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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惜矜轻声道:“无妨的。”

齐承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提前走过去,拍拍洪华歌的肩:“哟,华歌好巧啊。”

洪华歌假笑道:“陈兄好巧好巧。”

罗惜矜有些诧异:“承礼哥哥怎么在这里?”

洪华歌疑惑地看着罗惜矜,不明白她为什么连名带姓叫陈礼还要再加个哥哥,好奇怪的叫法。

齐承礼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认识华歌的?”

“洪太医替我祖母治病,时间久了我们就认识了。”

齐承礼笑道:“那敢情好啊,老洪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就差结拜了,是不是老洪?”

“哈哈,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嘛,哈哈哈。”

“头一次见承礼哥哥你有男性朋友呢。”

三人又聊了几句,齐承礼装模作样地说有急事,留下罗洪两人独处。

他转过街角,对孙景泰挥挥手:“这办法到底有用吗?”

谁知孙景泰泫然欲泣地看着他,齐承礼诧异道:“你生病了?”

石和禹突然从侧面一把扑上来抱住他,呜咽道:“没想到陈兄竟然没有朋友,没事,以后我们就是你兄弟了!”

齐承礼:“谁、谁没有朋友啊!”

贺渊:……这辈份我都不敢算。

今日贺夫人似乎染了风寒,贺渊担心贺夫人,便提前离开了。

贺渊没想到陆浩也在燕王府,他远远见陆浩和贺夫人相谈甚欢,也没上前去,静静看了陆浩一会。

直到贺夫人看见他,招呼他过来:“我无事的,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做什么。”

陆浩坐在贺夫人的床边,闻言回身向贺渊点了点头。贺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分明是没消气。

贺渊蹭到陆浩身旁,狗腿地给他捏右肩:“你怎么知道娘生病了?搬山告诉你的。”

陆浩眼睛都没抬:“嗯。”

贺夫人见两人气氛不对,心里暗笑,把两人往外赶:“我刚喝了药正要睡下,你们回去吧。”

两人怕吵着贺夫人,赶紧出去了,贺渊说了一路,从洪华歌说到府上的花,从府上的花说到门口的灯笼坏了。

等到了景泽园,陆浩终于受不了了,抬手捂住他的嘴:“闭嘴。”

这下终于没了外人,贺渊轻轻拿开陆浩的手,顺势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还生气呢?”

陆浩摇摇头:“没生气,我知道你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我。”

贺渊心道原来自己还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啊:“阿浩,你若不喜欢,我再也不和其他人单独见面了好不好?”

陆浩沉默片刻,他想说我不介意,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谎:“……这样子很奇怪吧。”

贺渊轻轻一笑:“不奇怪,我也不喜欢你离别人太近。”

陆浩诧异地抬头,贺渊笑笑,轻轻抱住他,眼眸明亮:“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也希望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不希望其他人插足,不难理解对不对?”

贺渊的眼神太温柔,陆浩把手放在他腰上,艰难地开口:“以后、能不能不要单独和别人出去了……我感觉很难受。”

贺渊揉了揉他的头:“在撒娇?”

陆浩微微挣扎:“这要求感觉太无理了,算了。”

“我答应了,所以你也要答应我。”

陆浩没想到他会答应,呆呆问:“什么?”

贺渊咬牙切齿道:“可不要再大半夜去英雄救美了。”

陆浩看着他的脸,再三犹豫,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普通朋友是不会这样的吧。”

可能是因为陆浩对他的在意表现的太明显,贺渊彻底膨胀了,他道:“阿浩你应该是只属于我的,不是吗?”他想了想,补充道,“哪怕是赵朗竹也不许对他太好。”

陆浩睁大眼,他不明白贺渊的独占欲里到底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感情,他只是拽着贺渊的衣服,轻声问:“那你也是我的吗?”

“是。”

贺渊低下头,给了面前的人一个吻。

他知道,即使说到这种程度,阿浩或许也只觉得他的感情只是过度依恋。

毕竟,阿浩毫无疑问是爱着他的,只是,和他想要的不同罢了。

他们,毕竟是一个人啊。

齐承礼跟着洪华歌几人溜溜达达,路过一个药材铺,齐承礼想起贺渊说燕王妃病了,便买了铺子里最好的鹿茸,甩下洪华歌几人献宝似地回了燕王府。

只是,齐承礼盯着手里的牛皮纸包,风寒的病人到底能不能吃这个啊?还是去问问洊至吧,若是买错了再重新买就是了。

贺渊的院门口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侍从,莫非洊至不在?齐承礼推开门。

他看见贺渊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在陆浩眼角。

青衣青年的神情熟悉地让齐承礼浑身发冷。

小绮……

这个名字落入脑海的一瞬间,无名火焰破冰而出,齐承礼听见自己道:“差不多得了啊。”

贺渊见是他,皱皱眉:“你倒是敲个门。”

齐承礼甚至还笑了一笑:“我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们为什么真觉得你们能在一起?”

贺渊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上前半步,挡住陆浩:“看不惯我自己离开就是。”

齐承礼冷笑一声:“你要不是燕王世子,他能喜欢你?”

陆浩倒是愣了一下,原来肃王讨厌他啊,怪不得洊至那么烦肃王。

贺渊只是道:“与你何干。”

齐承礼嗤之以鼻,看向陆浩:“你呢?陆寺丞?他若是个小小的太医,你会和他在一起?”

“会。”

陆浩说得太理所应当,齐承礼无言以对,转头看向贺渊:“我还是这个观点,他喜欢的是燕王世子,不是你。”

贺渊看向陆浩,眼神温柔:“我喜欢他就够了。”

这一幕熟悉得让齐承礼的头阵阵作疼,甚至疼得眼前的画面都有点模糊,齐承礼终于忍不住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一声:“你爱在他身上花多少钱是你的自由,你对他有多上心我也管不着,但你不能连自尊都不要了!”

齐承礼的话没头没脑,似乎根本不是在说贺渊。贺渊皱皱眉:“你喝多了?”

齐承礼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往事一幕幕冲击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把那包鹿茸扔给贺渊,转身就走。

贺渊接住一看,见是包鹿茸,更加蒙圈,只好摸了摸陆浩的头:“别介意啊。”

陆浩摇摇头,他不仅不介意,甚至还因为洊至的偏爱有点欢喜。

贺渊又琢磨了一会,还是一头雾水:“我哪里不要自尊了,这人胡搅蛮缠啊。”

齐承礼当晚就自个离开了燕王府,跑去烟花之地了。

贺渊心底挺嫌弃齐承礼的,也没打算劝他回来。只是打算若是过几天齐承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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