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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

贺渊点点头,陆浩边把衣服拉好边道:“想不出办法就先不想了,我答应陪你看那本剑客传的,现在看不看?”

贺渊再次僵硬地点点头,下意识地去拿书。

此时他也辨不清自己的心情了,他明明不愿意让阿浩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也忍不住靠近阿浩。

贺渊在书架最显眼处抽出那本剑客传,心里轻叹一声,还是过去抱住陆浩:“在我怀里看吧。”

陆浩笑笑:“你不嫌热啊。”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坐到贺渊怀里。

唯有陆浩自己知道,他被贺渊推开的那一瞬间,他痛楚到什么程度。

可即使痛苦到无法呼吸,也终究是要告诉你啊。

傍晚,贺渊刚把陆浩送上陆府的马车,背后就传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又是陆浩。”

贺渊转过身,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齐承礼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明显想说什么,半晌才勉强咽了下去,拍拍贺渊的肩:“孤的好皇孙哟,我惹皇兄生气了,这几日能否住在你这。”

贺渊奇道:“你怎么又惹了陛下?”

“什么叫又?我只不过说宫里住着不舒服,皇兄就生气了,说那你滚,真是太无情了。”

贺渊的眼角抽了抽,宫里还不舒服,这货脑子有洞吧。

燕王府那么大,养个闲人还是没问题的:“你去给我爹说一声,你就住下吧。”

“出门在外还是要靠孙贼唉,我就不追究你今天放我鸽子的事了。”

“鸽子?什么鸽子?”

“孙砸你还装傻!”

次日辰时。

贺渊蹲在墙角,陆浩扒着墙往外看。

罗惜矜在出门的路上,很“恰巧”的遇见了洪华歌。

洪华歌偷偷看了眼罗惜矜,今日她的胭脂是海棠色的,衬得少女格外明媚,和她本人特有的温婉混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洪华歌却装作没看见她,径自向前走,袖中的手却一松,故意落了东西。

罗惜矜忙捡起来:“洪太医?”洪华歌回过头,明亮的双眼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显而易见的欢喜。

罗惜矜道:“你银子掉了。”

贺陆:……按理说不是应该掉个香囊啥的?

洪华歌紧张地小腿一个劲地抖,却努力保持笑容,谢过罗惜矜,按背好的词问:“好巧,罗姑娘要去哪呢?”

“我准备往药铺去给祖母抓些药。”

她的行踪早被孙景泰几人调查过,这个答案在计算之中。

洪华歌生硬道:“啊,正好,我也要去这个方向,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们同行?”

罗惜矜愣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这句话就稍微有些不合规矩了,但罗惜矜还是同意了。

贺陆两人对视一眼,有门!

看着两人远去,陆浩从墙角站起来:“很顺利,看来备用计划是用不上了。”

他们本来打算若是罗惜矜拒绝赵朗竹的邀请,就继续装作纨绔过去纠缠罗惜矜,如今显然不用了。

陆浩撩起蹭到地上的衣摆,贺渊替他拍了拍灰,道:“肃王今天也凑过来了,你别嫌烦。”

“论烦人他哪里比得上青龙和朗竹。说来他一个王爷,怎么看什么都挺来劲,平常没人陪他玩吗?”

“听说肃王妃很、咳咳、严厉,是太后特意给肃王选的。难得这次来盛安肃王妃不在,开始撒欢了。”

陆浩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还是没有昆咎的消息吗?”贺渊轻轻摇摇头:“没有,好在听说大哥那边还算顺利。”

“前朝似乎化整为零四散而逃,大概还要一些时间才能结束吧。”

贺渊道:“就怕那些漏网之鱼啊,你小心些。”

陆浩点点头:“有启安和司七呢,无事的。”他悄悄看了一眼贺渊的神色,深吸了一口,“那个,洊至……”

“嗯?”

“我……”陆浩突然说不出口了。

上次贺渊把他推开,对他的打击似乎比他想象中大啊。

告白不就是为了一个答案吗?明知道他会拒绝,还要继续说吗?

贺渊见他发愣,轻声问:“怎么了?”

陆浩摇摇头:“没事,去找景泰他们吧。”

也对,应该多少做点暗示吧,别吓到洊至了。

等罗洪两人走到药铺再抓了药,已经快午时了。

孙景泰早早候在药铺旁边,在罗惜矜背后给洪华歌比手势,洪华歌结结巴巴地邀请罗惜矜:“罗姑娘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点什么?”

罗惜矜愣了一下:“洪太医在乔府替我解围的事我还没谢过你呢,怎能让你破费?”

景泰说不能逼得太紧,洪华歌忙道:“那你付你的我付我的?”

罗惜矜大概是不会拒绝人,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一起走进了据孙景泰说很好吃的酒楼。

闲人五人组(肃、盛安四少)和单纯因为陆浩才来的贺渊早在里面坐下,随时准备支援洪华歌。

齐承礼有点饿了,随手加了一筷子黄金糕。

陆浩看见他的表情扭曲了。

贺渊嫌弃道:“凑活吃得了,你就是挑。”说完也尝了一口面前的醋鱼。

贺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陆浩见他深受打击,好奇地问:“有这么难吃吗?”贺渊沉痛地点头:“竟然比娘做的还难吃。”

这下其他几人都没了胃口,孙景泰伸头观察远处洪华歌和罗惜矜的表情,发现他们俩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不应该啊?”齐承礼百思不得其解。

石和禹喝了口茶水,苦得他一个劲咂嘴:“你不懂,爱情是可以屏蔽外界的。”

孙景泰更不解了:“那洊至怎么也觉得难吃?”

公羊旗很有自知之明:“因为有咱们这些碍事的人。”

菜实在是下不去口,几人只好喝点小酒。酒是这家店自酿的梅花酒,大概是这家店唯一能入口的东西了。

空腹饮酒,没过多久公羊旗已经上头了,用超级大的声音问陆浩怎么不喝,吓得旁边的石和禹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让罗惜矜注意到了。

陆浩正打算端起酒杯,贺渊突然伸手截住了他的杯子,对公羊旗道:“他伤没好,我替他喝。”

他的指腹碰到了陆浩的手背,陆浩下意识收回手,避开了贺渊的目光。他安慰自己要冷静。

洊至一直是这个样子不是吗?

吃完饭,洪华歌说顺路送罗惜矜回去,还道自己知道一条近路。

花狸湖畔。

几人远远吊在洪罗两人背后,一起狠瞪孙景泰。

此处确实有连绵如火枫树,这个时节真是动人心魄,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几人一路走来也惊扰了不少幽会的男男女女。

但是,湖边也太冷了吧!

贺渊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陆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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