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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怪自己。”陆浩轻轻地环住贺渊,“你休息几日吧。”
怀中的热度称得上灼人,陆浩却不想松手。
贺渊才吐了半个音,陆浩知他想说什么,抢先道:“非是逃避,只是对病人负责,你神思不属,反是累了病人。”
贺渊像是累极了一般闭上眼:“好。”
陆浩犹豫了一下,微微动作,与他十指相扣:“明日可以与我一起去看看案子。”
贺渊还是闭着眼,倒笑了一声:“这叫大理寺的人如何说你?”
陆浩亦勾起嘴角:“那些无关之人,支开就是了。”他见贺渊心情好转,正准备放开贺渊,贺渊觉察到了,按住他的手:“今晚不能有个特殊待遇?”
陆浩稍稍一顿,贺渊便借机凑得更近,陆浩无奈地看着怀中之人:“下不为例。”
贺渊的头发很柔软,蹭得陆浩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贺渊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什么味道?”
“草药的香气。”
贺渊也抱着他深吸一口气:“你身上也总有酒香,真奇怪,原来人会带酒香啊。”
陆浩不明所以:“有吗?我没喝酒啊。”
“应该和喝没喝酒无关,一直都有,很淡。”
“原来陆三少这种酒鬼会自带酒味啊,我怎么闻不出来?”
贺渊拿鼻子蹭他的脸:“挺好闻,我再闻闻。”
“痒死了,你走开!”
“离得远就闻不到了嘛,让我抱抱。”
“你这不是在抱吗,赶快睡觉。”
贺渊突然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
陆浩怔住了。
应该是洊至今天受了打击,在对他撒娇吧……
应该吧……
第32章 32强求
鸾凰殿。
面容姣好地女子跪在黄袍男子脚下,头却高傲地扬起:“臣妾敢问一句,为何?”
皇帝看着她,眼神毫无波动:“皇后失德,太子助纣为虐。”
皇后点漆般的眼眸泛着水光,语气却依旧孤傲:“皇上想做什么,臣妾都从命,可羲儿他何其无辜!”
皇帝淡淡道:“我留他一命,足够宽容,他可以安安生生在封地生活。”
皇后冷笑道:“安安生生?好一个安安生生!连他父皇都不信他,他怎么安生!”
皇帝无意回答,话已说完,他面无表情地对两侧侍卫下了令:“关闭宫门。”
他不信任自己到这个地步,何苦给她留一个皇后的虚名?她硬声道:“臣妾并未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
当年她尚是珍妃的时候,琪妃有了喜,众人都说琪妃借这皇长子能问鼎后宫。后来琪妃难产,一尸两命,她才得了后位。可她并未害琪妃,她当年天真烂漫,从未想过争宠,因为世人皆知,皇帝最喜珍妃。
她有她弘哥哥的心就够了,还要那后位做甚?
皇帝并不回头,皇后只觉得可笑。
他的承诺,到底经不起别人算计,到底经不起前朝牵涉,到底经不起后宫众多新人。
皇上说琪妃难产是她操纵,当年的侍女已经认罪,那侍女所说之事一一能找出证据;当年二皇子惊厥,也是因为皇后下了毒,亦有当初的宫女作证。
皇后青葱般的手指紧紧抠住地面,便是证据齐全,可她若真的心狠手辣至此,四皇子又如何长的这么大?
这么简单的问题,她的夫君,却连想都不愿想?
作为皇后,她时时都在担忧,背后之人害了她有何目的,是否对大乹不利。
但作为罗锦绣,她累了,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她终是落下了泪,轻声道:“弘哥哥,你还记得你娶我那天送我的琴吗?”
皇帝微微一顿。
“那琴唤做‘不相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陛下你知道吗?我不喜欢那首诗,因为我的夫君,从来不会是一心人……”
宫门慢慢合上,皇帝终是消失在视线之外。
陆浩看着眼前卷宗,头疼得厉害。
比他官大的那几位如今正处理皇后案余党,所以这四皇子案的收尾,便交由他了。
但这卷宗要如何写?直接写妃嫔私通?陆浩正想着步韦是否知晓平日惯例,突然想起步韦今日告假。
他把笔一摞,不写了!
陆浩唤搬山进来给他倒杯茶,搬山边倒茶水,边兴致勃勃地道:“陆少爷,少爷似乎精神了不少。”
最近搬山一直跟着陆浩,村民病逝之事搬山并不知情,只是近来贺渊格外寡言少语,搬山察觉出了不对。
陆浩好笑道:“你一直跟着我,倒是知道他的情况了。”
搬山摸摸脑袋:“前写日子少爷日日来大理寺,这几天未过来,我想那便无事了。”
陆浩微微一顿,状若无事地端起茶杯。他知晓贺渊在城北非常忙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抱怨:没良心的家伙,打起精神了就不来找他了。
喝完茶,陆浩又拿起笔,绞尽脑汁地写那卷宗。其实说卷宗难写不过牢骚罢了,比起在外找线索,自然在大理寺待着比较省力。
皇后案姑且算是结束了,虽然许敬宗说皇后一案可疑之处甚多,许敬宗几人都不死心。但他们负责的案子还是都交付回去了,陆浩手头的案子大大减少。今日他可以舒舒服服待在大理寺处理案牍。
到了晚上,陆浩缓步走出了大理寺,他望着漫天红云,感叹今天真是个悠闲的好日子。
“陆公子!”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浩诧异地转头,一身藕色长裙的娇小女子边抽泣边跑过来,是乔楚清的侍女蜻蜓。
蜻蜓眼睛肿得像桃子,气都喘不匀:“陆、陆公子,我家小姐出、出事了!”
陆浩忙问:“乔姑娘怎么了?”由他出面解决一个闺阁女子的事并不合礼仪,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蜻蜓抹着眼泪,话都说不清楚,陆浩听了半天,只听出乔楚清在珍膳楼。
陆浩松了口气,蜻蜓如此慌张,他还以为乔楚清出了什么大事,人还在就好。
珍膳楼离此地不远,步韦又告假了,难怪蜻蜓来找他。陆浩略略一想,让搬山回去转告贺渊他晚些回燕王府。
搬山有点为难:“若我离了陆少爷,少爷定要责怪我。”
陆浩生怕乔楚清真出了事,步韦非吃了他不可,只道还有阿金在。
阿金是燕王府的车夫,也是贺府的旧人,一向尽心尽力,非常可靠。
搬山只好应下。
陆浩急忙带着蜻蜓去找乔楚清,蜻蜓不多时便停下不哭了,可陆浩问她乔楚清怎么了,蜻蜓却摇摇头,一脸为难。
侍女不便随意讲自家小姐的私事,陆浩也就没有追问。
珍膳楼名字张扬,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