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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状况的。
只是,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一直在强忍着而已,所以他没有再立即靠近云玑,而是用冰冷的目光回视着她。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神鸟长鸣与兽类的痛吟,惊得君涟漪立马回头,却不想,一股灼热之气却扑面而来,根本容不得他闪躲,就灼伤了他的眼。
“唔……”君涟漪难受地轻哼一声,立马闭上了疼痛不已的眼,但手上的动作却本能的反攻了过去。
金乌见状,再次使出太阳真火,朝君涟漪袭去。
云玑亦是在缓过来之后,再次执枪而上,枪尖不偏不倚的,刚好对准了君涟漪的心房。
双管齐下,还在看不清眼前状况的情况下,君涟漪根本来不及闪躲。
“尊主!”
众魔立马惊呼出声。
就连清姬,都忍不住缓缓的握紧了手中拳。
眼看着那枪尖就要没入君涟漪心房时,云玑却突然一皱眉,偏移了自己枪尖的位置,狠狠刺入了君涟漪的左肩。
“唔……”再一声闷哼,容不得君涟漪有所动作,紧接着,一股大力又自前方直袭他胸口。
君涟漪心下大惊,正要做防御措施,那股灼热之气又从旁边袭了过来。
双面夹攻,他根本防御不过来。
微一思量,他便甩动着手中长鞭,朝那灼热热之气处,甩了过去。
“唔……”
“嗷……”
胸口被大力踢中,喉间立马涌入一股血气,他的闷哼声与神兽的长鸣声同时响起,竟是惊得众魔们全体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清姬更是再也忍不住,急急出声,喊道:“君涟漪!”
可君涟漪这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负荷已经到了极限,再是坚持不了半分了。
虽然他真的很想再次站起来与云玑战。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他被踹出去之后并没有落到地上的实质感,亦是没有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感。
那是一股轻飘飘的,好似在天上飞的感觉。
他想要伸手揉一揉那疼痛不已的眼睛,想要睁开眼看一看眼前的状况。
可,长时间超过身体负荷的打斗,却是让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再动不得分毫。
真的很累。
君涟漪这样想着,却仍旧固执的缓缓睁开了眼。
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片朦胧。
在那片朦胧之中,一个红艳的身影就站在万米高空之上,冷冷的注视着他。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云玑,是一堵……他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高墙。
他被从天上踹下去了。
他夺了所有人的力量,所以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他亦是动不了分毫,没有了自救能力。
所以他受了十几年的苦,不辞艰辛,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来攻下一个又一个种族,吸收掉一族又一族的力量,换来的……竟是从云端上跌落,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吗?
惨白一笑,君涟漪狠狠咬紧了牙。
他真的好不甘心,他真的恨透了这个世界,他真的……恨不得亲手将这个世界毁掉。
可……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想罢了。
神族,果然是天道偏爱的一族,偏爱到,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挑战神族的权威的地步。
他真的好恨,可是却又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的身体好似秋风落叶,随风飘荡着,自天空落下。
就是不知,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会不会很疼?
罢了,反正这世间痛楚,他都皆一一尝了个遍,又何需再去在意,这微不足道的疼痛?
就是可怜了他的小月牙,说好了要永远跟她在一起的,他怕是要失约了。
他突然有一些后悔逼死了月芜寂之事,如果他没有逼死月芜寂的话,那在将来的日子里,至少还有月芜寂可以疼她,她还不至于变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现在……
君涟漪苦笑一声,缓缓闭眼,眼角有一滴泪缓缓而落,却刚好被风带走,落到了来人的眼角处。
来人瞳孔猛地一缩,缓缓伸手,拭去眼角的泪,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顿现一抹心疼之色。
他朝着那坠落之人看去,毫不犹豫踏风而去,伸手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拥抱,君涟漪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可……他双眼的视物能力,却是比之刚刚还要差了。
眼前朦胧一片,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
于是他开口询问:“你……是谁?”
短短三个字,却几近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可等了良久良久,他却并没有等到那个人的答复,反倒是一阵阵黑暗,朝他袭了过来。
他再是坚持不住,窝进来人怀中,昏了过去。
君涟漪这一觉昏睡了好久好久,亦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带着小月牙回到了现代,所有人都体贴的没有问他小月牙是从哪里来的,所有人都接受了小月牙是他女儿的事情,他们爱小月牙,就如同爱他一般。
温柔,体贴,和善,当她如掌上明珠,集所有宠爱于她一生。
可每日那来自于心底的一声声呼唤,却扰了他的美梦。
蓝桉说:“涟漪,你快醒醒,难道你忘记了你要做的事情吗?”
清姬说:“你我的二人的交易还未结束,你怎可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月芜寂说:“涟漪我知道错了,那寒潭水好凉,师尊真的好冷,你能不能来看看师尊?师尊真的很想你。”
……
他终于不堪受扰,猛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
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才发现那竟是一层纱。
身边,有什么细微响动,传入了他耳中。
他本能地就想要在手中聚集魔气,警惕出声:“谁?”
手中空空如也的同时,身边的响动也越来越大,却并没有声音传来。
眉头越发紧蹙,君涟漪再是躺不住,撑着沉重不已的身体,就想要起身。
立马,一双冰冷的手扶住了他的肩头。
君涟漪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敏锐的抓住他的手,再次质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何处?本座怎么会在这里?”
那手五指修长,虎口和掌心有厚茧,君涟漪只需一摸,便能辨别出,这人不是一个剑修,就是一个……长年干粗活的农夫。
那人却依旧不答他的话,反挣脱出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似安慰一般。
随即,他扶着他缓缓坐起。
耳边,又传来一阵椅子搬动的声音,然后世界静了下来。
视觉上的缺陷,让君涟漪莫名感觉到不安。
他紧张的感受着四周,在再一次确认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之后,他才缓缓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