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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礼不至于暴毙,陆浩让青娥和搬山照顾他,自己准备溜回陆府,假装自己昨夜一直在府上。

不说要瞒过可能存在的有心人了,单是他要敢消失几天,陆将军八成能猜出他和齐承礼失踪的联系。

陆将军最怕麻烦,绝对会把齐承礼直接丢给皇上。

陆浩赶紧回到陆府露了个面,还特意去陆将军院门口晃了一圈,表示自己乖乖的什么都没干,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去了大理寺。

肃王涉嫌勾结前朝,现在还失踪了,此事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大理寺到处都是议论此事的声音。

他以关心贺渊为由,去找石擎峰询问。

石擎峰倒是没有拒绝,简单说了一下。

昨天三皇子突然说沈氏是肃王的人,而且说去搜肃王妃的住处一定能搜到证据。

就这么口说无凭,皇上竟然就把三皇子放了。此时肃王已经受到了一次毒杀,但因为肃王已经涉嫌勾结前朝,难怪贺院使求援的时候,皇上的反应如此冷淡。

皇上找朝臣商议,安首辅态度强硬,要求直接抓捕肃王和肃王妃,皇上同意了。

中途肃王被刺杀第二次,如果当时肃王真的死了,想必会直接来个死无对证,定死肃王勾结前朝。

但因为前朝的小黄鸟第二次刺杀失败了。

恰巧石和禹来报信,陆浩把齐承礼带走,抓捕也失败了。

现在齐承礼还只是涉嫌勾结前朝,但庄湘宜处已经搜到了“证据”,也许皇上会厚着脸皮直接给齐承礼定罪。

陆浩问石擎峰:“石大人,肃王妃处搜到的勾结前朝的信万一是伪造的呢?三皇子怎么知道是肃王指使了沈氏?”

石擎峰一一道:“此事直接由虎贲军经手,我没看过那封信。至于三皇子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气消了,决定相信他的嫡子了。”

死路吗?陆浩正思索,石擎峰似笑非笑道:“倒是燕王府那边,因为昨夜肃王失踪的时间有马车出了燕王府,虎贲军正在一一排查下人,当然燕王和世子是无人敢动的。”

陆浩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可能天衣无缝,闻言倒也不慌张。

石擎峰还是那种古怪的笑:“虎贲军的事我插不进去手,但我知道安首辅那边倒是行动不断。”

陆浩感觉到石擎峰是怀疑自己了,而且暗示陆浩安首辅也不相信那个所谓的“刺客”。陆浩笑道:“石大人倒是很开心啊,明明这次的差事落到虎贲军手里了。”

石擎峰听他挤兑自己,也笑了,给他解释了一下:“肃王三次刺杀,第一次用的乌头实际是很低劣的手段,乌头太常见了。而第二次就显得快狠准,除了运气差了些,所以我偏向于这两次刺杀不是一方出手。至于第三次,特点就更明显了,是唯一一次不是直接冲肃王命去的。我不觉得前两次出手的人,有心情把肃王带走而不是直接杀了。”

石擎峰笑得更灿烂了:“我觉得是有人帮了肃王,可是肃王在盛安城孑然一身,肃王妃又被抓走了,谁能帮肃王呢?前朝吗?前朝如今剩下多少力量?哪里值得肃王勾结他们呢?”

石擎峰的推测很正确,他猜出了是贺渊和陆浩帮了肃王,只是他也没有证据。

陆浩叹服道:“多谢石大人指点。”

石擎峰又道:“此事能不能说服皇上已经不重要了。肃王勾结前朝和他被刺杀有什么关系?当今却明显忽视了。现在,想保住肃王的命,只有证明肃王没有勾结前朝。皇上本就是落井下石罢了,若是肃王清白,皇上也不会无故弑弟的。”

陆浩还有疑惑:“当年肃王陷害安首辅一事是怎么回事?肃王哪有那个能力让安首辅翻了船?”

石擎峰意味深长道:“我倾向于他是被人当了挡箭牌。”

陆浩还是不解:“都说您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什么不把这个猜测告诉陛下?”

石擎峰笑笑:“我所忠心的是大乹的百姓。”

陆浩谢过石擎峰,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知道抓捕肃王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吗?”

石擎峰摇摇头:“我还真猜不出。”他好奇地看向陆浩。

不知道就好!

陆浩在心里替石和禹捏了一把汗,忙告辞了。

陆浩不敢显得自己很急切,也不想请假惹人注目,安心待在大理寺。

等散了职他才去了燕王府,燕王府倒是一如往常,也没有虎贲军的踪影。

王灯在门口等他,陆浩问:“不是说虎贲军要问话吗?”

王灯气愤道:“昨夜就问完了,已经走了。这里可是燕王府,哪里由得了他们放肆。”

陆浩一想也是,再不受宠的王爷也是王爷,虎贲军统领可得罪不起,何况燕王还得太后宠爱,也不能说是半点无权势。

只是,明面上现在看似无人关注燕王府,暗里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呢?

贺渊今日照常去了城北,只是回来得早了些,在屋里琢磨齐承礼的药方。

贺渊见陆浩回来,轻声道:“昨天没休息好吧?”

陆浩摇摇头:“尚可。”

贺渊打量他片刻,见他脸色尚佳,才放下心,道:“我让人去了公羊府,拜托青龙把药方交给百年,让百年抓好药送到泽芝楼,这么绕了一圈,想来没有纰漏了。”

陆浩点点头:“齐承礼今日如何了?”

“至少下午李临传信的时候他还没醒,一个是他体虚,一个想来药方还是差了点什么,我根据爹的药方改进了一下,一会试试。”他又道,“司七问出来下毒的人是谁了。”

陆浩一脸好奇,贺渊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才道:“是府上的下人,本是给皇上做事的,被钱收买了。那人没见过正主,但留了个心眼,往来的信件他没烧,反而留下了。司七看过,是宫里的纸。”

莫非是三皇子?

贺渊猜出他所想,摇摇头:“粉媗阁的信纸,但是是次品,还薰了香,是宫女用的。”

三皇子自然不会去用宫女的纸,陆浩皱皱眉:“没道理啊,肃王怎么会惹到宫里的女人?”

贺渊耸耸肩:“用排除法,和肃王有牵连的宫里女人,只有一个绮贵人。”

“她没道理恨齐承礼吧?”

“也许,可一旦皇上知晓她和齐承礼的旧事,她必死无疑,绮贵人有动机。”

到底还是猜测,陆浩便先把石擎峰所言告诉贺渊。

贺渊觉得有些难办:“现在只有三皇子和伪造的信件能指认齐承礼勾结前朝。比起对付三皇子,看起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证明那些信是假的,可伪造信件的人想必不会留下什么破绽。”

陆浩笑道:“说什么呢,昭皇陛下?我们问问真正的昭民,还怕找不出破绽?”

贺渊摸摸下巴:“说的也是。”

陆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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