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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些事情还需要你们配合。”

严乐下意识地倾身,时景舒朝她礼貌地笑笑,“可以带我们参观一下严昊的卧室还有书房之类的吗?”

“当然。”严乐起身去和郑媛低语几句,郑媛这时才发现了时景舒二人,摇晃着还未起身就被严乐揽着肩膀按了回去,严乐在郑媛的背上轻抚几下,随后带着时景舒二人上了楼。

“这儿就是昊昊的卧室。”三楼地面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走在上面发不出一丝声响,严乐推开里侧的一扇门,“昊昊的睡眠浅,三楼当初重点做了隔音。”

严昊卧室的门十分厚重,推开后,门内的一切事物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唐莹莹感叹道:“好干净啊。”

“你们先看,我就不进去了,请见谅。”严乐失神地站在门边,一向高傲的头颅垂着,露出了颈侧几缕未打理好的碎发。

她伸手招来一位阿姨,“这是吴婶,在我们家干了有十来年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她。”

阿姨面容和蔼,眼底泛红,她快步走了过来,朝他们躬了躬身,严乐嘱咐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

严昊的房间很大,应该是由多个房间打通后装修的,在唐莹莹看来,干净整洁地像极了酒店的套房,再一次刷新了她对于男生的印象。

唐莹莹摸了摸不染一尘的桌面,难以置信道:“严昊平时真的住在这儿么?”

“您说笑了,严少爷是在这间房子里长大的,如果不是出差,是每晚都会回来住的。”许久未见这样活泼的姑娘,吴婶短暂的笑了一下,“只不过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这些家具看着新,其实都十几年没换过了。”

“每晚都会回来住么?”时景舒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吴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严少爷很听话的,太太管得也比较严,只要是我值的晚班,都能看到他回来的。”

“是跟这个有关吗?”时景舒在门边注意到了一张被精心装裱的日程表,挂在距离地面一米多的位置。

日程表是手写的,字迹稚嫩但工整,一笔一划地写着从早到晚的安排。

六点半起床,练习音乐课程,吃早饭,上学...直到晚上11点入睡。

一天24小时被划分成了10个时间段,连不用上学的周末也有额外的安排,只有每周日的下午三点后是空白的,靠下的位置写了一行小字。

门禁时间为晚上八点。

吴婶顺着时景舒的目光看去,了然道:“可能是吧,这个相框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听之前的阿姨说,好像是刚上小学就定下来的。”

“好家伙,从小就这么用功。”,唐莹莹闻言也凑过来瞧了瞧,“商业杂志诚不欺我...”

吴婶勉强的笑了一下,“是啊,严少爷从小就很努力,太太对他的要求很高,尤其是...”

吴婶话音一顿,撇过脸不说话了。

“尤其是严向东死后。”时景舒慢贴心地替她说完,“如果我没记错,严昊六岁的时候,严向东患肝癌去世,这个时间正好对的上。”

吴婶眼神闪烁,苦笑道:“是,那时候我还没来严家,也是听别人说的。”

“太太原本很溺爱严少爷的,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但自从先生去世后,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为了接手严华那时候的烂摊子,又不得不振作起来,一边忙着公司那边的事,一边还得管教几个孩子。”

“尤其是严少爷,作为严华的接班人,太太对他的要求已经是有些苛刻了...”吴婶话音一顿,长叹了口气,“真是对不住,我们做阿姨的,是不该说主家的不是的。”

“不过好在严少爷也十分体谅太太,这么些年,连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没发过火。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起来,太太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说到这儿,吴婶忍不住又湿了眼眶,“这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唐莹莹共情能力很强,此时不免有些唏嘘。

她观察着日程表上稚嫩的字迹,仿佛能看到一个小小少年,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面对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严格的管教,纵使满腹委屈,依然按部就班地努力学习,日复一日,直到成长为人人羡慕的青年才俊。

她这边还在感慨世事无常,无情的时大队长语调无常,“这个门禁,是一直都有的么?”

几个小时前,周嘉言曾说,直到去年,严昊家里还有严格的夜晚十一点门禁。

吴婶一怔,没想到警察会问起这个,她迟疑地点头,“对,我来严家那会儿,严少爷已经上高中了,那时候、那时候家里就有门禁的。”

吴婶快速说完,下意识避开了时景舒的目光,时景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警察黑沉沉的眼瞳下,她感觉自己的谎言难以遁形。

但是没办法,太太警告过,那件事情是必须烂在肚子里的。她干笑两声,“您也知道,半大的孩子,在外面玩起来是没个点儿的,有个限制,也是个好事儿。”

“是么。”时景舒随口回了一句,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她提起来的心刚放下,又听对面的年轻警察说,“你在严家工作了这么久,有听说过严昊交过什么女朋友么?”

她呼吸一滞,心跳咚咚作响,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沁出了汗,连忙低下头,道:“我们这些给人家打工的,上哪里知道这些,您真是说笑了。”

时景舒耸了耸肩,笑着说自己只是随便问问。

三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挨个房间转了一圈,脚下地毯绵密厚实,走动间没有一丝响动,有几处窗帘拉的严实,光影明灭间,唐莹莹感到了一丝压抑。

临走的时候,时景舒站在严昊的书桌前,饶有兴味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约莫十七八岁的严昊板正地坐在这个书桌前,手握着一支钢笔,似是不经意间抬头,脸上毫无笑意,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透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而书桌上每样物品的摆设,时景舒放下相框,与十几年后的今天,一模一样。

*

三人从楼上下来后,被请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沙发处,不一会儿,郑齐扶着郑媛,在严乐的带领下,缓步走了过来。

“时警官,今天早上的事,是我弟弟做的不对,我先代他给你们赔个不是。”郑媛先是向他们道了个歉,坐在一旁的郑齐依旧不服,但碍于郑媛的面没发作。

时景舒挑了挑眉,不晓得局里是怎么跟他们沟通的,不过也好,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我儿子的案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郑媛狐疑地看向严乐,“他姐姐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是年纪大了,但还没到什么都需要瞒着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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