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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食材的味道完美的结合,两个掌勺的人在做菜的时候就忍不住动嘴了。

当晚的天气很好,满空的明星闪烁在墨蓝的天空里。两人在傍晚摆宴,石桌石凳的凉气带着秋天的清爽,酒足饭饱,看星隐月出。白樨一下化成狐形,在月影下长声鸣叫,六条尾巴在空中舞动,舞动中似是带了白光。明月之下,桂花香气似乎都隐约有形地弥散着,那颗高大的桂花树上立着两个人影,在桂花盛开的树冠上翩然对舞,花雨纷散,随风飘向空中。

等白樨闹够了,就安静地呆在张生的怀里,张生温柔地抚摸他的毛发。月已中空,月光温柔地倾洒在桂林之中,高树上的二人停止了跳舞,依偎着坐在树顶仰望明月。安然宁静,无人可扰。

番外:木樨县的冬天

张生与白樨在木樨县呆得很愉快,他们决定留下来度过这里的冬天。初冬时分,桂花尽数凋谢,只留下深绿油亮的叶子。张生也停下了对桂花林的描摹,转而去寻找附近新的风景。南方的水泽湖泊很多,张生在桂花林附近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半湖的蒲草已尽数变黄,根根毛烛跟着枯黄的蒲草叶一起在风中摇曳。寒风瑟瑟中,暖玉一样的夕阳飘在湖的上方,染红了小半边的天与大半边的湖。张生抱着白樨的狐形站在湖边,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来,他久久伫立着,不愿意离开。他住在镇上,见惯街市的热闹与巷陌的宁静,倒是很少这样认真地看看夕阳。当夕阳离湖面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是暖和的粉橙色,渐渐的,又透出一点点橙红色。橙红色的圆向着湖面一点点接近,慢慢的越来越红,红得透出一点点粉紫色。最后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只是红得恰到好处,粉得恰到好处,在湖面上渗开一片片彩色的波光。

“真美呀……”张生看着那轮红色的圆最后完全沉没在水里,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亲了亲白樨的耳朵,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回家了。他走向桂花林深处,天空还残留着漂亮的粉紫色,落在他的身后。

“云疏,夕阳真好看。”

“想画下来吗?我们可以常常去看。”

“嗯,明天也去。只是夕阳这样多变的颜色,很难在画上完全呈现了。”

“多画几张,就留下你最喜欢的瞬间好了。”

“毛烛也很好看,我小时候和娘一起做过毛烛花芯的枕头。晒的时候很容易飘得到处都是,做好的枕头枕久了又很容易变扁。胜在有很好闻的清香味。”

“要不要采点毛烛回来做枕头。”

“还是算了吧,飘得到处都是,你的鼻子就要遭殃了。”

“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吃点什么。”

“吃点小米粥吧,暖暖胃。”

“嗯,再放点糯米在里面。”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张生最近常去湖边看夕阳,画的夕阳湖景也攒了好几张。不以卖画为生,画画就成了让人十二分舒服的美事。他常常忘记了时间,白樨就蹲书桌上看着他画。白白的一团卧在那里,看上去就跟在清平县的时候一模一样。等张生回过神来,就抱着白樨蹭来蹭去。白樨会化成人形吻他,吻过之后要么一起去做饭,要么就滚到床榻上了。

初冬的木樨县还是有几分冷,两人爱上了喝汤。羊肉萝卜、海带排骨、莲藕排骨、鸡汤宽粉,无一不美。一大钵汤,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个人的饭也暖意融融。吃过饭再四处转悠转悠,虽然初冬的风已然充满寒意,也挡不住他们的惬意清欢。

这天,他们又转到了湖边。白樨看着还算宽广的湖面,被冷风一吹,突然想起了冰嬉这种专属于冬天的游戏。他来了兴致,跟张生提起,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张生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一点无奈。

“云疏,湖还没有上冻呢,怎么玩得了冰嬉。就算够冷了,这湖面恐怕也冻不结实,没办法玩耍。”张生只是听过冰嬉这个玩法,并没有体验过。清平县不南不北,冬天也结冰,但是冰不够厚。木樨县偏南一些,冬天就算结冰,也不可能站人。

云疏微微一笑,挥挥袖子把家里的水精顺了过来。“灵澈不要忘了这个宝贝,那一方寒潭不是凡水,再冷也不会凝结。这普通的湖水,可是受不住几颗水精的威力的。”

张生有些惊讶,“我平时把玩,只觉得有些沁凉,没想到水精遇水有这样的功效。”他凑到白樨身边,有点不敢摸这些漂亮的珠子了。白樨用网套住小半盒水精放进湖水里,网的一头系在湖边的树上。张生眼见着湖水冒出白气,以水精沉没的地方为中心向外缓缓凝结,只觉得造化神奇不可捉摸。两人等了一会儿,白樨用上法力试探冰的坚硬度,等湖面冻扎实了,就化作狐形往冰面上跑去。刺溜一下,他划开了好远,又悠闲地飞回张生旁边。

“可以了,现在一时半会也弄不到铁底鞋,我先做一个小拖车带着你玩吧。”张生没有相关经验,只有看着白樨忙活来忙活去。白樨从家里顺了一把大椅子和一大块木板,将两者固定在一起,又用绳子固定在椅子扶手上。不一会儿,一个简易小车就做好了。他又顺来厚实的坐垫和披风,将坐垫放在椅子上,将张生裹得严严实实。准备工作做好以后,他把小车推到冰面上,打横抱起不敢下冰面的张生,将他安置在座位上。接着白樨变成了巨犬大小的狐形,拖着张生就开始在湖面上奔跑。起初为了让自家灵澈适应,白樨跑得很慢。等张生稳住心神开始左右环顾的时候,他就开始撒欢一样地跑起来。

“哇……”张生有些紧张,又有点激动。他紧紧抓住扶手,将后背死死抵在椅背上,飞奔带来的眩晕与爽快冲击着他的心神。白樨的大尾巴像扇子一样飞舞着,他突然有些心痒痒,又想摸一摸尾巴了。

白樨拉着张生跑到了尽兴才停下来。恰是落日时分,冰面朦胧映起了一层粉紫色的光芒。张生坐在椅子里微微喘气,看着夕阳的光芒洒落在前方蹲坐的白樨身上,觉得此刻的心跳都带着微红的暖意。

玩够了的白樨带着张生上了岸,他把小车和水精送回了家里,牵起张生的手慢慢往回走。“灵澈,等我回去做两双铁鞋,下次我教你怎么玩。”“好,我很期待。”

铁鞋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木樨县的常人玩不了冰嬉,自然不知道铁鞋是什么样子。白樨跑了几趟县上,打铁鞋下面的冰刀,又找制鞋的店把鞋做了出来。做鞋的老板总觉得白樨是要等湖水结冰去湖上玩的,先是万分不肯接这个生意,接了这个生意后又百般叮嘱这个俊俏后生千万别想着去湖上玩冰。白樨谢过老板,托词这鞋是带到北方去用的,说了半天才打消老板的疑惑。好不容易拿到成品的两双铁鞋,白樨走出店门长叹一口气,找了个僻静的巷子转回了屋内。

“灵澈呀,这两双鞋来得真不容易。我们明天就去冰嬉吧。”

“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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