呢,严总嘛,做生意的谁不认识,就是人家不见得认识我们这些人。”

程兆没理会他这些可笑的说辞,死死盯着贾洲,“我劝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好想清楚,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隐瞒!”

“死人?”贾洲大惊失色,差点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失声道:“严昊死了?”

“看来你的自由恋爱有些过于投入了啊。”程兆点开手机,随便翻了一条新闻递给他。

贾洲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只感觉头大如斗,脑子乱嗡嗡的。

在确定严昊确实死亡之后,他呆愣了片刻,嘴唇艰难地蠕动着,“怎么会…”

“严昊涉嫌多起强奸、故意杀人案,而他的作案地点就在你工厂的酒窖!我倒想听听看!对此你有什么好说的!”程兆一想到下午酒窖里的情形就怒火中烧。

不管贾洲知不知情,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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