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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去转转。”
搬山想了想:“少爷住的景泽园倒是清净,我让王烛带着陆少爷过去,我且回去服侍少爷。”
燕王府的景色处处玄机,只是路上的侍从大都面生。贺府本来人就少,宫里指派些人倒也无可厚非,不过谁都明白,这些都是代皇上监视燕王的人。
进了景泽园,陆浩打算喝口茶水休息片刻就去园子里观赏风景。谁知茶还没上,贺渊便掀帘进来,温声道:“阿浩。”
明明是熟悉得过分的面容,陆浩却恍了神。他习惯性地压下心底波澜,笑道:“你不是在见长公主吗?这么快?”
贺渊指指里间:“进去说吧。”
陆浩跟在贺渊身后,贺渊侧头看着他,眯着眼笑:“搬山说你来了,我便过来了。”
陆浩哭笑不得:“你如何给长公主说的?”贺渊耸耸肩:“直说你来了,我要来见你。”
搬山在一旁道:“陆少爷是没瞧见,长公主本是伶牙俐齿,世子这么一说,她半晌说不出话。”
陆浩被逗笑了,贺渊搞了这么一出,长公主怕也无话可说:“公主也就罢了,就不怕爹娘骂你。”
贺渊装模作样地叹气道:“那我也只能认了。”
两人相对而坐。王烛刚送上茶水便被搬山拉走了,阿山耸耸肩,紧跟着搬山退了出去。
贺渊道姐姐已经回了胡府,贺院使和贺夫人一切安好,只是这些天贺院使他们闲得发慌。
陆浩了然。贺院使虽然被皇上封为了宗人令,但这职位本就是留给皇亲国戚的闲职,没人真会要求贺院使做什么的。
贺渊喝了口茶,陆浩注意到那枚鹿扳指依旧在他手上。贺渊道:“我和爹娘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开个医馆,不暴露身份就好。”
陆浩并不意外,贺家皆是一心医术,岂会荒废一身本领?
贺渊兴奋地挑挑眉,继续道:“现下有了钱财,可以组织些义诊,再教授百姓医术。而且大乹本就设立了面向平民的惠民药局,药局不算特别重要,也许爹可以试着插手。”
他眉飞色舞地说完,又稍稍低落起来,戳戳陆浩的脸:“阿浩,你不和我一起吗?”
陆浩摇摇头:“还不到时机。”
贺渊看了他片刻,没有再逼迫:“陆将军不是还派人看着你?你怎么过来的?”
陆浩轻描淡写道:“从和禹那出来的,待不了多久我便要回去了。”
贺渊柔声说:“便就今日让你为难,之后我去大理寺找你就好。”他连眼神也柔和下来,“可惜你晚上不能留下。”
陆浩面上丝毫没有异常:“怎么?需要我留下?”
贺渊促狭道:“王府初成,世子妃岂能不留下?”
陆浩微微一愣,垂下眼帘:“表面功夫不用费心,世子妃还是留给佳人吧。”
贺渊本想逗逗陆浩,没想到陆浩的反应这么冷淡,他只能道:“哪有什么佳人……”
若是原来,陆浩应该借着这个话题打趣贺渊,现在他也无了心思。陆浩觉得自己说得太生硬,正寻思再说点什么补救,听贺渊问他:“你这些天可按时喝药了?”
陆浩强打起精神:“喝了,感觉好像没什么用。”
贺渊很受打击,蔫在原地。
陆浩被他逗乐了:“调养的药哪里这么快见效。”
贺渊噌的坐直:“伸手!我再看!”
陆浩没当回事:“别闹,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玉儿?”
贺渊不依不饶,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讳疾忌医啊你这是!”
陆浩一犹豫,错过了挣脱的机会。贺渊指腹覆盖住的皮肤烫得他心慌。陆浩强做平静:“洊至你先放开我。”
贺渊立马松手:“对不起阿浩,弄疼你了?”陆浩只好把手又递给他:“哪有那么娇气。”
贺渊很自然地托住陆浩的手,三指搭在左手脉上,半晌,他皱了皱眉:“数脉,你不舒服吗?”
陆浩心里一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大约是路上热着了。”
贺渊没细想,接受了这个解释:“我这些日子寻思之前给你开的药方还有改进的余地。”说完他就从旁边取了纸,斟酌着下笔。
陆浩不想打扰他,便喝着茶看着贺渊的侧脸。
什么也不用想,看着他就足矣。
等贺渊写完,两人便互相说起这些时日的经历,说着说着,就又谈起了陆元查的那件案子,只是两人毫无头绪。
不过比起凫河庄的案子,贺渊似乎对陆浩顺带提了一句的乔楚清还要更关注,竟还问道:“这位乔小姐相貌如何?”
陆浩看了他一眼:“尚可,这位可是步兄的心上人,你少打主意。”
“步兄的心上人?”贺渊重复一遍,反应过来,“我哪里打主意了!”
陆浩也不好细说乔楚清喜好断袖之癖,毕竟乔楚清一门心思把他俩当做真正的眷侣,他总不能说哈哈哈洊至乔姑娘祝我们百年好合吧?
他便强行换了个话题:“景泰他们说要来看你,也不知什么时候来。”
“这几日来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攀关系的,他们几个的长辈为了避嫌,也不会让他们这几天过来,总要等一阵的。”
陆浩笑道:“我倒不这么觉得,那几个哪会这么听话。”
贺渊也笑:“有道理,看来我要随时准备迎接他们了。”
陆浩与贺渊商量再过两天若是他们不来,他俩也可以去找他们。还有之前赵朗竹就邀请陆浩去他和玉儿居住的别府一行,只是陆浩觉得还是和贺渊一起去更好,便拖到了现在。
除了要拜访友人,昆先生那里也要去看看,陆浩问:“昆先生在贺府,你可见过了吗?”
“娘一到这就把昆先生请过来了,只不过昆先生说贺府那边清净,还是回去住了。说来昆先生倒是夸了你不少话呢。”
这倒是出乎意料,陆浩耸肩:“夸我就等于夸你,你不亏。”
贺渊轻笑一声。
他想起那日他问昆先生:“先生,我若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怎么办?”
昆咎道:“是浩哥吧。”
贺渊心道,世人议论他和阿浩,无非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可他心里跨不过去的,只有阿浩就是他自己这一点。
可这其中缘故他无法找人叙说,也许世外高人一般的昆先生能给他指路。
昆咎看了他许久,才道:“你太年轻了,忍不住的。若你再年长几岁,或许能忍着不去接受喜欢的人,现在的你做不到。”
“也许我能做到呢。”贺渊喃喃道。
“你之前不是喜欢安家的那个小姑娘,你觉得浩哥比之她如何?”
贺渊其实比较过,他那时想骗自己他对阿浩不是那种感情,可越比,他越意识到阿浩的重量。
于是他答:“我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