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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善如流地改回了称呼,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打算去逛逛吗?”

北原和枫注意到了对方表情一瞬间的变化,但贴心地没有追问,只是弯起眼睛笑了笑。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当然。”

此时的巴黎公社内部。

难得没有迟到,但是上班了还是依旧在摸鱼的波德莱尔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洋洋地缩成一团打哈欠。

他的对面是同样无聊的波伏娃小姐,正在无所事事地擦着她心爱的手枪,看上去也同样困得要命。

“你说——我们两个明明是负责杀人和刑讯的家伙,为什么还要按照正常的上班时间来蹲办公室?”

波伏娃叹了口气,手指抚摸过枪支上面鲜红的血玫瑰,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把手枪的保险开开关关:“搞得我们还能对着这堆文件研究出什么似的。”

波德莱尔睁开自己半眯着的眼睛,懒洋洋地重新翻了个身:“有本事你把这话给社长说啊?社长同意的话,我们两个就都不用上班了。”

然后他就可以跑去找北原,然后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和对方腻歪在一起,顺便把巴黎那群无处不在的狂蜂浪蝶通通揍走……

“社长肯定会说‘外勤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会下达,所以必须要保持联络’这种话啦。搞得我们好像一下班就会失踪一样:明明只要去红灯区就可以找到我了。”

波伏娃吐槽了一句,把枪插回了自己身边的枪袋里面,抬头看了眼无所事事的波德莱尔:

“对了,昨晚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公社和杀人有关的任务清单都被你清了大半,怎么平时不见你那么勤快?”

“找花而已啦。”

波德莱尔无辜地眨了眨自己酒红色的眼睛,右手轻快地打了个响指,掌心便握住了一朵黑花鸢尾,向波伏娃丢了过去。

“夜来香在巴黎有点罕见,所以我才多找了几个人,怎么样,没打扰到你的兴致吧?”

办公室的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带着一种令人感到不适的甜腻感。

“啧,我说,在给女士送花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稍微做点处理吗?”

波伏娃伸手接住黑色的鸢尾花,嫌弃地看了一眼,指尖把上面沾着的浓稠鲜血和肉沫擦去,将之别在了自己的发鬓。

波德莱尔把自己的新外套裹紧,对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撇了撇嘴:“搞得和你介意一样。”

波伏娃小姐眯起眼睛,相当轻快地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伏在桌案上面打着哈欠,像是一只享受着太阳的黑猫。

办公室的窗户打开着,从二十多层楼高的地方接受着灿烂的阳光。

天空中无人能够看见的花瓣雨一直在落着,宝石琉璃一样的花被风歪歪斜斜地吹到办公室里面,在地板上铺了层色彩斑斓的水晶。

晶莹的花瓣上面上说着动人的光,倒映在办公室的男女脸上,把这个场景点缀得熠熠生辉。

就算是被视作不详的黑猫,被逐出伊甸园的毒蛇,在这里也是巴黎上空那棵灿烂无比的花树所深深地爱着的。

北原和枫和大仲马一起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闪着光辉的宝石一样花瓣,被其折射出来的七色散光,暖洋洋的太阳……

还有曾经只能浸泡在黑暗里,但现在也能生活在阳光下,被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花雨所眷顾着的人。

有一瞬间,旅行家对着满屋子的光辉,微微地屏住了呼吸,最后叹息着笑了一声:

“早上好啊,夏尔,还有波伏娃小姐。”

“北原?”

本来还有些困倦的波德莱尔扭过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向了门口的旅行家。

然后完全忽略了对方身边脸色不太爽的大仲马,欢欢喜喜地扑了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脖颈,眼中是满满的欣喜:“北原,你怎么来了?”

“是伯爵先生的邀请。”

北原和枫无奈地把抱住对方的腰,默认了让这条过分粘人的蛇挂在自己的身上,对正在饶有兴致地围观的波伏娃礼貌地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你们这里的血腥味一直都是这么浓的吗?”

北原和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波德莱尔在他身上乱动的手,嗅了嗅空气里面还没有消散的血腥味,有点好奇地询问道。

波德莱尔的身子一僵。

“唔?没有啦,只是女孩子每个月会有几天的那个特殊日子而已。”

波伏娃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扫着紫色眼影的黑色凤眸调侃地看着整个人都僵住的波德莱尔:“是吧,伯爵先生?”

大仲马目光落在波伏娃耳边的黑鸢尾上,小小地“切”了一声,懒得看整个人突然怂起来的波德莱尔,但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的确没什么啦。”伯爵嘟囔了一句,然后顺手把挂在北原和枫身上的波德莱尔给撕了下来,露出一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灿烂微笑。

“我们接下来去楼上转一转?今天社长虽然没来,但是罗兰正好在这里——你应该还没有见过他吧。”

好的,他承认,他就是看这个天天只知道吃别人软饭,最后还真的蹭到了永久性饭票的家伙不爽。

本来还有点感激对方没有把真相说出口的波德莱尔:“?”

超越者先生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北原和枫身边金灿灿的花孔雀,然后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塞到了北原和枫的怀里,继续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对了北原,今天你过来,所以安东尼现在是在家里面吗?”

年轻的超越者呼吸着北原和枫身上的气息,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开口询问道。

“是在楼下面。”北原和枫有点好笑地任着对方缠上来,安抚性质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看上去和小仲马玩得挺好的:不过你们巴黎公社还招收八九岁的小孩子吗?”

“呃……是编外人员啦。还没有完全加入的那种,你看我们连任务都不颁给他。”

波德莱尔的视线下意识漂移了一下,然后落在了同样身体开始僵硬起来的大仲马身上,一下子变得犀利了起来,反向打击道:

“具体的情况还得问伯爵——毕竟他们可是父子,我们也没有资格管,对吧?”

亚历山大·一点也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仲马尴尬地望了望天花板:“咳。”

这个时候,另一个房间里面传来的、连巴黎公社的隔音墙壁都没法阻止的暴躁声音成功解救了他。

“你们这群英国佬别给我整天扯这些有的没的,就直接说吧!又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敢来找我们巴黎公社的麻烦,你们钟塔是嫌自己身上麻烦不够大,还是仗着社长他脾气好?”

“咳咳咳,这个是司汤达。他最近负责外交问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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