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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同志扯着嗓子喊道:“没人要拆你们家鸡舍!开开门!我们是市刑侦队的,有点事情想找你们了解一下!”
院内的人像是更不愿意开门了,进屋咣当一声摔上了门。
时景舒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无语道:“我再去和街道、物业协调,前一阵子附近搞过拆违治乱,住户都有不少情绪,大家都辛苦了。”
“你们先去街区周边楼房和厂房看一看,尤其是少有人去的地方。”
严昊怎么说也是本市名人,应该不会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
时景舒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别墅区门外的监控,之前几个月的拿到了么?”
“啊对。”小刘差点忘了,抓了抓头发,犹豫道:“那个监控是每周日晚十二点自动覆盖的,所以昨晚就...”
时景舒闭上眼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
从周嘉言口中,他们得知了严昊近几次“借故离开”的时间,结合行程表上夜晚那项少有的几次空白,推断出了几次严昊有可能去往西郊的时间。
只不过拿不到别墅区的监控,在核对上增加了不少难度。
他安慰自己,严昊本来就不可能次次都去别墅区,只要是暴露在监控下的行为,严昊一定都有所考量。
小刘明显情绪不高,时景舒笑骂道:“这不是你现在要操心的事儿,好好去排查,中午带大伙儿吃顿好的,我请客。”
大家似乎都对他人请客这件事永远抱有热情,那话那头的几人笑着和时大队长客套了半句,重新打起精神往周边走去。
挂断电话后,时景舒拿起一张A4纸,上面罗列了几个时间段,其中,就有上周三。
上周三...
正是向子睿失联的日子...
时景舒正出着神,忽然听到了走廊外轻慢的脚步声。
他熟悉每位队员走路的声音,何况是这位。
他低笑一声,转过了身。
门外,兰天抱着一叠文件,闷头扎进了办公室。
他心事重重,没注意到屋里有人,猛地就对上了屋内一双含笑的眼睛。
真是奇怪...似乎每次看到时景舒,再混乱的思绪也会在一瞬间安定下来。
比寿屋的宝可梦典藏手办还要来的管用。
兰天掩饰性地垂下眼睫,走到座位旁,把手上的报告抵在时景舒手边,道:“昨天那名死者的血检报告出来了”
办公室里没其他人,时景舒没脸没皮,把手往胸前一抄,婉拒了检验科加班加点的成果。
他靠在兰天桌子旁,笑得像个没文化的臭流氓,“报告上都说了什么?”
时大队长官威颇大,就是想听新来的小法医亲口解读。
“喔...好。”
小法医刚灌了几口水,唇边还沾着一片湿意。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低头三两下把报告翻到关键页,错过了时景舒眼中划过的一丝欲念。
“根据血检结果,死者在生前应该长期注射过抗激素药物还有雌激素药物。这两种药物会让男性的生理状态趋向女性化...”
时景舒嘴边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兰天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极了抽在他们脸上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依照性激素指标和肝肾功能的损伤来看,服药至少在十年以上了。”
男孩曾经拥有一副绝美的样貌,但在那副皮囊下,体内的各项指标已经突破了临界值,就算是及时干预,最多也活不过两年。
培养这样一个人,目的就是在风华正盛时,不遗余力地压榨尽他最后的价值。
这一纸报告,彻底证实了之前他们都不愿去想的最坏结果。
时景舒半晌没说话,兰天合上报告,心里越发难过,他低声问道:“会不止他一个人吗?”
“时景舒,还会有其他人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时景舒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揽过小学弟的肩膀,正色道:“如果有的话,我也一定会找到他们。”
悲剧已经发生。
但让悲剧不再重演,是他们毕生的使命。
兰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稿纸,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个编号,“S72”。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个S的意义。
商品。
他直直望进时景舒的双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我也会帮你的。”
小学弟的神情中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东西,时景舒勾起嘴角,柔声道:“好。”
我们会一同承担肩上的责任,为人民幸福,国家安定。
作者有话说:
可红死我了
第20章 转机
有了街道和物业的配合,对西郊别墅区附近的紧密排查持续了一整天,但凡是有藏人条件的地方,都逐一做了重点关注。
然而,一天下来,连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得到。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排查方向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上午,时景舒开车带着兰天来到了西郊别墅。
“跟你说不用来,路上怪远的。”时景舒给车窗按下一道缝,加速车内外的空气交换,尽可能把车速保持平稳。
兰天有比较严重的晕车,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到那儿肯定是要不舒服。
“我没事儿。”兰天又给车窗降下一截,几乎要把整个脑袋伸了出去。
呼呼的风从耳边刮过,清晨微凉的空气缓解了他些许不适。
“诶,多大的人了,坐好。”时景舒制止了他这种危险的行为,点开了广播,下划半天找到了一个科学频道。
兰天的注意力果然没多久就被吸引了去,津津有味地听着某些动物的演化史。
但车载广播治标不治本,下车时,他依旧头疼地厉害。
他扶着车门缓了半天,勉强压下了那股眩晕感。
“都说了车程你受不了。”时景舒有些着急,从扶手箱里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未开口,兰天率先鼓着脸,倔强道:“去现场本来就是法医学的工作之一。”
言外之意,时大队长不能干涉法医的正常工作。
他不想再从时景舒嘴里听到拒绝,说完后,直愣愣地冲进了大门。
时大队长捏着一颗薄荷糖呆在原地,片刻后无奈地跟了上去。
屋内,兰天正站在厨房外往里看,他刻意踩出脚步声,走到小学弟身后。
他放缓声音,口吻温柔,“刚才是我着急了,说的不对,没有不愿意让你来。”
“只是怕你晕车难受,你个小没良心的。”
兰天还没说话,时景舒瞧见他手上戴着的塑胶手套,心下一动,刺啦一声把糖纸剥了开来。
零食爱好者总是对这种声音格外敏感,兰天耳朵一竖,立马转过了身。
鼻尖处就是一颗剥开的淡蓝色的糖。
没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