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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哦,还有赵朗竹,你知道吗?就是礼部尚书家……”
陆浩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别别别,一定是我想多了。
陆浩接着道:“赵朗竹啊,身在书香门第,却一心从军,气得礼部尚书连表字都没给他起,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妹妹的眼睛依旧亮晶晶。
这下麻烦了!
没等陆浩发愁完,兄妹两人已经到了继母的院子。
给母亲请完安,陆浩特别狗腿地把今天买的香料递给母亲。梁氏没有被收买,瞪了他一眼:“说吧,去库房找什么了?可又准备糟践好东西?”
陆浩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拿点药材给贺洊至,他现在还昏迷呢。”
梁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难得有男人让你这么上心,若是贺渊确实真心待你,送他株药材也没什么,你可要仔细看人。”
旁边的常嬷嬷:怎么感觉这个话怪怪的。
陆浩点点头:“贺洊至我很了解。”能不了解嘛。
梁氏端起茶啜了一口:“浩哥也大了,自己拿主意便好,常嬷嬷,把那株党参拿来。”
党参?陆浩愣了一下:“会不会太贵重了?”
梁氏把茶杯放下:“这些身外之物府上从来不会缺,给友人送点东西也没什么。”她话锋一转,“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自己也要上进啊。你看玉儿,多让我省心,我才放出话去说玉儿准备出嫁了,就有不少好人家找我打听。”
这下陆浩和陆玉儿都紧张起来。
好在梁氏又道:“不过老爷说玉儿的亲事要等他回来再定。”
兄妹两人松了口气。
隔天,陆浩兴致勃勃地把党参拿给贺莘莘,姐姐很是感动:“浩哥,这太贵重了。”
“我和洊至是朋友嘛。”
“可我们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啊。”贺莘莘摇摇头。
“等洊至醒来让他报答我就好,姐姐你不用操心。”陆浩一个不注意,又叫了贺莘莘姐姐。
贺莘莘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最后道:“洊至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运。”
这天早上,陆浩向往常一样,坐在贺渊房里,翻着医书,企图找出贺渊昏迷的原因。
突然,床上的青年皱了皱眉。陆浩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见贺渊一脸痛苦,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然后陆浩愣住了:现在这具身体,真的只是个空壳吗?
为何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呢?
错觉吧,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陆浩愣愣地看了贺渊许久。
他以前觉得,半个月后,要么他回到贺渊的身体,陆浩离世;要么贺渊醒不来,他永远是陆浩。
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没有这么简单啊。
床上的青年依旧紧紧皱着眉头,陆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抚上贺渊的额头,很快,青年平静下来。
陆浩望着青年,轻声问:“你是谁?”
无人回应。
贺莘莘端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浩哥的手极其温柔地放在贺渊的额头。她想起这数日以来陆浩对弟弟堪称无微不至的照顾,奇怪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浩哥真的只是洊至的朋友么?
第3章 03传闻
当天下午,陆浩一个人在城西的街市上乱晃,遇上一个算命摊就跑过去问问。
可能是贺渊的事让他思虑过重,“大师”一看他的神色,就安慰他:“公子不就是失恋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看你红鸾星动,佳缘自在眼前啊。”
你才失恋了!你才红鸾星动!
那大师见他生气,忙道:“老夫虽然未算出公子之事,但是我算到了,公子有一亲近之人的长辈,头上,呃。”他指指地上,陆浩看了一眼,一丛野草。
绿色?
陆浩懵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拒绝给这个大师付钱。
一下午逛下来,陆浩彻底不指望找到个靠谱的大师替他指点迷津了,还是靠他自己吧。
之后的几天,陆浩也不去道观寺庙了,整天待在贺府,只有晚上回去看看妹妹和梁氏。
贺渊昏迷的第七天早上,陆浩正在洗漱,阿山突然跑过来,忧心忡忡道:“少爷啊,黄历说今日不宜出门。”
今天陆浩起得稍微有点晚,他匆匆道:“我什么时候信过这个了,我最近就在贺府待着,能有什么事。对了,玉儿如果出门你替我盯着她,她跟什么男人接触都告诉我,我走了啊。”
阿山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要去见相好呢这么急。
整个早上陆浩都待在贺渊房里,他一会翻翻医书,一会东想西想,倒也不觉得无聊。
下午,贺莘莘过来陪他闲聊,正好军营轮休,赵朗竹也过来了。陆浩觉着陆玉儿好像对赵朗竹有意思,准备打探打探赵朗竹的口风。
他跟赵朗竹扯皮几句,刚准备开口问玉儿的事,搬山进来通报:“典、典夫人来看少爷了。”
赵朗竹脱口而出:“她还敢来!哪来的脸!”
贺莘莘深吸一口气,示意赵朗竹冷静,对搬山道:“典夫人既然远道而来,就让她进来吧。”
赵朗竹冷静下来,见陆浩脸色阴沉:“陆公子听洊至提起过典夫人?”陆浩收敛了表情,点点头:“听他提起过。”
“唉,我小时候常和洊至还有典夫人一起玩,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转了性子。”
户部郎中典志远的正妻安恬晴,是贺渊的青梅竹马。当年两人两小无猜,两情相悦,贺渊是真的很喜欢安恬晴,也真的准备娶她。
他向安恬晴许诺只娶她一个绝不纳妾时,少女笑颜如花。
两家甚至口头上都答应了这门亲事。
但是,安恬晴遇到了典志远,典志远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前途光明。而贺渊呢?不入品的太医院副使,就算和他父亲一样,成为太医院最大的官,也就是正五品。
前途上他永远不及典志远。可安恬晴虽是正妻,也只是典志远众多妻妾中的一个,甚至不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贺渊不明白。
贺渊曾经问她为什么,她说:“你不懂我。”
你从来没给我机会懂你。
可我,也再不想懂你了。
不一会,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进来了,若论相貌,安恬晴称不上出挑,但若论风韵,陆浩在同辈中还从未见过能胜她的女子。她注重保养,妆容又精细,看着格外年轻。
安恬晴落落大方地环视一圈,冲贺莘莘盈盈一礼:“莘莘姐,妹妹突然到访,打扰了。”
“你好心来看洊至,没什么打扰的。”贺莘莘把好心两字咬得特别重。
安恬晴面色不变,假装没听懂。
赵朗竹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