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1
了的,贺渊看过,无非是些“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之类的诗词。
贺渊便没要,自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在护城河边,把花灯放在水里。
看着不太可靠的花灯没有沉下去。许是贺渊找的位置不对,水流得不快,贺渊盯着看了半天,那花灯才慢悠悠漂了一点。
也挺好,这样蜡烛就不容易灭了。据说蜡烛中途不灭,而是慢慢燃尽的话,所祈求的恋情就能实现。
不过他的恋情已经实现了,这蜡烛定是不会灭了。
贺渊又不急,他坐在地上,等那花灯漂远。
护城河上只有点点烛光,和头顶繁星闪烁的夜空相接,让人觉得头顶是星空,身下也是星空。
在这种有着美丽传说的日子,思念总是格外清晰一些。
贺渊忍不住再一次想,要是他和阿浩去了阳州,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么多了?
阿浩……
他面无表情,浑身却散发着感伤,融进落寞孤寂的夜色里,引得不远处的一个粉裙小姑娘看来。
小姑娘看着他的侧脸,觉得贺渊虽不是特别出众的长相,偏偏就温柔忧郁,像是话本中身世悲惨的公子,只等心上人来拯救。
她不禁怦然心动:“那是谁家公子啊?”
她的同伴便也聚在一起围观贺渊,一个高个姑娘摸着下巴道:“这种人一看就有相好,就你这种憨憨看不出来。”
“啊?”
旁边的姑娘听见了,纷纷嘲笑她:“你向来不开窍自然不懂,有相好的人呢感觉就和单身汉不一样。”
粉裙少女更懵了:“啊?你们没骗我吧。”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道:“这公子浑身都是那种安定的感觉,估计和夫人感情很好吧。”
“确实,充满了男人的责任感。”
“一个人在角落,明显地在和别人保持距离。”
“守身如玉、啊不洁身自好啊。”
粉裙姑娘不服:“可他一个人来的啊。”
高个姑娘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啊,但是他痴心不改?”
“是这样吗?好惨哦。”
她们中最年长的一个妇人越看贺渊越眼熟:“这公子是不是有点像燕王世子?”
其他姑娘都没见过贺渊,一时安静下来。
高个姑娘轻声道:“燕王世子不是喜欢陆三少吗?”比起贺渊,姑娘们都比较熟悉到处去刷存在感的陆三少。
“世子怎么一个人来的,陆三少那个纨绔不会甩了世子吧?”
“哇,那世子也太可怜了,好想去安慰他。”
“感觉他都要哭了。”
姑娘们觉得她们知道了真相。
第二天,贺渊就听搬山说盛安传言他被陆浩甩了。
贺渊:?
阿浩的信到的稍晚了一些,贺渊看过之后,却开始难过。
阿浩说得太平淡了太冷静了,可自己都这么想他,阿浩怎么可能不想自己啊。
他家阿浩怎么就这么别扭呢?阿浩那么别扭地独自难过,自己又怎么会不替他难过呢。
贺渊低落下来,可能还是自己不够可靠吧,阿浩也许觉得就算说了想念,也无济于事。
贺渊把那枚鹤形玉坠戴上,又细细看过阿浩送来的画像,失落地发现阿浩画得比他画得强太多了。
他抚摸着那副画,突然想到,也许只是他太依赖阿浩,阿浩也许没有这么想念他。
不,他应该相信阿浩的心意的。
贺渊辗转反侧了半晚,早上起得晚了些,刚准备赶去城北,赵朗竹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哭哭啼啼地推门进来。
贺渊帮赵朗竹把那个大包裹卸下来:“这是什么?”
“我的被子,我被玉儿赶出来了嘤。”
“……你犯啥错了?”
“我不知道嘤,求收留嘤。”
“别嘤了,滚进来。”
来就来为啥要带被子,燕王府是没有被子吗???
贺渊和赵朗竹相对而坐,都很痛苦。
赵朗竹:玉儿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贺渊:到底怎么让阿浩好受点啊?
赵朗竹听说贺渊也在发愁陆浩的事,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激动:“洊至,我帮你!”贺渊冷漠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已经想通了。”
“想通啥?”
“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是我的错。”
“你的骨气呢!”
贺渊只是看了他一眼:“以玉儿的性子能气到把你赶出来,你估计是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了。”
赵朗竹又快哭了:“玉儿是不是讨厌我了。”
“如果她讨厌你,直接回陆府一哭诉,陆将军就会来捅死你,我这可不是比喻。”
赵朗竹打了个寒战:“那我该怎么做啊?”
“玉儿生气前,你在做什么?”
“没干什么啊,去我一个朋友家玩了。”赵朗竹也说不上什么,他回家之后玉儿就突然让他滚,他第一次见玉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贺渊建议他逆推:“玉儿这么生气,无非就是你沾花惹草了或者不重视她了,你自己想。”
可阿浩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没有沾花惹草,也没有不重视阿浩啊。
赵朗竹倒吸一口冷气:“我想起来了,我那朋友喝多了说要把他表妹送给我做小妾。”
“你答应了?”贺渊转过头,准备找他的剑替陆浩干掉赵朗竹。
“我没答应!但是我当时喝多了好像没拒绝……”
“玉儿估计是知道了。”贺渊扶额,对搬山道,“你让司七去调查一下昨天玉儿见了什么人。”
他给司七丢了那么多银子,再收集不到情报就把司七烤了。
赵朗竹嘿嘿傻笑:“原来玉儿是吃醋了啊,闹别扭发脾气也好可爱。”
贺渊想把茶杯扔他脸上:“玉儿是用发脾气掩盖她的恐慌好吗,你让玉儿都害怕了你个废物!这要是阿浩在当场就能阉了你。”
赵朗竹又快哭了。贺渊端着茶杯,却没有喝。
我是否……也让你感觉不安?
贺渊不喜欢和别人谈心,但是,他想更了解自己、更了解阿浩,所以他说:“作为交换,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赵朗竹干脆地答应了。
贺渊问:“老赵啊,你的话,会喜欢上自己吗?”
赵朗竹知道当年安恬晴抛弃洊至,洊至留受伤不浅。他以为陆浩离开了,贺渊又没有信心了,忙安慰他:“会啊,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很恶心吧,感觉就像是因为做不到爱别人,所以才爱自己不是吗。”
赵朗竹摸摸脑袋:“我都没听懂你在说啥,不过我觉得真正的爱和喜欢,不可能恶心吧。”他自信满满地道,“爱本来就是美好的东西吧,让人恶心的爱什么的,只是披着爱的外壳,实际上是其它的东西。”
贺渊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