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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别想觊觎半分。”她的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出口的语气却冰冷至极。
那魔被狠狠打倒在云层上,立马就失了性命,直看得其他魔心中一惊,再不敢上前打扰他们一分。
君涟漪亦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们,并无一丝动作。
在修为上这一块来看,清姬明显弱于月夕仙君,但在智谋上这一块来看,清姬明显又强于月夕仙君,因此一时间一来二去,竟也分不出一个胜负来。
君涟漪耐心的等候着,敲击椅把手的频率,却加快了。
终于,清姬貌似也和他一样,打的太久,有些不耐了,便在靠近月夕仙君之时,突然化作了人形。
君涟漪挑了挑眉,还以为她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要放弃了。
却不想,清姬唇角微微勾起了些微幅度。
就在所有仙族微喜,所有魔族为之捏一把冷汗的目光中。也在清姬足够靠近月夕仙君之时,清姬突然解了自己的衣衫,扑向了月夕仙君。
月夕仙君见状大惊,连忙收回手中琴,抬手别开头,用长袖遮住自己的视线。
清姬见其破绽,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立马出手,在指尖聚上一丝纯妖之力,朝月夕仙君胸口袭了过去。
月夕仙君微惊,待想要防御之时已来不及,清姬那一掌,还是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而那一丝纯妖之气,亦是顺着他的心口,瞬间没入了他的心脏间。
刹那,月夕仙君便觉心痛难忍,急急抬头看向清姬,怒声质问:“你在我心房放了什么东西?”
清姬抖了抖已垂落在手肘处的衣服,将其拉上肩头,笑道:“自然是能让你我殊途同归的好东西。”
月夕仙君不敢自信的睁大了眼看她,但瞬间又被疼痛所淹没,捂着胸口缓缓地跪在了清姬身前。
清姬见状蹲下身去,伸手捏住了月夕仙君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笑道:“段夕月,若你早年间从了我,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都是你逼我的。”
段夕月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展了展,片刻后却又紧拧起来,别开头挣脱她的手,咬牙道:“人妖殊途,你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你说何必呢?”清姬也不再勉强他,目光只落在他渐渐出现鳞片的右脸上,低低笑出声来。
随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近盖过了这片天空的厮杀之声,她才缓缓停了笑,转过头去看向君涟漪,朝他挑了挑眉。
可明明,君涟漪朝她看向自己的眼中,隐隐看到了泪光。
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君涟漪暗叹一声,大喊出声:“鸣金收兵!”
清姬和月夕仙君这一战中,清姬胜了,且擒了月夕仙君为奴。
然而这场战虽胜,魔族的死伤却也不小。
那一天,鸣金收兵之后,人间下了一场血雨,雷声阵阵,像是要将天给劈开一般。
民间见过这场血雨之人,皆传这是不祥之兆,是天怒。
而这场天怒的始作俑者,是魔族那位新主。
一时之间,这位带领魔界走上巅峰,被魔族之人奉为天主的新主,瞬间被民间视为大祸,视为瘟神,视为……妖人。
可再次面对这些人的鄙夷辱骂之时,君涟漪却发现,自己心底竟是毫无波澜。
人一旦是在一个环境里面呆久了,竟然也是会真的变得麻木的。
兀自笑笑,君涟漪耳听着那说书人将自己编排得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一口饮尽杯中茶,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离开了茶楼。
走在大街之上,明明人声鼎沸,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不在其中一般,心底莫名泛起了一种被世界都给隔除在外的感觉。
罢了,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何故要为被这个世界隔除在外而伤感呢?
兀自笑笑,他再不胡思乱想,正要转身而去——
手,却被人突然从身后抓住。
他微感诧异,本能的出了手,却被人轻易地制止了,月那清冷声线自身后传了过来。
“是我,阿漪。”
君涟漪惊讶回头,对上的果真是月芜寂那双略带寒意的眸子,不由讶道:“月……你怎么在这里?”
月芜寂朝他微点了点头,道:“我是来找我徒弟的。”
又是徒弟。
“哦……”君涟漪应一声,将自己的手从月芜寂手中抽回,顺口问:“那你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月芜寂定定看向他,再次抓住他的手腕,道:“我找你有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哦!”这一次,君涟漪没有再拒绝,任他拉着自己走向了前方。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棵歪脖子树,还是他们两个人。
君涟漪从手中幻化出一块扁平的石头,打了个打水漂后,率先开了口:“你找本座何事?”
月芜寂看着他打的水漂,想了想,道:“之前你说过的,允我一事,不知道如今可还算数?”
“原来是为此啊。”君涟漪笑笑看他,“当然算数,你说吧,什么事?”
月芜寂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几分钟,启唇道:“我想要仙泉里的一半仙气。”
君涟漪拿石头的手一顿,怔愣片刻后,缓缓转头看向了月芜寂,心间一股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月芜寂亦是看着他,目光不闪不躲。
君涟漪张了张口,想要拒绝。但,思起冥泉之事,又想起自己当初给他的承诺,想着,或许分他一半,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最终出口之语,也从拒绝变成了好。
只是他有一事不明。
月明明说过,他的徒弟不是他的心上人的,但为什么?他会为他徒弟做这么多?
而且他徒弟做的这个事……怎么感觉和他一样?
君涟漪复杂的看着月芜寂,问:“本座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月芜寂认真的点了点头。
君涟漪道:“你的徒弟,究竟是谁?”
第74章 哥哥
“他叫玉竹。”月芜寂抬眸看向远方, 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美好事情一般,微微勾了唇角,继续道:“曾是山间一株灵草, 因缘受了神族一滴心头血的滋养,从而开了灵智……后来, 意外入了我门,成了我的徒弟。”
他的徒弟,应该叫君涟漪,而不是玉竹, 他又撒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
他明明想过再不骗他的, 可为了接近于他, 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收起唇角笑意, 月芜寂垂眸,暗暗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
但其实,君涟漪对他徒弟的名字并不感兴趣,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 他的徒弟为什么和他一样需要收集这六界之泉。
顿了顿, 君涟漪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或许有些唐突,但月, 本座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