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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对方帮了他一次,而他情急之下抓到的东西,是别人的胳膊。
此刻,他就扑倒在人家身上,把人家压了个结结实实。
尴尬浮上心头,君涟漪立马起身退到一边,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以掩尴尬,随即瞥了瞥那人,问:“你……没事吧?”
月芜寂双唇抿了抿,用手拨弄掉摔下之时淌进衣服里的沙子,摇了摇头,“没事。”
“哦!”看他那般的云淡风轻,君涟漪心里的负罪感总算减轻了些许,抬头看向头顶洞口照进来的些微光亮,道:“你现在还能使用法力吗?”
不怪他要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这人太过奇怪,明明战神兽时显得那般轻而易举,他若想要冥泉,在战完神兽之后,取了就走便是,实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陪他慢慢等力量恢复。
他既是不走,君涟漪就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战神兽之时,耗尽了灵力,才不得不留下来陪他。
果不其然,那人摇了摇头,道:“我灵力亦是耗得差不多了,需得等上三天,才能恢复如初。”
这个消息不但代表了他和自己一样,短时间内成为了一个什么法力都使不出来的废人,还代表着,他们之后的三天,要一直待在这个坑里。
有些挫败的叹一口气,君涟漪又看了一眼那坑顶,无奈极了。
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代魔尊,现在居然被一个坑给困住了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默默看向那人,见那人总是自己不开口,他也不会起话题的样子,君涟漪想,这人应当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便也微微放了心,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月芜寂见状,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打坐,偶尔微微睁眼,瞥向君涟漪。
这坑底之下,虽不像海滩之上,偶尔会迎来几阵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但许是坑太深,又许是这本是忘川地下河底之故,屁/股下的沙子传来的刺骨寒意,仍是让君涟漪忽视不了。
为了不让自己身体里面的温度再流失,君涟漪将自己蜷缩起来,随即看向月芜寂,见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暗暗叹起气来。
土生土长的修仙人就是不一样,哪怕灵力尽失,也依旧不寒不困的。
哪像他呀,第一次灵力尽失,每天都饿得发慌,这算是第二次修为短暂尽失了吧,这次虽然不饿了,但却冻得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呀,果然还是不适合他的。
微微垂眸,他越发将自己蜷缩紧了些,蹲在一个小角落里,不再去想其他。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君涟漪却只觉越发寒冷,就连眼睫之上,都结出一层冰霜来。
他诧异伸手,擦掉眼睫上的冰霜,终是再矜持不住,朝那人看去,“你……”
他才刚要开口,却不想,那人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他问:“你冷不冷?”
语气依旧寒凉。
君涟漪点头,老老实实道:“冷。”
那人闻言垂眸稍思了片刻,方缓缓开口:“我也冷,要不……我们靠近些,取个暖?”
君涟漪正有此意,轻点了点头,随即允了那人的靠近。
可毕竟是个陌生之人,哪怕说了相依取暖,但待那人靠近之时,君涟漪心里仍旧感到了些微不适。
他兀自抱紧了自己的腿,轻轻靠上那人后背,之后,便再是不愿再近上半分。
月芜寂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心里默默叹着气,强忍着想要拥他入怀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热些,通过后背,传递给对方。
感受到对方后背的些微热度,君涟漪总算好受了些,轻轻舒了一口气。
只是二人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尴尬。君涟漪想来想去,才想起来,都过了这么久了,自己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禁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芜寂一愣,随即抬头看向了洞顶照进来的光亮,缓缓开口:“月。”
“月?”君涟漪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乱了半拍,在迟迟没有等到后面的字眼后,他方松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是失落更多,还是心安更多,只无意义的吹捧着,“好名字,你真如那天上那皎皎明月一般,纯白无瑕,高贵冷艳。”
月芜寂已是很久没有听到他这般夸赞自己了,心间欢喜时,亦是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君涟漪笑笑,眼珠子一转,道:“漪,你叫我阿漪就好了。”
“好,阿漪。”月芜寂暗笑一声,声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了几分。
被寒冷支配着的君涟漪,自是也未察觉到。
他抬头看向那空空如也的天际,不自觉地就和月芜寂搭起话来,似乎这样,就能转移他对寒冷的注意力一般。
“月,你要那冥泉做什么?”
月芜寂微不可察地又靠近了他些许,轻声道:“帮一个人,圆他所梦。”
竟是……一个痴情种。
君涟漪轻笑出声,道:“我也是,想借用冥泉里的鬼气,圆……一个梦。”
“嗯。”月芜寂越发贴近了他,谈吐间,竟是以对方不可觉之势,与他并排而坐,整个身子,都与之贴在了一起。
也许是因为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的缘故,君涟漪话说着说着突然犯起了困来。
“那就祝你与你心仪之人,梦想成真。”最后落下这句话,君涟漪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入了膝盖中,缓缓睡了过去。
月芜寂见状,手微抬,却在即将落到对方面颊上时突然停住,眸子微柔,那只手终是落到了君涟漪肩膀上,然后微微使了点巧劲,将他带着靠上了自己的肩头。
“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他道。
说话间,他再次伸手,为他撩去额前的碎发,越发抱紧了他。
君涟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却是被手上的一阵刺痛给痛醒的。
“嘶……”他在睡梦中被惊了一跳,急急起身抬手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刚刺痛的位置,白皙平滑,无半点伤口。
难道刚刚的痛感,是自己在做梦?
君涟漪皱眉,顺手揉了揉刚刚被刺痛的地方。
月芜寂亦是被他刚刚猛地一颤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抬手,也急急朝那手上看去,问:“怎么了?”
君涟漪的眉头依旧紧皱着,“刚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月芜寂也逐渐皱起了眉头,伸手抓住了他的那根手指,就凑到了自己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依旧是什么伤口都没有看到。
君涟漪见他那似乎比他还要紧张的样子,心下顿时尴尬起来,这才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现在这姿势,有多暧昧。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也睡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