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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想替陆浩求情,刚张了口,陆将军接着道:“你们既然管不了你们弟弟,那便我来。”
陆浩吓得一哆嗦。
陆元忙道:“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管教好三弟,让您失望了。”
陆明虽然也害怕陆将军,但还是强撑着说:“父亲,您不用劳神,还是让我们来管教弟弟吧。”
陆浩感激地看向自家兄长,但是陆将军不领情,只道:“我知道你们护着你们弟弟,我也不为难他,只是你以后不许去见燕王世子,我会让人看着你。”
陆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父亲,您……”
陆将军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到家?既然你得了官职,就安安分分待在大理寺!”
说完,他起身就走。
陆浩还想再说什么,但他明白,陆将军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只好闭上嘴。
陆明在他身后叹了口气:“父亲怎么就不愿意理解你呢?”
陆浩不想让兄长们担心,笑道:“无妨,反正洊至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宫,也许到时候父亲就改变主意了。”
他心里却在叹气。
半个月啊。
自他成为陆浩起,从来没和洊至分开过这么久,不过,借此机会他也能远离洊至。
他以前那么喜欢安恬晴,离开她几年,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喜欢洊至,这半个月,把不该有的感情忘掉吧。
翌日,奉天殿。
当今甫一露面,兵部尚书白惑就出了队列,准备上前进言。但皇帝抢先道:“白爱卿,扩兵一事违了祖例,朕也甚是愧疚,如今寻回了皇兄血脉,希望能聊表心意。”
皇帝身旁听政的太子挑衅地看了一眼四皇子,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
白惑连连称是。
昨日封燕王的圣旨一下,白惑就拜访了梁太傅,只是太傅并没有见他,他明白梁太傅知道事不可违,已经放弃。
当今登基数十载,地位稳固,梁太傅也并无异心,只是当今突然说要扩兵,太傅一党舍不得手里的权力罢了,如今并无推脱的借口,皇帝又强势,太傅也只能顺从了。
白惑不过是是明面上的最大反对者。
白惑也知道自己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只是他这兵部尚书全靠祖宗遗泽得来,自己并无多少手段,若不是背靠着太傅,皇帝早把他换掉了。
“白爱卿,可还有事?”
白惑恭敬道无事了,行了礼退下。
事以至此,他无从插手了。
朝堂一时安静下来,白惑见太傅向前一步,似是想开口。皇帝突然问:“陆爱卿,你戍边已十载,如今突尼已平,你可想留在盛安?”
白惑闻言浑身一紧,皇上是问陆将军手上镇北军兵权的归属呢!
其它官员也纷纷竖起耳朵。
陆将军出了列,平静道:“陛下仁慈,臣也愿留在盛安陪伴妻子。”
白惑诧异地抬头看向陆将军,这还是那个陆耀祖?陆耀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白惑忍不住瞄了一眼梁太傅。虽说当年陆将军娶梁家女作续的亲事本就是当今强行指定,但梁太傅的好女婿归附了皇帝,也算是打他的脸了。
梁太傅依旧是原来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
皇帝果然满意,笑道:“陆爱卿这是做甚,明年开春后扩张国土的大事还要交由陆爱卿你啊。守城军近来懈怠了不少,训练之事便交给陆将军的两位麟子了。”
陆将军并不多言,低头谢了恩。
白惑知道此时大局已定,皇帝大获全胜。
既然扩兵的事已定,安首辅趁机向皇帝进言说扩兵一事太子出力甚多。
白惑无奈叹气。太子为了讨陛下欢心,在扩兵一事上出力颇多,偏偏他们跳出来碍事,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才能消太子的气。
之后皇帝与大臣们大致商量了一下西征的事宜,此事牵扯太多,还要从长计议。
等下了朝,白惑迫不及待地凑到梁太傅身边:“太傅大人,那陆耀祖这次怎的如此好说话?”
梁太傅此次输了一手,倒也宠辱不惊,摸摸半白地胡子道:“蛇打七寸。”
白惑不解。梁太傅又道:“陆将军从前为何无所顾忌?因他白手起家,从不需要依靠别的势力,又何须顾忌旁人?只是如今……”太傅顿了一下,白惑忙问:“如今什么?”
太傅这才施施然道:“燕王世子之事你可知晓?”白惑想了想:“传言燕王世子爱好不一般啊。”
太傅摇头:“陛下刚封燕王世子,转眼就升了那陆家三子的职位,此事已经坐实了。陆将军要是真想保持中立,倒也可以和那他那儿子断绝关系。”
白惑也身为人父,这下确是明了了:“陆将军怕是舍不得啊。”
太傅满意地点点头:“正是此理,既然已被拉进局里,不如干脆一点站了队。别小看陆耀祖,他那种军神一般的人物又哪里会真的傻。”
白惑连忙求教道:“那五皇子和肃王的事呢?”
当朝五皇子和肃王封地毗邻,前两日两人的手下起了些摩擦,这两个人都是皇家贵胄,心高气傲,互不相让,现在还置气呢。
梁太傅道:“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一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闲王,管他们做甚。”
白惑气结。五皇子再不受宠,可当今一共就四个活着的儿子,肃王再是闲王,那也是大乹现在唯一的嫡系王爷,谁敢得罪?
梁太傅见他表情,只是道:“陛下的家事,我们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白惑点点头,也对,少管闲事还能多活几年。
梁太傅回首向奉天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对于扩兵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这么不在意。
他总觉得这回陛下胜得太容易了。
涉及自身利益的事,那些有兵权的将军却为何生病的生病推脱的推脱?这些人什么时候这么为国为民了?
陛下若这么容易就能说服那些将军,也就没必要急着拉拢陆耀祖了。
莫非这次的事件还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燕王吗?他见过燕王,并不是心机深沉之辈。
梁太傅再怎么琢磨,也想不到燕王恢复身份还能对谁有利。
既然没有获利之人,大约是巧合吧。
许是自己多心了。
皇帝刚换了常服,正准备唤赵进,他还没开口,赵进就很有眼色地凑过来:“陛下,燕王的居所都已经安排好了。”
“做得不错。”
赵进替皇帝把衣摆拉平,满脸堆笑:“只是……”皇帝作势踢了他一脚:“有什么话快说!”
赵进也装模作样地倒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只是太后说要先见一面燕王。”
皇帝闻言一愣,旋即挥手道:“燕王乃母后的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