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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涟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感受到掌心里, 有柔软的物体擦过, 痒痒的。
意识到那是什么, 周时易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顾盛声音越笑越大, 脸被周时易用力的手挤压到变形。
“唔唔唔。”顾盛挣扎了一下, 周时易放松了力道。
“周时易,我在为你发、情。”顾盛的声音从周时易掌心里穿过来,闷闷的。
像是被烫到一样,周时易猛地收回了手,他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不知羞。”周时易轻轻说了一声,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顾盛说,“顾盛,你还小,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我成年了。”
周时易一噎。
“我还知道你也成年了,那我说这种话,有什么问题?”
“周时易,我喜欢你。”
周时易听到自己鼓膜里的心跳声,在顾盛说完这句话后,心跳越来越快。
“我......”
“如果你要拒绝我,就什么都别说。”顾盛打断他。
周时易心里很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是头一次遇到自己把他当作好朋友的人对他告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听到顾盛这么说,他顺应了自己的心,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顾盛垂下眼看着地面,语气非常的低落。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临走前,我能抱一下你吗?就一下,就当作是送我的告别礼物。”
周时易还没从那团乱麻里理清楚头绪,就听到了他要离开的消息,周时易最终还是妥协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肢体动作,但是顾盛和周时易在一起那么久,知道周时易这是默认的意思。
顾盛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奶奶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你多陪陪她。”
“嗯。”
“我的东西你帮我打包好,寄过来,不许随便丢掉。”
“嗯。”
“周时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
顾盛从周时易僵硬的怀抱里抬起头,笑着说:“周时易,你心跳得好快啊。”
周时易的手猛地攥紧,想说些什么,但是顾盛已经站直了身体。
“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早的飞机,来不及跟你一起回去,奶奶那你帮我解释一下。”
顾盛帮周时易整理了一下揉乱的衣服,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就跟周时易道别了。
周时易面无表情地把他送到门口,顾盛很开心地和他挥手道别。
临走的时候,周时易能感知到顾盛现在的情绪,还有那股浓郁的信息素往他衣服里钻。
“抱歉,没控制住。”
顾盛当然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做了什么,他的信息素会暴露他真实的想法,有时候他的信息素比自己更加坦诚。
不是不能控制,而是现在他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也有些肆无忌惮。
周时易看着顾盛笑得非常的无辜,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把顾盛和他地信息素关在门外。
顾盛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没有刚才那一开始那种愤怒和不安,他轻轻笑了一下,知道周时易对他不是全无感觉,易感期的不良症状,都不能打扰他的好心情。
顾盛对着自己喷了信息素阻断剂,在后颈上贴了信息素阻断贴。
信息素阻断贴上的小针头刺破了他的皮肤,药效进入腺体,逐渐起了作用。
顾盛脸上的温度消了下去,身上的信息素也收敛了不少。
他坐上电梯,晚上的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电梯缓缓下行,到了楼下,顾盛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神智清明,身上的信息素都已经收敛起来,如果不是后颈上的信息素阻断贴,其他人可能会误以为顾盛是个beta。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今天才从alpha隔离室里出来。
空气中还没有消失的信息素,会随着时间和空气流通,逐渐消散,就像顾盛从来没有上过楼上一样。
他和顾父顾母都住在这家酒店。
他也确实没有说慌,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今天他知道周时易已经离开,执意要出院,吓得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第二天一早,顾盛早早坐在去飞机的车上,给周时易发消息。
“我要出发去机场了。”
“图片.jpg”
周时易还没有回复,顾盛看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收起来。
年美兰看着顾盛给人发消息,问:“盛盛谈恋爱了?”
“没有。”顾盛顿了顿,“妈有时间不如去关心一下大哥,我昨天还看到大哥的秘书,凌晨两点发消息说她下班了。大哥肯定背着你偷偷加班了,这么大年纪连对象都没有。”
说起大儿子,年美兰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顾远身上。
顾远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从来不用她操心,但是唯独就是谈对象,顾远好像一心扑在工作上,就没有找对象这个选项。
远在H市的顾远,打了一个喷嚏,在秘书的关怀的眼神中,顾远摇摇头,让秘书给他再泡一杯咖啡。
周时易坐上回家的车,一路慢慢的回家。
到家以后,周时易和周奶奶说顾盛被他爸妈接回去了,让周奶奶不要担心。
周时易轻车熟路地把顾盛的东西打包。
顾盛带来的东西不多,很多都是来这里之后添置的。
他虽然经常进顾盛的房间,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屋子里有些什么东西。
在床头柜上,盖了一个相框一样的东西,好像是之前顾盛易感期打翻的东西,周时易去它扶起来。
一翻开,他也不是故意要看这个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入眼,就是周时易自己的字迹。
周时易把相框拿在手上,认出了这是他写给顾盛的约法三章。
顾盛把这个东西也带来了,还把它裱起来。
当时周时易的想法就是,不能让未成年的顾盛,因为不受控制的易感期和其他人在一起,铸成不可挽救的错误,没想到那个时候,顾盛就已经对他起心思了。
周时易把相框放到顾盛的行李箱,往下盖住,上面堆了一些东西。
很早就知道不要有那么多的期望,在十几岁的年纪,就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什么欲望的人,就连喜怒哀乐的情绪都很淡。周时易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像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那滩死水并不是真的死水,他只是懒得动弹,不想去做一些不确定、算不出回报率的事。
可是有个人,三番两次的在他那滩死水里撩拨,就算是离开了,水面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但内里的暗流还是在诉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