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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赶回来的,但是从贺府到燕王府的道路都很繁华,继续骑马容易伤人。贺渊便牵着马,和陆浩一起走回去。

这匹黑马贺渊骑了有五年,很熟悉贺渊。马儿有灵性,甚至也格外亲近陆浩。

两人都不急,走得慢慢悠悠。

陆浩说起大哥建议他离府,贺渊柔声道:“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就不用多想了。”

“只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贺渊亦是记起之前陆元调查的案件,他思忖了半天,道:“可既然大哥不希望你参与,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陆浩见他眉头皱起,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在意,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贺渊这才展颜道:“既然如此,你这几天便安心住在燕王府吧,可不许再瞎想了。”

有你在,旁的事我岂能放在心上。陆浩笑道:“但听世子吩咐。”

等两人到了燕王府,正碰见急得团团转的搬山。

见两人安好,搬山才松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见过陆少爷。”

没等陆浩给他打招呼,搬山又碎碎念道:“少爷怎得也不告诉我找到陆少爷了,自己也不见了,急死我了。”

贺渊这才想起他把搬山忘在了一边,他歉意道:“我光顾着阿浩了,倒是忘了你们。”

搬山看看陆浩,十分无奈:“少爷不必如此,我早该想到了,有陆少爷在,少爷绝对想不起我们。”

贺渊没反驳:“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阿山尚在陆府,这几天你便跟着阿浩吧。”

陆浩看他一眼,虽然自己也确实习惯搬山,但是……陆浩想起洊至说要相信他,便什么也没说。

贺渊满意地摸摸他的头。

搬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都张开了,又把话收了回去,只能道:“是,少爷。”

天色已晚,陆浩并未去拜见贺院使和贺夫人。

两人一个被赶出府,一个在城北忙碌了一天,都累得够呛,便早早睡下了。

贺渊睡着睡着就贴到了陆浩身上,温热的呼吸打在陆浩耳旁,陆浩却并未有什么绮念,只是觉得格外安心。

洊至真是神奇的存在,明明几个时辰前,他才因陆将军忧心不已,如今却觉得无妨了。

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了。

第二日一早,陆浩本想悄悄起来,贺渊却也醒了,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陆浩轻声道:“时候尚早,你再睡一会?”

贺渊打了个哈欠:“城北挺远的,爹让我早些准备。”

陆浩这才知道,贺渊这些日子其实并不比在太医院时轻松,他想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平日起这么早?又觉得如此小事,不曾提起也正常。

他便点点头,默默穿好外衫。

“阿浩?”

陆浩只觉得身后之人靠得越来越近,恍惚能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他猜洊至是想抱住他。

但他猜错了,贺渊只是道:“一会去拜见爹娘吧,我还未向他们说起你来了。”

陆浩只觉得心里一空,他愣了一下,才回神道:“自然。”

他想什么呢!

陆浩没看到,身后之人复杂的眼神。

贺夫人听说陆浩是被逐出府的,心疼得不行,把陆浩抱在怀里,好声安慰了几句。

贺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先吃谁的醋。

贺夫人抱着陆浩,温声道:“既然如此,浩哥这些日子便住下来。”陆浩笑着谢过。贺夫人又道:“也省得小渊天天念叨你。”

贺渊茫然:“我有吗?”

贺夫人好笑道:“在城北时左一个阿浩右一个阿浩的,怕是连病人都知道浩哥了。”

贺渊望望天,开始装死。

陆浩心中一动,但他只能反复告诫自己,别多想,洊至是把自己当做亲人的。

“……只是陆将军那里又如何做呢?”听贺夫人提到陆将军,陆浩才回过神。

贺院使淡定道:“陆府长子陆元我亦有听闻,在盛安年轻一代里也称得上翘楚,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说无事,便先静观其变。”

陆浩和贺渊点头应是。

随后四人一起用了早膳,陆浩便告别贺渊,去往大理寺,搬山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马车快到大理寺时,陆浩远远便看见一个身影狂奔过来。

阿山对着马车喊:“少爷!担心死我了!”陆浩听他都要哭了,便叫停马车,让阿山上来坐。

阿山忙坐上来,反复打量陆浩,见他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少爷,你离府怎得都没带上我?”

陆浩摇摇头:“父亲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我怕牵连你。”

阿山还没说话,搬山就从窗外探头道:“还有我在呢,你不用担心陆少爷!”阿山气道:“少爷本是由我服侍的,怎能归你?”

搬山对他做个鬼脸,阿山气得要下车揍他,陆浩忙拦住他:“你来见我,小心父亲责罚你。”阿山拍拍胸脯:“夫人让我来大理寺照看少爷。”此时搬山又插嘴道:“有我就够了。”阿山便与他斗起嘴来。

后来这两人自己商议,说在大理寺,陆浩由阿山服侍,等出了大理寺,便交由搬山。

陆浩嘴角抽了抽,明明他才是少爷,为何被这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过他还有想问阿山的事,便也没多计较:“阿山,母亲可有多说什么?”

昨晚陆将军唤他过去时,梁氏便不在。看来陆将军是知道梁氏心疼陆浩,索性没告诉她。

阿山心有余悸道:“夫人昨晚发了很大的火,我从未见过夫人如此生气。”

陆浩心里一叹,他总是叫旁人操心。

阿山又道:“还有二少爷,今早被老爷罚跪了,若不是大少爷在旁拦着,二少爷可能就要被打了。”

陆浩一愣,连二哥也不知道吗?那以他二哥的脾气,确实能和陆将军吵起来。

他心里一暖:“阿山,你也不用留在大理寺了,回去告诉二哥和母亲,说我无事,让他们不要怪父亲。”

阿山不放心地看了看搬山,搬山对天发誓自己会照顾好陆浩的,阿山才领了命离开。

大理寺的气氛十分诡异,陆浩问了许敬宗,才知道皇上不知从哪听说了皇后的流言,龙颜大怒,着令大理寺查出真相。

许敬宗说此事牵扯甚多,陆浩经验不足,便由其余几个高官负责皇后案,他暂且接手近日大理寺的其它案子。

陆浩皱皱眉:“流言传到什么程度了?”

许敬宗背手而立:“除了陛下和大理寺,怕是尚无人知晓。”

陆浩的神情凝重起来,那皇上是如何知晓的?而且既然并未流传出去,皇上为何大怒?

这是否说明,皇上自己就不相信皇后?

他一直听闻,当朝帝后鸾凤和鸣,看来也只是传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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