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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管也会去乘班车。

那时候他正靠在车座上看报纸,突然就听见车窗外面有人叫小网管的名字。

他透过窗户望出去,就看见小网管急急忙忙地向着班车跑过来。

她那个男朋友一边喊一边追,追上了,就递给她一袋莲蓬。

然后,她上了车,再然后,她就冲着后面走了过来。

严承光觉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唯恐被她认出再吓跑她一般,拿起报纸就盖在了脸上。

后来,她果然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那时候,他只要稍稍一侧脸,就能看见她。

她摘下了眼镜,小巧的五官完全显露出来,眼睛鼻子嘴巴的样子就愈发地似曾相识起来。

正因为那点似曾相识,他竟然鬼迷了心窍,在车子颠簸,她的脑袋就要磕向车座时,伸手就扶住了她的头。

然后,她竟然就一点不见外地把头靠了过来……

那一刻,感受着她的小耳朵在他肩膀上轻轻的碾压,听着她细小的如同初雪降落的呼吸,他竟然小心翼翼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唯恐自己的一个动作,会打扰了她的好梦。

到后来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还想,她已经有了两个男朋友,多他一个应该也不嫌多吧?

就那样,她几乎靠了他一路。

快要到市里的时候,她突然哼哼唧唧地问他,“严承光,你吃不吃莲蓬?”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说“好”,她却又蹭了蹭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现在看来,昨天那句“你吃不吃莲蓬”应该不是梦话。

她其实就是想送他一只,又怕他拒绝,所以才继续装睡。

严承光想到这里,不由就问小赵:“就只有这一只吗?”

他拿着那只莲蓬看着小赵,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看,你都给我剥了。

小赵有点慌,连忙说:“就只有这一只。是我刚才去肖总办公室送报表,碰见吴秘她们正在分,就管她们要了一个。”

严承光,“……”

小赵度着领导脸色,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吴秘说是信息组的小涂送的,不多。”

也许是错觉,小赵和一旁的褚耀都觉着,小赵这句话以后,严承光脸上的神色就变了。

像是初春刚要融化的雪色,突然遇到一股寒潮,瞬间就冻结了。

果然,严承光垂眸看着那只莲蓬,冷冷一笑,“闲的你?去别人那里要嘴吃!”

说完,把莲蓬一丢,迈步就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看着老板冷冷森森地走进办公室,小赵都糊涂了,不由就求助地看向褚耀。

褚耀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在他耳朵边说:“赶紧让小涂给严总送一车来,否则……”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跟着老板的步伐进去了。

小赵被吓坏了。

肖总大方,也爱买东西。

他办公室里有个小仓库,堆得累累森森的都是好东西。

很多东西用不完要过期,他就隔一段时间就让秘书们整理出来分一分。

小赵经常过去送报表,有时候碰上了,什么人头马,大红袍都抱回来过,也没见严总这样过。

今天不过一个小莲蓬,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

小赵想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敢多说,一时之间,偌大的办公间里,鸦雀无声,阴云密布。

涂诺收到30层小赵秘书的信息时,正跟在魏波的身边见习,没时间看手机。

直到都忙完,她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是小赵秘书给她的信息。

小赵秘书:小涂,你那莲蓬哪里采的?

涂诺:春山。

小赵秘书:还有吗?今天可以送一车过来吗?

涂诺觉的有些奇怪,回复:不可以。已经采完了,如果还想要,得等到秋天。

然后,小赵秘书发过来一个“我死定了”的表情,就没有再说话。

涂诺莫名其妙,退出聊天界面就准备去吃午饭了。

今天一上午过得很充实,还没到中午的时候涂诺就饿了。

她正思念着职工餐厅的卤鸡腿,六叔却给她打来电话,让她立刻下楼,他在楼下等她一起吃饭。

米大师难得出一次山,涂诺可不敢怠慢,立刻下楼去找他。

今天的米六叔难得换上了俗人的衣服。

他穿着宽松的棉麻白衬衫,休闲裤,脚上是一双休闲风格的皮鞋。

肤白貌美,唇红齿白,乌黑头发梳在脑后,玉树临风地往人来人往的写字楼间一站。

过路的人都以为他是哪朝世家公子误穿现代,有不少小姑娘还举着手机偷偷拍他。

这让涂诺颇感骄傲。

她下了楼,左右看看没有宇辉的同事,就连忙跑过去,挽住了六叔的胳膊。

然后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去了距离宇辉不远的一家日本料理。

六叔吃素,只点了时蔬天妇罗,蔬菜握寿司和香芒芋泥卷。

涂诺则宰了他一顿,点了寿喜烧套餐。

涂诺一边吃一边问,才知道六叔这次下山是有大事。

为了好好监督她,同时也为了保护她,六叔在宇辉大厦旁边租了一间铺面,建了一个临时工作室,暂时性把自己的画室搬了过来。

涂诺可是知道宇辉旁边的铺子有多难租,又有多贵。

对于六叔的如此付出,涂诺感动得不行,一口青芥辣咬下去,眼泪哗哗的。

涂诺又咽下一口蘸了料汁的魔芋丝,刚想好好表表态,六叔的电话却响了。

六叔听着电话,脸色渐渐不好,却还压着火气说:“我带糯糯吃饭,吃完就过去。”

六叔那边有事,涂诺不敢磨蹭,匆匆吃完,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他正在装修的画室。

他们到的时候,装修已经被迫停止,几位工人师傅被撵出来,画室的门也被锁住了。

工长正在那里跟一个女人理论。

女人背对着涂诺,她的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穿着黑色紧身T恤,黑色包身牛仔裤,理着短头发,腿很长,从后背到腰,秀丽挺直。

涂诺刚要走过去帮六叔理论,却突然认出,那个女人竟然是严承光的朋友,孙丰孙老板。

涂诺止住脚步,小声问六叔:“你们怎么回事啊?”

六叔气得脸都白了,指着孙丰说:“房东收了我的房租,这个女人却说这间铺子是她早就租下的,非要撵我走。真是一个泼妇!”

六叔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孙老板回过头来,挑起杏眼把他一打量,“你骂谁泼妇呢?”

六叔没跟女人吵过架,这会儿却仗着有涂诺在身边,不想示弱。

他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提了提气,走过去,冲着女人说:“你!说的就是你!”

女人懒洋洋地勾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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