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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种要求,但还是答应了他,“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君涟漪忽而转过头来对着月芜寂,狡黠一笑,“去后山温泉。”
这个温泉,自打他们上一次在此闹得不欢而散后,他们便再也没来过了。
此次再来,竟是别样心境。
他们依旧像上次一样,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对月畅饮着,甚是开心。
许是温泉醉人,又许是君涟漪实在饮得太多了,隐隐有了醉意,对着月芜寂时,他竟是莫名晃了神,不自觉的伸手,缓缓抚上他的面颊。
他每次喝醉之后,胆子总是会比平时大那么一点的,这一次也丝毫不例外。
对着近在咫尺的月,他轻笑一声,释怀一般喃喃道:“以前在书上说,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必定会为你开一扇窗,月,你是上帝为我开的那扇窗吗?”
月芜寂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伸手覆盖上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柔道:“你想要我是什么,那我便是什么。”
君涟漪被他这话逗乐了,缓缓靠近于他,将自己的头靠上他的肩头,轻轻道:“我好像有点醉了,让我靠一会儿。”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没了声。
月芜寂目光柔柔的看着天边圆月,“好。”
月芜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君涟漪不见了。
明明他在进来温泉的时候就已经在周围设下了结界,可为什么君涟漪离开的时候,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月芜寂心中一紧,连忙起身去寻。
好在,君涟漪并没有出他的结界范围之内,没一会儿,他便寻到了被蛇咬了的君涟漪。
虽然说来月芜寂自己都觉荒唐,但月芜寂却是真实的感觉到了,自从君涟漪被踹下云端之后,气运又开始变差了。
明明……他有自己的真龙逆鳞护体。
微微沉眸,月芜寂毫不犹豫上前,抓住君涟漪的手,查看着他的伤口。
竟然还是一种从未在此处出现过的灵蛇。
月芜寂眸中神色越发晦暗,毫不犹豫张口,含住了君涟漪的伤口。
这种灵蛇十分特别,但毒性极强,一般不咬人,但对妖魔十分的不友好,且毒性极强,稍有不慎,甚至是大魔,都极有可能丧命于此蛇之口。
他现在和君涟漪出门在外,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带有治愈这种不可能出现在此处之蛇的灵药,便也只能用最简单复古的方式为他清除蛇毒。
君涟漪看不到是被什么蛇咬的,也看不到自己的伤口究竟如何,但感觉到肌肤上那温温柔软的触觉,他立马便反应过来月做了什么,连忙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别这样,给我一颗灵丹就好了。”
月芜寂却越发用力的抓紧了他,语气不由也严肃了几分,“别动,是灵蛇。”
灵蛇的毒性,君涟漪是知晓的。
曾经他麾下有一大魔,就是被灵蛇咬了而没有重视,最后丧命于蛇口之中的。
他一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灵蛇?”
“嗯。”月芜寂一边为他吸着蛇毒,一边解释道:“我也不知灵蛇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且这里我是布下了结界的,它是怎么进来的?”
这一问题,他们二人谁也不知。
可君涟漪的思绪却不在此处。
他听言是灵蛇之后,反挣扎得越发凶了,焦急道:“灵蛇虽然只咬妖魔,但毒性对人亦是致命的,你不要命了,居然用嘴吸?”
“别动!”月芜寂却是比他还要强硬,第一次,朝他吼了一声。
君涟漪被吼得一怔,一时竟真就忘了挣扎。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后,月芜寂已然放开了他的手。
月芜寂刚刚心间实在太过着急,才会在无意识下吼了他,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后悔得很,连忙又开始道歉道:“阿漪对不起,刚刚我实在是太过着急了,要是晚一步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真的害怕……”
后语不待月芜寂说出,君涟漪已是伸手,抚摸上了他的面颊。
月芜寂抬眼看他,眸中竟是隐隐含了泪意。
他真的再也经不住,再次失去君涟漪的痛楚了。
君涟漪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随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捧起了他的脸,随即,一个吻,落在了他额间的面具上。
“你为何要这样傻?三番两次为我冒这样的险?”
月芜寂不语,缓缓伸手,盖住了君涟漪的手,还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
可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呢?明明……他是为了救自己啊。
从未有过的暖流自心间蔓延开来,君涟漪缓缓勾了唇角,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来,递到了月芜寂面前。
刚刚,他就是为采这些鲜花而来。
不为其他,就是在睡梦中突然闻到花香,他突然就想送他一束花了,于是来了这里,于是被蛇咬了。
想想,其实还挺不值的。
但……再一次让他见识到月的真心,他又觉得,又挺值的。
这束花其实并不怎么好看,好多花瓣都已经凋零了,但是却依旧很香。
这大概也是君涟漪会采它的原因吧!
虽然花不好看,但这束鲜花对于月芜寂来说,却是此生,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缓缓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鲜花,终是再克制不住,伸手,抱住了眼前人。
君涟漪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反感,反有一股莫名欣喜之意在心间蔓延开来。
他反抱住眼前人,将头埋在他肩头,漂浮的心,好似终于找到了归属一般,安定了下来。
一切都好似那么的顺理成章,一切都好似那么的理所当然。
君涟漪从来都不知道,月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一个个吻落在他额间,眼角,唇上,一路向下,好似错过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种遗憾一般。
他的吻那般小心翼翼,仿若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心间荡起一阵阵波澜。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亦是温柔的得不像话,他那样小心,小心到甚至没让他感觉到任何不适来。
而不像月芜寂,每次都让他痛苦不堪。
君涟漪今天亦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被爱着的感觉,原来这种事也可以很欢愉,而不是,只有痛苦。
他躺在床上,面具因为二人过大的动作,缓缓从对方面上滑落,差一点砸在他脸上。
幸而月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面具,才避免了他的脸遭殃。
君涟漪突然想起那一次他摘下了月的面具,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之事,顿觉可惜无比。可惜他现在能看想看却看不到,于是他缓缓朝身上之人伸了手,一寸寸,抚摸上了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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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