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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君涟漪攻来。
君涟漪闻声回头,眉头微微蹙起,却也不虚,操纵着触手一次又一次的阻挡着他的攻击。
他向来是个恩怨分明之人,逍遥子虽表现得一直都不喜欢他的样子,但逍遥子毕竟在他生小月牙时,于他……算是有救命之恩的。
他不想杀他。
可逍遥子的出招却是招招狠辣,招招攻他死穴。
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君涟漪微微眯起眼,终于不再退让,动起真格来。
逍遥子虽为修真界大能,但毕竟更为擅长的是炼丹,在实战中,实力远不如君涟漪。
没过几招,君涟漪便将他制服,随即冷冷开口:“逍遥子真人,您输了!”
逍遥子愤恨看向他,咬牙开口:“本尊真后悔,当年就不该救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倘若他那时没有救他,今日月芜寂便不会落到万人嘲的地步,他们人族也不会……遭今日这一难了。
看着那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族修士,逍遥子终是不忍再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喃喃开口:“君涟漪,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将来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他本就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又怎会再怕再下一次地狱呢?
君涟漪嗤笑轻嘲,“是吗?那本座定当在下地狱之前,让你们也见一见,曾经本座曾见过的地狱。”
这一战打得很是漂亮,因为有月芜寂的相助,不过半日功夫,魔族就漂亮的打赢了这场战争,擒获人族修士无数。
看着那些曾辱骂自己之人全数要么成了阶下囚,要么成了冰冷的尸体,君涟漪感到了无比满足的快感。
这一刻,他终于如自己所愿,临驾于这些人之上了。
回去之后,君涟漪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光明殿中,君涟漪坐在高台之上,看着狂欢的魔族们,心里报复人族的快感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却是感觉心间莫名像是空了一块一般,空落落的。
他端着自己身前的酒杯,用大拇指细细的摩擦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魔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要与他敬酒。
君涟漪缓缓抬眸,难得没有怪罪于他,停止了摩擦酒杯的动作,一抬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小魔见状,心中欣喜非常,忙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他魔见有魔给尊主敬酒成功了,也都蠢蠢欲动起来。
终于,又有魔大胆地端起了酒杯,来到殿前,“今日这一战多亏尊主盖世无双,我们才能赢得如此漂亮,属下愿敬尊主一杯,愿尊主早日攻下六界,登上六界之主之位。”
君涟漪淡笑着,喝了这魔敬的酒。
这事有人起了头,后面人就会纷纷不断的涌上来。
君涟漪几近来者不拒,听着那些人的赞叹与崇拜之言,他心中却是平静极了,好似那些人所说之语,与他毫不相干一般。
终于,君涟漪有了醉意,不再接受那些人的敬酒,命人将人族的俘虏一一押上殿来。
那些人成了阶下囚,有人已然安份了许多,却仍有人也不失骨气,依旧对着君涟漪骂骂咧咧的。
君涟漪并不在乎的看着他们,随即扫视一遍殿内众魔,唇角有些恶意的勾起,朗声道:“对于人族俘虏,该如何处置?尔等可有好的计策?”
此话一落,殿中魔立马兴致高昂起来。
有魔道:“听老一辈魔言,人族那些修仙者都细皮嫩肉的,灵力又充裕,是大补之物,属下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尝过人族修士的滋味,属下斗胆提议,不如将这些人族分予兄弟们,咱们一起尝尝鲜。”
有魔立马就否决了那魔的提议,道:“人肉有甚好吃的,你这提议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要我看,人族个个修为不凡,若是将他们个个制为炉鼎,天天享用,不但能大大提升修为,还能一尝修真界大能的滋味,何乐而不为?”
此话一出,立马有魔鄙夷道:“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们既然还有这等心思?要我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们在战场上杀我们那么多兄弟,今日我们就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们那些兄弟最为合适。”
……
一时间,殿内吵作一团。
君涟漪静静地坐在高台之上,一句话未言,微醺的双目半阖着,听着他们的争辩,缓缓皱了眉头。
“士可杀,不可辱。”
突然,殿下有人开了口。
君涟漪不用低头去看,也知说这话的人是谁,不由微勾了唇角。
君涟漪道:“不愧为神剑宗掌教真人,哪怕沦为阶下囚,也能如此硬气,就是不知……”他唇角笑意更浓,沉着眸道:“接下来,你还能不能硬气得起来了。”
他说着,叫来了小魔,正要下令任他们处置之时,一道焦急声线,突然从外传了进来:
“阿涟,还请高抬贵手。”
容玉急急闯入殿内,跪在逍遥子身前,将他挡在身后,面对了君涟漪。
许是因为赶来之时太过急切,他脸上泛了一层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也渐渐有冷汗滑落。
可他并不在意,对着君涟漪就伏下身去,额头点地,“阿涟,还请高抬贵手,师尊他从前虽不喜于你,但平心而论,却也对你从未有过苛待,他甚至在你……”顾及到君涟漪的面子,容玉终是没将那事说出,接着道:“不惜拿出自己珍贵的九阶丹药救你性命,你不可如此对他。”
逍遥子已是十年未见过这个徒弟了,十年前,他突然不告而别,他还以为他是下山历练去了,期间寻了他无数处,却都了无音讯,他便还以为他定然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才放弃了寻找,没想到竟是……
他复杂的看向容玉,喃喃开口:“玉儿……你怎能与他这畜/生为伍?”
容玉的身子猛地一颤,却仍未起身,伏于地面之上,等待着君涟漪宽恕的话语。
君涟漪复杂的看向容玉,缓缓咬紧了后槽牙。
连他也觉自己不该吗?
他复杂的看着容玉,那令终是没能下下去,也无了在此庆功的兴致,甩袖而去。
尊主走之时,未发号任何施令,谁也不敢轻易动这些人族,这一场庆功宴,终究因为容玉的出现,不欢而散。
君涟漪出了大殿,醉意熏熏的脑子被风一吹,反清醒不少。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去看他的小月牙的。但如此醉意醺醺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不去了,直接回了自己的长安殿。
虽现在贵为尊主,君涟漪也不太习惯有人侍候在两侧,因此他的宫殿内并无多少下人。
他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到一个守宫的人。
平日里待那些宫人为他准备好这一切,他亦是会将他们挥退的,故此,君涟漪也未觉得有何不适。
只是,明明和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