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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时都知道,看诊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贺渊特委屈:“我这不是想你想得。”

陆浩冷笑一声:“上次谁没看好病在我怀里哭,这次还不专心?”

“我才没哭!”贺渊见陆浩面色不善,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不专心我就喝鱼腥草泡水!”

陆浩的神情这才柔和下来,他把贺渊额前散乱的黑发撩开:“一头虚汗,还是难受吗?”

“看见你我就不……”

陆浩打断他:“你可少贫了,今日既然好些了,擦擦身吧。”

贺渊顺从地点点头。

陆浩起身道:“那我帮你吧,我去叫搬山准备。”

贺渊一把抓住他,吓得都结巴了:“我我我好多了,我自己来就行。”

这种时候来个坦诚相见你怕是想要我的命!

陆浩疑惑道:“可是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就是我来的啊?”

嗯?我怎么不知道?不不不,这不一样啊!

贺渊语速飞快:“我现在不是醒着嘛,正好北边的那个汤泉你还没用过,很大很奢侈的,你去泡一下暖身,不然万一我把病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陆浩觉得贺渊的反应怪怪的,不过他可能是害羞吧,而且几天前他们才做了那种事,现在赤裸相见好像不太好。

于是他点点头,去找贺渊说的很大很奢侈的汤泉了。

濯泉园。

触目所及尽是精心修饰过的奇花异草。温泉并不是露天的,这些花草特意种在室内烘托气氛。

园里没有火烛,但屋顶按星相镶嵌的夜明珠依旧照得整个濯泉园纤毫毕现。

陆浩被水面的金光闪得眼花,他蹲下身,发现整个池壁都用真金雕满了四爪蟒。

陆浩目测了一下整个房间的面积,吞了吞口水。怪不得陆将军老被其他官员嘲讽是土包子,这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皇族们,才是真正的贵不可言。

以前的宁王真会玩啊。

陆浩挥挥手让周围的侍女退下,解了衣服,泡在水里。

满屋都是清淡自然的花香,温热的水环抱着身体,陆浩闭上眼,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下次带洊至一起吧。

他想放空大脑,却满脑子都是贺渊。

陆浩担心了一会贺渊的病情,思维渐渐跑偏。他恍惚想起贺渊额头的温度,想起贺渊灼热的呼吸,想起汗水顺着脖颈流向贺渊的锁骨……

泡久了,有点热啊。

陆浩慌张地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有了微妙的反应。

他不知道是贺渊的身体太清心寡欲,还是陆三少的身体久经花丛。以前的话,他很少这么失控。

他“食素”半年,以原身地糜烂生活来看,确实是个奇迹。

陆浩咬咬唇,本来他忍忍就好,但是那晚……这具身体有点食髓知味啊。

朦胧的雾汽中,陆浩仿佛被什么东西困在原地,无妨逃离。

他想起贺渊的手抚上乳首,滑过腰腹,揉捏大腿内侧,舔舐过每个隐秘之地。

该死,身体热起来了。

冷静冷静。

水气拂面,仿佛贺渊地气息打在耳边,他低声唤:“阿浩?”

陆浩深深叹了口气,手伸向水中,轻轻握住早已兴奋起来的小陆浩。鹤扳指他没舍得取下,坚硬的扳指硌着柱体,他却觉得兴奋。

真是可耻。

陆浩沉默地进行动作,可抵达顶峰之时,他还是没忍住,从唇畔溢出一声喘息:“洊至。”

白浊吐在手中,陆浩无力地闭上眼睛。

竟然想着一个男人……

他真是,疯了。

陆浩面色如常地回了景泽园,贺渊正拿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见到他,一脸兴奋,就差摇尾巴了。

陆浩俯身摸摸贺渊的额头,又很快收回手:“好多了。”

“大约明日就能好了。”他殷勤道,“这个话本特别有意思,讲的是一个剑客,你快看看。”

陆浩站在一旁:“忘记我给你说什么了?我今天不留下。”

今晚陆府的宴会,哪有这么简单呢。

贺渊有些落寞:“我记着呢。”他把手中的书递给陆浩,“给你。”陆浩下意识接过,书拿到手里他才想到:“你不是还没看完?”

“你先看吧。”

陆浩心里一涩,把书递回去,放柔语气:“以后我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贺渊点点头,似乎怕他担忧,露出个笑容:“好,明日见。”

“你好好养病。”陆浩向他挥挥手,假装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大理寺,陆浩点上灯,借着并不明亮的烛光随便打开一份卷宗。

陆府的事梗在心头,他难以安睡。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甚至有种回陆府看一看的冲动,可就算发生什么,他回去也丝毫帮不上忙。

灯油一点点燃尽,陆浩从繁琐的文字中回过神,才发现夜已深。他合上卷宗,纸张的摩擦声在深夜中格外刺耳。

这个时辰,宴会已经结束了吧。

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焦急地呼喊:“少爷!少爷!”

陆浩听出是阿山的声音,几步走过去开了门,也顾不上旁的,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阿山的脸上带着几分恐慌:“老爷、老爷刚才杀、杀人了,大少爷让我过来找你。”

那宴会上要是果真有杀害钟芸烟的凶手,以陆将军的性子,杀了他们倒也不奇怪。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便宜老爹,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君子。

可大哥为什么让阿山来找自己?

“大哥还说什么了吗?”

“大、大少爷让我告诉少爷,老爷在处理当年夫人的事,夫人之死和先帝有关,老爷杀了当年先帝的侍卫,当今可能要震怒,老爷早有准备,少爷务必先照顾好自己。”

陆浩飞速思考。当今肯定要顾及先帝的面子,此事必是要罚陆将军的,但如今扩兵西征在即,陆将军很大几率不会有性命之忧。

最好的情况,就是当今了解事情真相后,对外说陆将军和那些侍卫是私怨,不牵扯到先帝,此事也就过去了。

毕竟只是假想,陆浩不敢大意,他心底涌起想回到陆府看一看的念头,但陆将军和陆元为了保护他早早谋划,他也不能擅自行动:“阿山,你且回府,有事随时通知我,我就在此处。”

阿山还没应下,门外就响起阵阵脚步声,陆浩诧异望去,漆黑一片的大理寺蓦然灯火通明。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回事?

阿山打开门,两列士兵一言不发的站在两侧,几个面熟的人站在门前,是大理寺的同僚。大理寺卿石擎峰一身常服站在正中,目光深沉地看向陆浩。

陆浩不动声色地瞥向士兵布甲前胸的鹰形图样,守城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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