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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会硬逼着自己离远一点。“不行,不可以,不能让他知道。”

两个人的同床而眠变成了一种甜蜜的煎熬。在张生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抵足而眠是一种颇为尴尬的行为。如果不是白樨觉得这样是友谊的体现,他完全不会接受跟别人一起睡觉。但是现在,只是白樨睡在他旁边,他都会觉得安心而温暖。稍微贴近一点点,会心跳加快,会想让自己贴过去拥抱他。那原来不甚分明的感情,在刻意的压制下一点点喷涌而出,让他无法入睡。就只是看着白樨的睡脸都能定定的看上几个时辰。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张生其实很想让白樨先离开一段时间,但是苦于没有理由。而且断断续续还有人上门来,他并不能直言叫白樨走。他知道自己冷淡的态度就是在逼着白樨走,但是白樨脾气很好,一直为他担忧,并不会真的因此生气……生气了多好呢,走了多好呢,一走就再不回来了多好呢——为什么要这么贴心,我会更舍不得啊!

这厢白樨也是憋得快受不住了。他虽可以入梦,但是并不能窥探人的想法。灵澈不愿意理他就是从说亲的人纷纷挤上门开始的。如果说单纯是嫌聒噪不愿意被打扰的话,以灵澈的性子并不会生闷气到这种程度,而是会选择跟他调侃。灵澈跟他交心地谈过,自己在选择伴侣上要求很高,并不是要年轻貌美,而是能让自己真正动心的人。他坦言拒绝过很多上门的媒人。这话是真心,所以灵澈绝不会因为他受人追捧而嫉妒。除了这两点之外,他还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往最好处想,灵澈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对自己非常有好感。灵澈很容易害羞,自己送他礼物他会毫不掩饰地开心,自己触碰到他会脸红,并且是不止一次的脸红。灵澈并不抗拒他很亲密的身体接触,牵他的手,抱他,抵足而眠,灵澈都只会害羞而不会厌恶。这样看来,他是不是有可能喜欢自己呢,是不是可能在嫉妒呢?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但是无法接受喜欢上男子的事实呢?毕竟是人界,不会像妖精这般随性。

白樨思来想去,单凭猜测并不能得出结论,他本可以继续守下去,奈何张生不理会他实在让他煎熬不住。最后,他决定冒险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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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灵澈,你画人像的活是不是暂时接完了。”

“嗯。”

张生在涂抹一张墨荷,荷叶宽大的叶面画起来确实很适合发泄情绪。

“那好

跟我过来。”白樨一把扯过张生紧紧抱在怀里,张生惊得笔都掉了,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再次站定的时候,白樨温热的嘴唇就堵了上来。

“唔……”张生被紧紧地抱住,开始还会使劲儿地挣动,后来慢慢就放松下来了。他被迫仰起头,接受白樨热情的进攻,开始还有力气用眼神表达惊讶和质询,后来就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长长的一吻结束,张生被圈在白樨怀里气喘吁吁,白皙的脸上满布红晕,连眼角都被染成了桃色。

“白兄,你……你这是何意。”张生抬起都来看着白樨,眼里满是紧张和期待,他紧紧的盯着白樨,索要一个答复。

“灵澈,我心悦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可,可是,这是不符伦常的。”张生被攥着手,头低下去侧向一边,声音也变小了。

“妖精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何惧伦常之说。只要灵澈你愿意就足矣。”

“我愿意,我也心仪于你,只是不敢说,怕你……”张生听到白樨的话又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表白心迹,话还没有说完,白樨又一次吻了下来。这次张生主动地回拥了他,在唇齿间交换自己的喜悦和爱意,两人缠绵地接吻了很久才肯停下,又紧紧地拥抱了好久。等张生反应过的时候,才发现身处的屋子看起来非常眼熟。

“白兄,这里是竹屋?”

“你我二人表白心迹,还要叫的这般生疏么?”白樨微笑着摩挲张生的脸颊:“唤我云疏。”

“云疏——”张生的脸又红了,看得白樨又抱着他亲了一口。

“这里就是竹屋,我带你四处转转。”白樨牵着张生的手四处观看,四处跟梦中无异。书房跟客厅的画好好地悬挂在墙上。张生用手轻抚画中人的脸,思绪纷纭。

“当初就被你这样扯了来,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白樨的声音很坚定。张生转过头来看他。“我从一开始入你梦中的时候,就算好了终有一天要得到你。”

“你……”张生有些惊讶,“你是从一开始就相中我了么?那,那你是在何处知道我的。”

“灵澈可记得‘秀秀’。”

“‘秀秀’……那只小白狐?原来竟是你么?”

“是我,霜降也是我。”

看着张生惊愕非常的脸,白樨有些紧张,他的身上泛起柔和的白光,身形渐变,等白光消失的时候,一只小巧的白狐出现在张生面前。他熟练地向张生怀里跃去,张生下意识地就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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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小的白狐做出熟悉的亲昵动作,张生下意识地回应着他,抚摸着他的毛。白狐跳回到地上,转瞬又化成了白樨。张生有些反应不过来,白樨就牵着他坐到了榻上。

“我还以为你是个竹子精呢,没想到竟是个狐狸精。”张生把脑袋搁在白樨肩上,被他拥着坐在怀里。“你说若是个竹子精,岂不是一身绿。”

“呵,这个倒是真的,隔壁山头的竹子精还是个娃娃,就连小肚兜都是翠绿的。”

“……你啊,倒是会装乖得很,都有灵智了还这么不害臊,净是……净是往我怀里拱,还舔我。唔……”张生又一次被堵住了嘴,一吻结束,白樨又吻过他的脸,吮吸他的耳垂。张生脸红不已,忙忙告饶。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不想一开始就把你吓跑,只能用原身亲近你。”

“你!那你还那么挑嘴,明明什么肉都吃,非挑着吃鸡肉。”

“灵澈可曾记得那次巨雷,那本是我的劫雷,幸有你相护,不曾伤到我。在那之前,我的功力被封,只是只普通白狐,大概是小时候比较喜欢吃鸡罢,所以只想吃鸡肉。等我恢复功力,就懂得召你入梦了。”白樨又亲了张生一口:“灵澈真的是无一处不可爱,初恢复功力时每每看你醉卧酣睡,我几乎都把持不住。”

“这功力被封是怎么一回事,你跳入我家的时候身上也带了伤,可是有仇家追杀你?现在还有无大碍?”虽然被最后一句话羞得不行,张生还是没有错过重点。

“这算我命中劫数,确实是一笔乱债。白狐一族在去此几百里的肃岭里有领地,我算是年少有成之辈,但是不小心卷入大长老一派和皇族的纷争中。小皇子爱上大长老的幼女,大长老又相中我做夫婿,就是不肯把女儿嫁入皇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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