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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衣服……
这里是什么天堂吗!
阿山问贺渊:“世子,桌子上的茶杯是少爷用过的,需要我去重新拿一个吗?”
贺渊刚想说不用,搬山道:“拿一个新的吧。”
贺渊诧异:“不用这么麻烦。”
“少爷,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
贺渊:“我是那种人吗!”
搬山冷漠道:“确实不是,顶多就是把脸埋在陆少爷的衣服里打滚,装作搞错了用陆少爷的被子,捡陆少爷不要的毛笔收藏。”他冷冷道,“别的还要我说吗?”
阿珍:?!
贺渊捂住脸,可恶,无法反驳。
贺渊虽然住在陆府,但陆将军似乎依旧把贺渊当空气,没有见他的意思。贺渊生怕自己死缠烂打又惹将军生气,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阳州一事上。
祈福村。
趁医馆空闲的时间,贺渊在贺院使对面坐下,占了原本属于病人的位置。
贺院使眼睛都没抬:“你若无事可做,替我去上山采些草药来,你最近用的都是炮制好的草药,小心手生。”
“爹,我等会再去,我有事找你。”
贺院使抬起头:“你惹将军生气了?”贺院使虽然觉得贺渊去陆府住有点失礼,但也并未阻拦他。
“将军根本不理会我。”贺渊怏怏道,又很快打起精神,“爹,你想去阳州吗?”
“怎么?你想去?”
“嗯,我觉得在盛安被皇上盯着太不自在了,去阳州山高皇帝远的。当然我只是问问。”贺渊补充道,“祈福村这里可以再请大夫代替我们。”
贺院听完,只是说:“你问过你娘吗?”
“娘说她也觉得阳州会自在些,但她放心不下姐姐。”
“陆浩呢?他的家人可都在盛安。”
贺渊摇摇头:“阿浩还没给我回信,不过他肯定觉得没必要做这种惹眼的事。”
贺院使笑了一下:“他们两个都不支持你,你还来问我,你就这么想去?”
“这不是我的梦想吗,和家人们一起开个小医馆什么的。”
“你的梦想不是拯救世界仗剑走天下吗?”
贺渊捂住脸:“爹,十年前的事了,别说了……”
贺院使微微一笑:“我倒是支持你。”
贺渊不敢置信:“真的?”
“在盛安城,万一有朝一日皇上想除掉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如果在阳州,至少还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爹舍得跟姐姐分开吗?”
“她就是喜欢你姐夫,由她去吧。”
贺渊喜出望外,忍不住憧憬起去阳州以后的美好生活,他乐呵呵道:“我的医术没有爹你那么好,爹你要开医馆抢了我的生意怎么办。”
“你的医术早晚能赶上我。”
“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可没爹你天赋那么好。”不过赶不上爹也无妨吧,反正阿浩不会嫌弃自己。
盛安城的人都说贺院使天姿出众,贺院使没想到贺渊也一直这样认为,他看了自家傻儿子一眼,道:“我的天赋并不好。”
贺渊微微诧异,爹可是大乹建立以来最年轻的太医院院使啊。
贺院使平静道:“当年你祖母身体不好,我只是拼了命想留下她。你没有要留住的人,慢慢学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贺渊微征,轻轻嗯了一声。
宫中。
皇上最近瘦得厉害,太后看在眼里,知道他还是忘不了罗锦绣。
太医说罗锦绣是抑郁成疾,可宫女都说皇后总是笑着,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倒下了,再也没起来过。
皇上这些日子都没进后宫,便是太后,也有些束手无策了,她正发愁,嬷嬷进来禀告燕王世子来访。
贺渊前几天也来过一次,问她如何让皇上同意燕王去往封地,只是太后也没有好办法。
想来贺渊还是不死心,这回大概也是为此而来。
太后原本打算午睡过后再见贺渊,一个内侍进来道皇上今儿又一口没用午膳,太后想到门外的贺渊,突然有了主意。
小渊的话,说不定能解开皇帝的心结。
她把贺渊叫进来,答应让贺渊去见皇帝。贺渊迟疑道:“可我不知怎么说,皇爷爷应该不会赞成。”
太后道:“皇上问起,你就说陆家三子想去阳州,你才去求他。”
贺渊不解,但他相信太后不会害他。
太后替贺渊给皇上传了口信,于是晚膳前,贺渊就被召见了。
贺渊说明来意,皇上清减了许多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问他原因。贺渊照太后的吩咐说了。
皇上似乎真的信了这离谱的理由,沉默许久,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去阳州的事实际上和阿浩无关,贺渊只是顺着皇上的问题回答:“是。”
皇上又问:“你喜欢他哪点?”
贺渊还没回答,皇上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朕都赏给你!”
贺渊见他憔悴冷漠的脸庞下隐隐藏着扭曲的哀痛,摇摇头:“陛下,不必了。”
“你是燕王世子,你可以拥有很多人。”
皇上与其是在说服他,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贺渊突然明白太后为何让他这时来了,他道:“陛下,我一个人的心里自然只有一个人,如何会有旁人?”
“你心里是他,和其他姑娘逢场作戏有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我喜欢男人。”
“锦衣卫指挥使说,你以前是喜欢女人的。”
贺渊:?锦衣卫这么闲的吗?
皇上循循善诱:“朕赏赐给你女人,陆家三子不敢怪罪你。”
贺渊认真道:“陛下,在我心里,这世间美色加起来都不及他展颜一笑,我又岂会对那些我眼中的庸脂俗粉有半点兴趣?”
皇上侧着头看他,很是不解:“你为何能如此喜欢一个人?”
“阿浩说过,喜欢一个人和喜欢很多人只是两个选择罢了,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对错,只是做出选择之后再后悔,才会伤人伤己。”他又道,“陛下因为皇后娘娘伤心成这样,定是能懂喜欢的含义的。”
可惜皇上能喜欢的人太多了,只会伤害罗锦绣。
皇帝沉默了:“你是在指责朕?”
贺渊平静道:“陛下,如今在指责您的只有您自己。”他这么淡然的表情,像极了燕王,也像极了先帝。
他一向表现的恭敬,这句话却没留情面。可皇上没有半点怒色,只是又沉默了许久。
最后皇上说:“你们一脉是到了该去阳州的时候了。”
贺渊谢过。
皇上看起来全然想通了,不过贺渊准备离宫的时候,有个小太监却拦下他,说陛下留他住一晚。
贺渊: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里,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