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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解:“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陆浩迟疑一下,不太确定道:“我好像都挺喜欢的。”他不是多自恋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只是贺渊对他太好了,好到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那样对他了,所以他动心了。

陆浩反问:“你不喜欢他哪一点?”

“我有时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聊。”安恬晴觉得自己和“情敌”坐在一起讨论贺洊至有点傻,但反正她也无事可做。

陆浩倒不难理解,洊至有时候过得像一个老头子一样,安恬晴会觉得无趣也正常。

他道:“反正我也是个无聊的人,我倒不介意。”

安恬晴觉得陆浩并非他所言的人,但她也没必要问:“洊至那时确实对我挺好的,我说什么他都会应下。只是,他总让人觉得那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我,而是因为他不在乎旁的细枝末节而已。他啊,有时候真是又冷淡又孤僻。”

陆浩觉得无法理解,洊至喜欢一个人的话,明明一丝一毫都藏不住。

安恬晴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啊。

安恬晴心不在焉地道:“我说不许他纳妾,他答应了,可我有时候觉得,他不是因为爱所以我不纳妾,而是因为他不在乎纳妾这种事。他总是那样,有时候即使去做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在意,而是因为,怎么说……责任吧。他的温柔,总是在表面浮着。我那时候总是想,要是换一个人,他也可以做出那种温柔的样子。”

陆浩想,他是有错,那些日子那个孤僻的自己确实没有彻彻底底信任安恬晴,但他已经打开了自己的心啊。

他在期待,朝朝暮暮的相处,他总有完全向安恬晴敞开心扉的那一日啊。

陆浩突然对这个话题厌烦了。他是不去表达,是不太容易信任别人,是习惯性地收敛自己的感情。可是那时她对安恬晴毫无疑问是真心的,安恬晴逼得他又藏起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如今安恬晴却能说出,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话呢?

不过,也没什么好介怀的了,洊至现在,有他呢。

陆浩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鹤扳指上:“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把他留给我。”

安恬晴道:“能让他喜欢你是你的本事,何必谢我。”她又道,“我以为你会替他生气。”

陆浩摇摇头:“不在乎了。”

安恬晴平静道:“是吗,那就好,我姑且对他说一声抱歉,不用转告他。”

陆浩淡淡道:“我一直以为你觉得你没做错。”

“我确实丢下了他、背叛了他,我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勾唇一笑,“但是,我可不会为了我的自私道歉,我就是这样的人。”

两人再一次沉默下来,安恬晴端着茶杯盯着他看,看得陆浩浑身不自在,正想着干脆告辞算了,安恬晴突然道:“你……真在下面?”

之前她撺掇秦柏虎找自己麻烦,自己确实随口说过自己在下面。

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陆浩心道我干嘛要给你讲这个:“姑娘家的,别想太多。”

“盛安四少浪迹花丛,如今倒也浪子真心了。”

陆浩抽了抽嘴角:“你就这么确定我真在下面?”

安恬晴放下茶杯,道:“贺洊至能说出'夫君'那种话,说明你相当惯着他啊。他那性子,多骂两句就怂,惯着就蹬鼻子上脸。”

……原来我是这种人啊。

不过他是该凶一点,省得洊至一天亲亲摸摸的。

陆浩有点心动:“骂他啊……”

安恬晴简直无语:“贺洊至有时候能把人烦死,你竟然不骂他?”

是挺烦人的,不过自己不仅没有骂过他,好像都没有凶过他,上次自己离家出走决定不理他,结果最后还是去找他了。

陆浩陷入沉思,我是不是偶尔得对洊至认真生下气啊。

那边安恬晴吃完了最后一块点心,不耐烦看陆浩在这里秀,起身告辞。陆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典夫人为何来找我而不找洊至呢?”

安恬晴回身道:“怕你多想啊。”

陆浩不可思议:“你何时这么好心了?”

安恬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谁是为了你啊,不过是贺洊至太喜欢你了,真把你弄走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还知道过意不去?”

安恬晴无视他,懒懒道:“比起曾经的我,他确实更喜欢你,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说完就莲步轻移,款款离去。

留下陆浩看着扳指上的鹤发呆。他知道安恬晴曾经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地位,所以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他以为自己在洊至心里的地位,顶多和那时的安恬晴持平。

虽然这话只是安恬晴的想法,但陆浩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乎同一时间,贺渊亦迎来了一位客人。

齐承礼大摇大摆走进屋:“洊至,你的伤好了?”

他脸上的肿基本消了,但是还是有点疼,更别说身上的伤了,但贺渊嘴硬道:“早都好了。”

齐承礼环顾一圈:“陆浩不在?”

贺渊只当是尊老(辈分上)爱幼(智力上)了,无视他无礼的举动,道:“他不在。”

“那走,喝酒去,我给你道歉!”

贺渊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歉?不来砸场子就不错了。不过按罗惜矜所言,齐承礼一直不喜阿浩其实也是担忧自己重蹈他的覆辙,算他是一片好心,所以贺渊也就点点头。

齐承礼跟他们混久了,一边嫌弃望湖酒楼又小又破,一边习惯性地去了望湖酒楼。路上,他差人去叫其他几个人。贺渊提醒道:“百年他们还没到散职的时辰。”

于是齐承礼对侍从补充道:“若有人阻拦,你便说是孤下的令。”

贺渊:……

不多时,众人便到齐了。店家已经上了不少酒,贺渊略略估计一番,觉得这要是都喝完了这一桌就没有能走回去的人了。

喝了几轮,齐承礼借着酒劲站在椅子上举杯:“今日孤要给洊至道歉,孤请客,大家不醉不归!”

洪华歌茫然道:“孤?陈兄,这自称可不能乱用啊。”

柴树忙打哈哈:“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

齐承礼已经喝了不少了,大声道:“孤没醉!孤为什么不能说……”

孙景泰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下来:“陈兄你不是要给洊至道歉吗?”

齐承礼点点头,孙景泰这才放开他,齐承礼这才醉醺醺走到贺渊旁边,道:“对不起洊至,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贺渊还没开口,齐承礼就嚎啕大哭起来。

贺渊:?我原谅你还不行吗!

齐承礼嚷嚷了半天“小绮”,公羊旗要问,被贺渊一个眼神挡回去了。几人还没把齐承礼安抚好,洪华歌也大哭道:“惜矜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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