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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问道。
“这个是小严总昨晚带的手表。”周嘉言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至于这个,应该是手链吧,损坏太严重了,不过应该是差不多的。”
歪歪扭扭的一条金属链,已经没有曾经的光彩,像是几节串联在一起的生锈的铁丝。
“这个手表和手链从哪里来的你还有印象吗?”
“手表是在一次拍卖会上买到的。”周嘉言努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去年年初,一个慈善拍卖会,拍品都是由一些收藏家的私藏,这块表就是当时小严总拍到的。”
“手链的话,要么是天耀、要么是可尼的,这个不是小严总自己买的,应该是这两个品牌送来的。”周嘉言思考片刻,笃定道。
唐莹莹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严总的一些饰品,像是手链、戒指、袖扣这些,不少都是定期由这两家品牌送来的当季热款,一来是双方在有些领域互有合作的地方,搞好关系,二来也是互相宣传。这条手链应该是六月份送来的的,至于是哪个品牌的,我还真有点分不太清。”
严昊在公司有一间不小的休息室,里面有一个衣帽间,放着几套定制西服和部分饰品,为了更好的应对各种场合。
如果他没记错,这条手链是放在公司的衣帽间里的。
“严昊经常佩戴这些饰品吗?手表和手链什么的。”唐莹莹在警校接触一帮糙汉子多了,居然对男人带手链这件事有些费解。
“对,手表是每天都会佩戴的,但款式经常会换。其他的饰品其实都是些小东西,几乎每天都会换。不过这条手链,这几天小严总一直带着,可能是比较喜欢吧。”周嘉言心底叹气,要不是如此,他可能也认不出这条手链来。
唐莹莹闻言努力多看了这条手链几眼,竟也从中看出几分精致来,她掏出最后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是一把残破的黑伞。
没等她问,周嘉言看过之后自觉回答说:“这是我们车上放的应急伞,昨晚那辆车上也有一把。”
周嘉言神情疲惫,唐莹莹收起所有的照片,朝他感激的笑笑,嘱咐他近期不要出市后,礼貌地把人送走了。
回到三队办公室,已经临近午饭时间。
唐莹莹晚睡早起的后劲涌了上来,双眼困涩,刚想摊在椅子上趴一会儿,一旁对着穿衣镜整理一番的时景舒见她回来,神清气爽道:“走,去法医室。”
第11章 雷击
唐莹莹不太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没睡好的人,时大队长为什么劲头为什么这么足。
时景舒步伐加快,脚底生风,唐莹莹合理地想,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甚至要哼起歌。
她内心不平,忿忿道:“这会儿兰法医那边不一定结束得了。”
言外之意,我们不如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等电话。
“那正好可以去看看。”时景舒话语间充满了期待。
谁要去看啊!解剖室有什么好看的!
唐莹莹内心尖叫,恨不得立即原地消失。
等二人到的时候,兰天确实还没有结束,操作室整面墙的玻璃被调整成了磨砂的,里面灯光大亮,隐约能看到两道人影。
唐莹莹感激这人性化的设计,一个哈欠还没打完,时景舒伸手啪地按响墙上的开关,整面墙从磨砂变成了通透。
唐莹莹嗷地一声捂住眼睛窜了出去。
李木子面朝门口,看到了时景舒,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兰天垂着头正在专注地提取什么东西,并没有发现二人的互动,时景舒靠在桌子旁,津津有味地看着。
尸体血肉模糊的上半身被兰天挡了大半,看不到什么,不过时景舒的注意力也不在尸体上,从头到尾,视野的中心点就只有兰天一个人。
爱情令人盲目,看到兰天从尸体身上陆续取下一些奇奇怪怪沾着血渣的器官碎块,时景舒都觉得这种行为无比可爱。
剖验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进入了尾声。
缝合过后,严昊冰冷的尸体一如来时那样静静地躺着,兰天把手覆在严昊苍白的手上,几秒后收了回来,为严昊盖上了白布。
沉重的心情还未散去,一转身,时景舒紧贴在玻璃墙上变形的脸唬了他一跳。
时景舒不明白解剖个尸体为什么还能解出感情,最后连手都拉上了。
他努力回忆着严昊的长相和不甚清晰的身材,理论上还是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兰天迅速的解下身上沾着血污的防护服,扔到废物桶里,望过来的眼睛亮晶晶的,时景舒笑着朝他无声地比了个口型,让他慢一点。
兰天内心喜悦,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分享自己的发现,他按下密码从解剖室出来,还没走两步,小脸一皱,又转身冲进了换衣室。
小隔间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紧跟着出来的李木子朝时景舒解释道:“刚解剖完,身上味道不好闻。”
他设置好继续通风换气的时间,在时景舒难以言喻的目光中走进了兰天隔壁的小隔间。
不到十分钟,兰天身着一条短裤慢吞吞地从浴室出来,发尾滴水,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整个人湿乎乎的。
兰天的心脏咚咚作响,害怕自己是不是表现得过于刻意,笨拙僵硬地走到更衣柜前,扒拉衣服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通常洗完澡后,他会套上短袖再出来,刚才突然心一横,就只带了裤子进去,一通热水浇过脑子后,兰天后悔地很彻底,奈何已经无法挽救。
他痛苦地打开门,逃避地不敢去看时景舒的表情。
时景舒的目光从上到下黏腻地过了两圈,牙根有些痒痒,不知道是气兰天毫不避讳地被多少人看了去,还是气他根本没把自己看作一个对他有企图的男人。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诱惑事件的时景舒独自生起了闷气。
他动作迅速关上了门,把听到动静探头张望的唐莹莹阻隔在外。
兰天见时景舒面色不虞,不敢再耽误时间,兜头套上短袖,开口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大约在昨晚的十点一刻,确定是雷击致死,咳,雷电应该是通过...”
许是长久没有喝水,兰天声音有些干涩,时景舒四下找了找,没有水杯,只在桌子角落看到一小盒不知什么时候被遗落在这儿的牛奶。
猝不及防被塞了盒奶的兰天熟练地叼过吸管,不吭声了。
时景舒拿过一旁的毛巾生涩地给兰天擦头发,怕给人搓疼,力道小的像是在隔着毛巾抚摸一只小动物。
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不一会儿,李木子从隔壁浴室出来,莫名地感受到了来自时景舒眼神中淡淡的防备。
他不明所以,从更衣柜里拿出一只吹风机递给时景舒,道:“时队,要用吗?”
他昨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