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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久,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每个人对兰天的专业素养都无比信服。

时景舒耸了耸肩,“不过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严昊在生前是否处于清醒状态。如果这是一场意外,不论他再怎么耸人听闻也是事实。如果这不是意外...”

饶是时景舒也有些想不明白,“是谁会选择用这种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性来杀人,我们这位凶手,心态放的可不是一般的好。”

唐莹莹目光炯炯地举手,“兰法医说导电,哦不,导雷的东西可能是手链或者手表,那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在这两样东西上动了手脚?”

时景舒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很好,你已经学会自己认领任务了。”

“莹莹,弄明白严昊是为什么,或者说是怎样被雷击中的,现场发现的物品已经送往了检验科,刚才现场的同志打电话说在楼脚发现了一把损坏的雨伞。”

时景舒点开微信,将对话框中的一张照片放大递给众人。

这是一把几乎已经碎裂的雨伞。

黑色的伞面破烂不堪,伞架焦黑,伞柄扭曲萎缩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不明情况的人很难想象这把雨伞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在场的几人瞬间心中浮现一个词。

雷击。

这无疑是进一步证实了兰天的说法。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这时,门外传来轻叩,一名年轻的警员打报告,说是严昊的助理,周嘉言到了。

时景舒再次跟三人明确了下一步的任务,等于向阳和小刘出发后,带着唐莹莹来到了询问室。

第9章 愧疚

询问室里,周嘉言坐在桌前,一只手虚虚握着玻璃杯,嘴角坠着,神色悲伤惋惜。氤氲的水汽飘散在杯子上空,他的指尖被烫的略微发红,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时景舒推开门,他惊慌地抬起头来,二人视线相碰,周嘉言缓缓垂下眼睫。

“周嘉言。”时景舒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温和笑道:“我叫时景舒,可以叫我时警官。”

“你应该有所耳闻,你的直属领导严昊,昨晚在西郊意外死亡,虽然案件性质未定,但在结果出来前,我们还是要做该有的调查。”

时景舒着重强调了“意外”和“性质未定”两个词,紧盯着周嘉言,期待他的反应。

“性质未定?什么、什么是性质未定?”周嘉言猛地抬头,断断续续问道。

“就是目前还无法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时景舒故作轻松。

“不可能,小严总他肯定不会自杀的。”时景舒话音未落,周嘉言急忙打断了时景舒,怀疑地打量着他,眉宇间露出明显的不满,但碍于此时的情境压了下来。

“警官,我不知道你们的办案过程是什么,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小严总他平时对我们很好,人也乐观和善,是一定,一定不会自杀的。”

周嘉言声音颤抖,“但是,但是有谁会害他呢,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虽然利益当头,但再怎么样都不会害人性命的啊。”

时景舒像是对他的一番言语无动于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水,随意道:“你说的不错,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严昊的死,十有八九是个意外。”

“意外?”周嘉言怪叫道,难以置信地望向时景舒,后者无所谓的态度彻底令他恼火,“意外我还会坐在这里吗!警察同志,严华近几年为东城的经济发展做了巨大的贡献,我不懂办案的事,但我求求你,小严总他还不到三十岁...”

想到这几年和严昊的相处,周嘉言心里难受得紧,双眼泛红,他腾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杯子狠狠嗑在桌子上,高声道:“一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如果你们的态度如此敷衍,还试图用什么可笑的意外来搪塞我们,我们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周嘉言发完狠,大口喘着气,对面男人平静地地注视着他,大脑里的热血慢慢散去,只剩一层冷汗,对警察的敬畏令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幸好一旁的女警官朝他温柔地笑笑,给了他一个台阶。

唐莹莹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揉了揉自己被笔戳疼的腰侧,认命地唱起了白脸:“周先生,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配合调查,早日还原真相,也早日给被害者和家属一个交代。”

周嘉言连连点头,局促道:“一定,一定。”

时景舒翻看周嘉言的档案,34岁,本地人,已婚,有一个6岁的女儿。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眼中丝毫没有恼怒或是嘲弄,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笑着问道:“周嘉言,我看你的履历,你是从大学毕业就在严氏工作了?”

“是,当时严华来我们学校招聘管培生,我算是幸运地通过了考试,实习期后就留在了严华。”周嘉言忆起往事,紧皱的眉头平缓了一些。

时景舒像是来了兴趣:“我听说严华每年校招通过率几乎是百分之一,周先生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周嘉言讪笑两声:“不敢当,不敢当。承蒙...承蒙郑女士关照,自从小严总回国,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时景舒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间的停顿和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在心里给郑媛打了个问号,面上不显,顺着问道:“可以说说你平时都负责什么工作吗?”

提到工作,周嘉言轻松不少,“主要是协助小严总工作,比如参谋决策,监督落实...”

说着说着,他意识到这位警官想听的恐怕不是这些,但这些熟悉的字眼多少能缓解他内心的烦乱。

周嘉言自嘲一笑,“其实助理这个职位好不好干,怎么干,跟领导有很大的干系,小严总虽然年轻,但是工作上认真,性格也好说话,比起同行,我可是轻松了太多。”

时景舒早就看出他对严昊的维护,无意多言,“那生活上呢?严昊有生活助理吗?”

“没有,小严总一直都很自律,行程表是提前一周就确定下来的,只要与他核对好,发到他的邮箱,没有一次是需要再事前提醒的。”周嘉言松了松领带,歉疚地低头,“甚至有时候,他比我这个助理记得都清楚。”

提到工作时缓释的紧张感又一次回到了周嘉言身上。

时景舒偏头思忖,周嘉言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是在他自己看来,与案件没有关联,或是关联不大,碍于什么人或者事而选择不说。不然以他对严昊的维护,不会藏着掖着。

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郑媛。

时景舒选择先放一放,终于进入了正题,“那他昨晚去天水酒店也是提前一周定下的么?”

“是,昨晚是孙总女儿的成人礼,请柬一周前就递到了公司,行程也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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