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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何况扩兵一事牵扯甚多,他也挡了不少武将的路。明日早朝若是大多数大臣都希望严惩陆将军,皇帝说不定会改变主意,我们要尽快了。”

贺渊紧紧皱眉,确实,如今陆府的安危,可和那位的心情息息相关。

昆咎又道:“我现在去梁府拜访梁太傅,请求他的帮助。”贺夫人一脸担忧:“师父你病还没好,我去吧。”

“渺渺,如今皇帝盯着燕王府呢,我去最合适。”

贺渊道:“那我让搬山陪昆先生去。”

贺夫人想了想,点点头:“搬山年纪虽轻,倒也稳重。”

贺渊向贺夫人眨眨眼,贺夫人点点头,贺渊知道贺夫人拿到虎符了,便向两人告辞。

出了珩泰院,贺渊摸摸下巴,他没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总觉得这位昆先生怪怪的。偏生昆咎还和娘在一起,他想问问娘都不行。

昆咎的事,还有谁清楚吗?

贺渊灵光一闪,叫住旁边路过的侍女:“去把贺总管请到景泽园。”贺伯自小跟随爹,昆咎的事,他想必总知道一些的。

贺总管很快到了,听贺渊问起,知无不言。

他说贺院使进入太医院之前,在山上采药时遇到贺夫人,贺院使被邀请在贺夫人的村子住了一段时日,两人互生情愫,贺夫人便跟着贺院使下了山。

但贺总管也只有这段时间和昆咎接触比较多。毕竟贺院使和贺夫人成亲后,昆咎只是偶尔来看看贺夫人,并不在贺府长时间逗留。

贺渊又细细问了昆咎的情况。

贺总管回忆起不少细节。贺渊注意到贺总管说昆咎不食兔肉。

“只不食兔肉?”

“对,我印象深刻还挺深的,毕竟她旁的野味也都吃,偏偏就不食兔肉。”

贺渊听人说过,前朝的图腾便是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贺总管。

贺总管思索片刻:“看似荒唐,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紧皱着眉头,“若是真的如此,夫人很是危险啊,少爷放心,我会保护好夫人的。”

贺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一变:“贺伯,当年爹是如何遇到娘的?”

贺总管道:“老爷听闻那山有人参的踪迹,没想到真寻到了,夫人便在那人参生长的不远处采药。”说着说着,贺总管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对视一眼,就这么巧的吗?

若是他们的猜想是真的,昆咎、或者说前朝一众人,竟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吗?

昆咎有搬山和贺总管盯着,而且贺夫人到底是昆咎一手养大,不论昆咎是否和前朝有关,也没道理要害贺夫人。

贺渊便去了望湖酒楼。酒楼的包厢里只有洪华歌和步韦。其余人都找各自渠道打探消息去了,贺渊把密信之事告诉两人,洪华歌道:“既然如此,此事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前朝所为了,可那昆先生也不一定是前朝之人啊。”

步韦并不赞同:“哪就这么巧,她不食兔肉,前两天失踪,身上饰物也是前朝风格,还刻意接近燕王。”

贺渊也偏向昆咎有问题,只是昆咎为何这时出现在燕王府?隐匿不出不是更好吗,莫非还有什么阴谋?

贺渊正想着,洪华歌道:“说来景泰打听到赵进的事了,说是赵进已经进了慎刑司,似是旁人作证了他没有机会换虎符,陛下也很信任他,所以很快就放出来了。”

步韦道:“我觉得赵进和此事无关吧,说起来就是放出来得快了些,是不是咱们想多了?”

贺渊也觉得赵进这边的线索太少:“确实有可能。”

他望望窗外,天边微红,太阳都要落山了。

几人约定明天再聚,贺渊正要走,洪华歌问:“哎等等洊至,你真不去看阿浩?”

贺渊轻咳一声:“我现在就打算去来着。”

洪华歌摊手:“得,算我多问了。”

大理寺南狱。

一个狱卒缄默地打开大门,另一个狱卒向贺渊点点头,示意他跟上。

贺渊快步进去,他跟在狱卒身后,有点不自在地把翘起的额发抚平,他放下手,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再一次整理自己的头发。

真是,他紧张个什么劲。

南狱似乎格外潮湿阴暗,透过木制隔栏,贺渊借着烛火昏暗的光,只能看到牢房里杂乱的茅草,落满了灰尘。

贺渊忍不住担心起陆浩。让那家伙整日呆在这种地方,无聊都无聊死他,况且那家伙体质又弱,别生病了。

奇怪,明明北狱与南狱环境差不多,他似乎就不这么担心陆将军他们。

路途漫长又短暂,贺渊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浩靠在牢房角落,专心地把玩手里的茅草。贺渊心里好笑,他小时候见过草编的蚂蚱,陆浩大概是捣鼓那个呢。

贺渊心底泛起层层叠叠的复杂感情。大多数是疼惜,夹杂着无力救出陆浩的愧疚与自责,还有一些,是纯粹的雀跃。

但不论如何,他安心了,仅仅是见到陆浩,就让他一整天惴惴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陆浩听见脚步声,侧头望来,见是贺渊,他立马起身凑过来,眼底都透着笑意。

“洊至。”

贺渊一时把各种各样的情感抛在脑后,只想离眼前之人近一点。

“阿浩,对不起我……”

陆浩隔着木栏握住他的手,摇摇头:“别怪自己。”

贺渊反握住他的手,陆浩的手有点凉,贺渊不禁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他正琢磨自己应该先说什么,陆浩侧头对带他进来的狱卒道:“吴大哥可否回避一下?”

贺渊差点都忘了旁边还有个人,那狱卒打趣道:“陆寺丞客气了,当然可以。小人久闻世子大名,如今看来,倒是对寺丞您情真意切得很呢。”

陆浩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和贺渊交叠的手上。他一怔,轻轻挣脱了一下。贺渊下意识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松开。

陆浩抬眼看贺渊,见他一脸委屈,莫名叹息了一声,不再挣扎。

吴姓狱卒走到几尺之外,这个距离听不到贺陆两人交谈,但也尚在目光范围之内。

贺渊趁机定了定神,时间有限,正事要紧。他先告诉陆浩陆府众人的情况,报了平安,然后低声将今日经历一一说了:虎符兜兜转转落到自己手里,太后说陆将军交上去的虎符是真的,皇上其实并不猜疑陆府谋反,只是五怀疑陆府可能与前朝或者燕王有勾结,也软禁了贺院使。

还有行迹十分可疑的昆咎。

陆浩一直握着他的手,听贺渊说完,只是叹息道:“你病好了吗,今天还折腾这么久?”

贺渊无奈地看他一眼:“说起来早上还咳,来回跑了几圈倒是不咳了。”

陆浩闻言嗯了一声,习惯性想要搭脉,贺渊却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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