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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选择最为华丽的宫殿作为寝宫,而是选择了云梦山。
他如当年一样,依旧住在了小清阁。
云梦乡上没有牢狱,他便直接将月芜寂安排在了小月阁。他本想让小月牙住他隔壁的,奈何小月牙并不喜云梦山,非要去紫金阁居住,无奈,他便也只能随她去了。
肩头小狐一听他要去小月阁,立马慌乱起来,也顾不得君涟漪顾不顾得上他了,忙从他肩头跳下,钻入了一旁的草丛中。
“阿狸……”君涟漪不明它这是何意,越发紧皱了眉头,朝着草丛叫了几声。
然而,小狐并未搭理他。
“阿狸……”忍不住上前扒开那草丛。
只见一小狐正窝在草丛间,竟是在……
君涟漪轻咳一声,立马舒展了眉头,松开了扒草的手,一本正经道:“你要是尿好了,就跟上来吧!”
话落,他不再等它,径直朝小月阁而去。
小狐从后方草丛钻出,眸色沉了沉,再次抬步,走入了草丛中。
阿狸最终还是在君涟漪到达小月阁前追上了他,一跃而起,跳上了他的肩头,然后疯狂的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他,像是初遇那般,兴奋不已。
君涟漪笑笑摸摸它的小脑袋,“乖啦!别闹。”
小狐立马乖巧下来,目中含笑的,看向了小月阁的方向。
君涟漪进入小月阁后没什么好气,在小魔抬手要敲月芜寂房门的时候,他便一把推开了小魔,然后伸腿,一脚将月芜寂的房门踹开来。
屋内青年听到动静后,躺在床上的身体动了动,朝门口转过了头来,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来。
君涟漪见了他,戾气未收,反越发浮躁,一把抓住那小魔衣襟,怒斥,“你不是说他逃跑了吗?那这是什么?”
小魔被吓到腿软,连忙求饶,“小的知错了,是小的排查不严谨,才误以为仙、药引子逃走了……”
君涟漪没精力听他废话,狠狠将他一推就把目光放到了月芜寂身上。
他们上一次相见,还是那晚。
想到那晚,君涟漪心中就一肚子火,对着月芜寂,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出来。”他冷冷开口。
“怎么了?”月芜寂仍是一脸茫然,但动作倒是利索,说话间以行至君涟漪身旁。
君涟漪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淡淡扫他一眼,随即转身,“跟本座来。”
月芜寂抿抿唇,不再多问,默默地跟在了君涟漪身后。
二人踏风而起,来到了云溪山梦华小筑。
梦华小筑内已是乱做一团,奴才侍女们鱼目惯出,魔医们更是个个冷汗淋漓,跪在容玉卧房在待罪。
有人见君涟漪来了,忙迎上前来,“尊主。”
其他人闻言,纷纷朝他转过头来,看到他身边的月芜寂,皆面上露出喜色。
“尊主。”
君涟漪未理会他们,带着月芜寂直接入了房内,来到容玉床榻边。
床上,俊美少年正轻阖着双目,唇角粘着一丝诡异黑血,面色惨白到了极致。
君涟漪皱眉,立马转头看向了月芜寂,叫来魔医,“他就在这里,要取什么你们随意,一定要救活容玉的命。”
人人都知,月芜寂是君涟漪的炉鼎,可这个炉鼎在君涟漪心中的位置,却是谁也猜不透。
说他不喜欢吧,容公子都已经病入膏肓,每次强行救活,都是回光返照之相,他却仍旧不提剖炉鼎之心给容公子解毒之事。
说他喜欢吧,但从活人身上取血取肉之事,他下起命令来,也丝毫不眨眼。
这……让魔医们很是为难,一时间谁都不敢上前去接这个任务。
君涟漪一双杏目,一直紧盯着床上病弱少年,一时间亦是未发现屋内的诡异之处。
终于,有一个魔医大胆走上前来,伏身道:“尊、尊主,容公子这毒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
君涟漪这才回头看见他们,才发现,这半天了,他们居然都还没有动,不由皱眉,“那又如何?”
魔医擦了擦额角汗水,道:“此毒名为紫苑,是一种毒性十分霸道的毒,每一次发作,都会比上一次更为严重,所下之药也必须更为……”
君涟漪才没有闲工夫去听那些废话,忍不住打断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魔医汗如雨下,干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伏在地上闷闷道:“若想再强行将毒性压下,此次恐要……恐要……”
说到此处,他已不敢再说。
君涟漪见不得他这磨磨蹭蹭的样子,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怒斥,“要什么?”
魔医颤颤巍巍再次跪好,仍旧不敢看他,心一横,牙一咬,道:“恐要月公子的心头血,方能将那毒性压下。”
心头血?
君涟漪心跳都为之乱了一拍,缓缓抬头看向月芜寂。
月芜寂仍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好似他与魔医现在在讨论的不是要他的心头血一般。
他向来都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显得如此波澜不惊。
就好像……好像那天上谪仙,这凡尘之事,扰不了他心分毫。
可他……偏要将这谪仙拉下神坛。
眸色一沉,君涟漪将目光从月芜寂面上移开,看向那魔医,“要他的心头血,你就取他的心头血,如此磨磨蹭蹭,容玉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是是……属下这就取,这就取……”魔医得了他的应允,心下总安了几分,从地上爬起,来到了月芜寂面前。
月芜寂抿唇看着魔医,微微闭了眼。
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在看到君涟漪在魔窟中的遭遇之后,再次面对君涟漪时,他已不再想违逆他半分。
就像他说的那样,对不起这三字无丝毫用处。
与其说对不起,倒不如如他所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回。
龙鳞也好,血肉也罢,只要他愿意要,他便给他,什么都给他,只要他愿意要……
魔医道:“月公子,冒犯了。”
月芜寂没睁眼,暗自咬紧了牙关。
一丝魔气入体,在他体内肆意的游弋着,最后去到他心房处。
月芜寂顿觉心间一阵撕裂之痛,睁眼时,已有一丝心头血自他胸腔处飞出,落入那碗黑乎乎的药中。
君涟漪看着魔医取血,心中微微发紧,却是没有别开头,沉着目,一直待到魔医将血取完,才从魔医手中接过药。
“辛苦你了。”他道。
话,却是对魔医说的。
魔医心头一颤,连连摆手,“这些实乃属下分内之事。”
君涟漪没再理他,最后看了月芜寂一眼,转身,命人将容玉扶起,亲自将药喂给了容玉。
月芜寂看着,只觉心间苦涩非常,终是心痛难忍,缓缓转了身。
怎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