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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鱼朝厨房看了眼，“你饭没做好？我要不去外面买点馒头和菜吧，衣服没换正好。”

陈时移着急了，把他朝屋里推了推：“我做饭了，你先去换衣服，换好我们再吃。要换好衣服，听到了吗？”

王小鱼点点头，换上拖鞋。他对陈时移基本是有求必应，虽然陈时移很少让他做什么。

卧室的门紧紧闭合着，门缝下隐约透出些许光线，落在他的脚上。

王小鱼突然有了股奇妙的预感，打开这扇门后，他就能陈时移这段时间一直遮遮掩掩的原因。

一个陌生的女人？

为了防止他大闹起来，所以收拾了客厅的其他东西？

不、不对……

他的直觉在疯狂的否定着他的猜测，竭力告诉他另外一个真相。

花瓣状的廉价珍珠饰品、衣服上的闪片、搬进卧室里的奇怪东西、陈时移的表情……

王小鱼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握着门把手的掌心里渗出丝丝汗珠。

他咽了下口水，下定决心，转动门把手，推开了那扇薄薄的木门。

——

门后，卧室的空地上，一个人台静静地立在正中间，穿着件白色小拖尾吊带款深v领婚纱。白色婚纱上，那熟悉的珍珠小饰品点缀在腰间，组成一条腰带，裙摆上还用薄纱蒙了几层，上面零散分布着些细闪片。

地上铺着粉色的玫瑰花瓣，一直延伸到那白色的纱裙前。

王小鱼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

这里还是他俩的卧室吗？

王小鱼恍惚间向前迈了一步，地上散落的花瓣挤进了他的脚趾间，唤回了他的意识。

他瞬间想明白了这段时间陈时移在做什么，也明白了陈时移想让他做什么。

光线从阳台的薄纱窗帘缝隙中泄露出来，影影绰绰的照射在人台上，拖拽出模糊朦胧的宛如梦境的影子。

王小鱼沉默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任凭衣服落在地上，近乎赤裸的走到那件衣服前。

他真的不喜欢穿裙子，小时候穿裙子被班上同学嘲笑，长大后，穿裙子被那些人用淫邪猥琐的视线注视，不论哪一种都让他内心无比厌恶。

厌恶着别人的视线，厌恶着穿裙子的自己，厌恶着无法反抗的自己。

裙子对他来说不止意味着他畸形的双性性别，还意味着他的软弱无能，所以才会被各种人强迫着做厌恶的事情。

可现在，他居然会这么迫切的想要穿上这条裙子。

明明陈时移做这些前也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明明这件裙子也同样象征着他的女性部分，他却觉得不一样。

这是陈时移给他的承诺，是对他身份的认可。陈时移不是嘴上把他当作老婆，是真的从心底认可他。

陈时移这个笨蛋，这要花他多少钱，他连几毛钱都要算计那么久。

王小鱼忍住鼻间的酸涩，换上那件纱裙。

这是第一次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套上裙子，对他来说，却已不再是沉重到令人厌恶的枷锁。

11、等不了（h）

11、

【王小鱼】

“……能行吗？”

陈时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小鱼张了张嘴，声音梗在喉咙里，一个好字都没发出来。

没有收到回复，陈时移明显紧张起来，他敲敲门，说了句：“你的睡衣在床头……不喜欢的话，就不要穿了。”

王小鱼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的情绪在胸口不停的翻涌，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他捂着脸，难以克制的说。

“我喜欢，我喜欢……我真的好喜欢……”

陈时移没有听清他说的话，有些慌张，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你说什么？”

王小鱼再难压抑，情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他大喊出口：“我说，我喜欢你！陈时移！”

陈时移愣了一秒，而后猛地推开门，大步走到王小鱼，将他整个抱在怀里，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的脸颊，柔声说。

“我也喜欢你，小鱼。”

王小鱼搂着陈时移的肩膀，脸埋在陈时移的肩颈里，浑身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心被一双手拧来拧去，酸酸的想要大哭出声，可陈时移的怀抱又是那么的温暖，让他感觉自己像被甜蜜的云朵包裹着，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只想让时间永远的停在此刻。

他过了太久的苦日子，像从未吃过蜂蜜的小熊，猝不及防跌入甜香浓稠的蜜糖罐中，脑子里除了糖分带来的喜悦和快乐，再无其他。

怎么会这样？

陈时移怎么可以这么的好？

王小鱼转过头，胳膊环着陈时移的脖子，狠狠的吻上陈时移的嘴唇。

他用的力气很大，牙齿磕到了嘴唇上，嘴里都有了股血腥味儿，但这一刻，他遗忘了自己过去所有的经验，只想让自己的皮肤和陈时移更多的接触，只想把自己融进陈时移的身体里，从现在起再也不要分开。

“小鱼、小鱼……喜欢吗？”

陈时移和他以这种笨拙的方式亲吻了一会儿，艰难的分开彼此，额头抵在他的眉间，低声问。

“嗯！”

王小鱼用力的点点头，又亲了上去。

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舌头也探出口腔，灵活的在陈时移的口中搅动。黏腻的口水声响起，他近乎讨好的用尽各种办法，想让陈时移感到舒服快乐，可他还没亲几下，陈时移的手臂不容置喙的拉开了他。

“别别……等一等……”陈时移喘着粗气，有点狼狈的后退了几步。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专注的看向王小鱼，“小鱼，我们领证50天了，本来应该办场婚礼的，但……”

他话说的一半，王小鱼又走到他面前，揽住他的肩膀，嘴唇凑了上来。

王小鱼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和陈时移分开。

“等等，你、你让我先说完……”陈时移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你说你的。”王小鱼像是突然得了肌肤饥渴症，只有靠近陈时移才能缓解些许。而且他现在内心很清楚的知道陈时移也喜欢他，会纵容他的很多小需求。

陈时移无奈的抱着他的腰，继续说：“我没什么多余的闲钱，所以我们的婚礼现在没法办下去……你这么爱亲亲？”他低头在王小鱼的嘴上又亲了口，接着刚刚的话题说，“而且如果太大张旗鼓的话，你可能会被一些人说闲话，所以先我们两个在家里做个简单的，等攒下钱稳定下来后，再请双方父母一起办个普通点的。不过可能要几年后了，可以吗？”

王小鱼没空想象未来的那么长远的事情，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事情，他好喜欢陈时移，不管和陈时移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你准备了多久？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