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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乹皇子。”
陆浩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
他并不是装出来的惊讶,陆浩是真的不理解,当今怎么会主动把贺渊的身世说与旁人听?除非……
皇帝目光深沉地看着陆浩:“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你也许会想,贺家虽弱,但建威将军手里还有镇北军呢。”
陆浩回过神来,笑了一声:“陛下,说句不敬的话,百姓会接受他们的皇帝喜欢男人吗?您这么喜欢皇后陛下也有后宫无数佳人,可我只想和洊至在一起。”
皇帝冷笑一声:“朕不如选个更省心的办法,杀了你。”
陆浩并不惊慌,若想杀他,皇上就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废话了,他看了一眼贺渊,道:“陛下若是不伤害洊至,杀了我也没什么。”
“阿浩!”贺渊皱眉道。
皇上举高临下地看着陆浩:“朕若说可以杀了他而留下你呢?”
贺渊站在陆浩面前,没有犹豫:“皇上若不放心,不如杀了臣吧。”
皇帝打量他们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你们俩都不错,若不是你俩在一起了,我都想把我侄女许给你们了。”皇上自己笑了一会,突然问,“陆浩,陆将军说你想要个官职,你想去哪?”
刚才的威胁果然只是试探啊,陆浩松了口气,定了定神:“回皇上,草民愿去大理寺。”
既可以不让皇上怀疑,又可以发挥他以前所学的医术,而且现任大理寺卿是皇帝的人。
更重要的事,原身向往大理寺。
等等……谁说的?陆将军?父亲莫非原谅我了?
没等陆浩细想,皇帝就应下了:“大理寺正空缺许久,就交给你了。”
大理寺正?正六品?皇上这是安抚他呢。
皇帝又看向贺渊,眼神微微犀利起来:“既然你们一脉安安分分,朕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朕授意你和季家女之事,看来不是什么好棋,也许冥冥之中此事就不该成。近来有个不错的时机,很快朕会给你们一脉一份大礼。”
既然皇上把此事告诉陆浩,就意味着他打算公开贺家这一脉,贺陆二人并不意外,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应付道:“谢过陛下。”
皇帝摆摆手:“朕见过你们这件事别外传,无事你们便退下吧。”
陆浩还真有一事要请教皇帝:“陛下,您能别让我父亲硬给我定亲吗?”
皇帝无语片刻:“这朕可管不了,不过,”他瞅了眼贺渊,“你和我这皇孙的事人尽皆知,哪家姑娘也不会嫁给你呀。”
陛下的水平就是高,一针见血。陆浩觉得很有道理,他谢过皇上,告退了。
推开门,季老爷候在门口,不过显然不是在等他俩。
贺渊咳了一声:“季大人,之前多有得罪。”
“这事本就是陛下的意思,看样子陛下是不介意,那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季老爷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狠狠地瞪着贺陆两人,连请两人留下用膳的客套话都没有提。
这时太监赵进在屋内唤了声季老爷,季老爷也不管贺陆两人了,匆忙进去了。
陆浩伸了个懒腰,见皇帝真是费神:“我们也走吧。”
贺渊扯住他的衣袖:“等等,我去给季姑娘道个歉。”
陆浩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后悔了?”
贺渊觍着脸道:“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我在人家婚礼上甩手不干了不好,你要生气我就不去了。”
陆浩拍拍他的肩:“说什么呢,咱们不就是为了道歉才来的啊。”
两人随便拉了个路过的侍女,请她带路。季府显然真的不重视这位庶女,院子偏僻不说,侍女把两人带到就准备走了。贺渊忙拦住她:“哪有叫我们两个外男直接见未出阁的姑娘的?”
那侍女只是道:“六小姐房里有服侍六小姐的下人。”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好在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年轻侍女走出来行礼:“请问是……贺公子!”侍女显然认识贺渊,她又看了眼陆浩,心里了然,“两位请进吧,小姐在里面。”
“那就打扰了。”
侍女显然对贺渊心里有气,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季六小姐季此欢的院子非常冷清,一路只剩鸟鸣,连个多余的侍女都没有。
季此欢已经在正厅等候了,她不算长相出众,但气质独特,举止带着一种宠辱不惊地淡然。
季此欢平静地行礼:“我就猜是贺公子和陆公子,平常也没什么人到我这来。”
贺渊拱手道:“前事多有得罪,望姑娘谅解。”陆浩也跟着行礼。
“无妨,两位坐下吧。”季此欢不甚在意,“倒是我横插一脚,希望陆公子不要介意。”
陆浩忙道:“怎么说也是我的错,姑娘何必这样说。”
季此欢摇摇头:“此事起了些风波,我家为了不让外人说他们苛待庶女,自然会给我说一门好亲事。”
其实嫁给一个太医,对季家的庶女来说,确确实实是低嫁了。
贺渊还要说什么,季此欢只是平淡地道:“我真的不介意。我这也没什么能招待客人的东西,公子不妨尝尝我自制的花茶。”
不知品种的花茶极淡,又极静心,和季此欢本人一般。陆浩赞道:“味道不错。”贺渊也尝了一口:“姑娘倒也是洒脱之人。”
季此欢难得露出了笑容:“我不怪陆公子呢,他那么喜欢你。要说起来也是我羡慕你们。”
陆浩随口问:“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所有人都这么说。”
季此欢略略无语:“别的我不知道,但你从一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贺公子。”
旁边的贺渊笑得特别开心。
“贺公子也是,一直在看陆公子啊。”
贺渊僵住了。
离开季府之后,陆浩没急着上马车,他看附近没人,调笑贺渊:“刚在皇上那编的不错嘛。”
贺渊微笑:“基本都是真的好吗。”
陆浩话没过脑,脱口而出:“那说喜欢我也是真的了?”
贺渊不假思索道:“当然,说可以为你去死也是真的。”他侧头看向陆浩,眼睛映着陆浩的身影。
“笨蛋,”陆浩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我知道。”
贺渊没注意到陆浩的不自在:“今晚去紫辰楼喝酒如何?本来只想请你的,之前我说漏嘴了,华歌那几个非要过来。”
柴树、洪华歌、曾修言三人,就是贺渊之前昏迷时来看望过他的太医院同僚。
陆浩定了定神:“紫辰楼?之前你答应我的事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今儿请你喝陈王酿。”
之后两人笑着挥手告别。
陆浩看着贺渊坐上贺府的马车,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喜欢洊至,真的是他们的错觉吗。
若他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