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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不过它们不管是什么都挺活泼的。”

g眺望着远方的树林,语气听上去显得非常愉快:“虽然是一座沉闷的城市,但柏林有一群非常漂亮的鸟儿,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这可是伟大的欧洲文化中心之一!”

这位先生似乎聊到了自己喜欢的话题,兴致勃勃地询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打不打算去听听柏林爱乐厅的交响乐?”

“交响乐?会很吵吗?”走在最前面的小王子扭过头,好奇地开口,“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很大的声音呢。”

“这个啊……是有一点,不过还好吧。至少比起热烈到翻天的摇滚乐,大多数演奏古典音乐的交响乐还是比较正常的。”

北原和枫回答道,同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似乎又想到了那个热烈又疯狂的浪漫时代。

最狼狈但是也最浪漫最富有激情的时代里,可以为了一首歌声嘶力竭地唱,为一个歌手的死去而自发地哀悼和郁郁寡欢,因为他而高喊“和平”的口号。

从后人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或许会荒诞到不可置信,但身处其中的人谁又会在乎呢?那些迷茫和徘徊着的人只是需要一个寄托罢了。

在今晚的电台里,为好孩子奏响披头士,为坏孩子奏响滚石——那便是那个时代最高最了不起的狂欢。

“伦敦的摇滚乐啊。”g撇了撇嘴,“好吧,那个也不错,就是太太太——吵了。听完一场后耳朵会坏掉的吧。”

安东尼歪了歪头:他对这些对他来说都属于吵吵闹闹范围的音乐没有多大兴趣。相比于人类折腾出来的音乐,他更喜欢那些来自于自然的声音。

不用太大的分贝,但却充满了不加修饰的生命力,几乎让人在下一秒就笑起来,把内心的孤独和惆怅驱散得一干二净。

所以小王子只是安安静静地凑在沾着雪花碎屑的玻璃前,好奇地往里面看着。

一只有着米白色皮毛的狐狸正躲在岩石下面的洞窟里,下巴枕在自己漂亮的大尾巴上,有些无聊地打量着四周,也不知道轱辘轱辘乱转的黑眼睛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嘤嘤~”感觉好无聊啊。

北极狐抖了一下耳朵,前腿撑起身子,看了一会儿岩石上面落满的雪,又重新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不想出门——大混蛋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

“g先生,它好像有点想你。”安东尼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从狐狸软绵绵的哼哼唧唧里听出了什么,转头说道。

“行吧,我就知道。乌丽卡她总是这样。”

g停下了和旅行家的交谈,纵容又无奈地笑了笑,向玻璃里面的狐狸挥了挥手,大声地喊道:“乌丽卡!我在这里——”

“嘤?”漂亮的白狐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有些疑惑又高兴地朝四周望去。

“是在这里啦。”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探头探脑的神态,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礼帽,对小狐狸伸出手,“有没有想我啊,乌丽卡?”

“嘤嘤嘤!”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人类的北极狐瞬间就站了起来,哧溜一下就跃到了岩石上,兴奋地把自己的爪子按在了玻璃上面。

但很快,小狐狸就想到了什么,耳朵也不竖着了,尖尖的三角形一下子就趴了下来,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委委屈屈、又尖又细。

大坏蛋,怎么现在才来见我啊?我在这里可想你了!

“因为之前实在是没有时间嘛……”

g先生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白狐眯着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感觉也有点慌神,最后付出了三只小白鼠的代价才成功安抚了这只小狐狸。

“嘤~”我不管,你得多陪我一会儿才能走!

北极狐娇娇地哼了两声,超凶地露出了它尖尖的牙齿,一副“你要是马上走了,下次我见你一次就咬一次”的样子。

“安东尼,你说他们能互相听得懂对方再说什么吗?”

北原和枫看着这和直男安慰女朋友有的一拼的场景,慢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向身边唯一能懂各种动物“语言”的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听不懂吧。至少狐狸小姐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的。”小王子想了想一人一狐之间的对话,这么回答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啦。”

“就算是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但他们都能感觉到对方想要说什么。”

真正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也许你也听不懂它——就像是柏林这座城市里的歌声,还有狐狸或者的语言,但这都不重要。

因为它们可以被心灵理解。那些柔软的、滚烫的、充满着热情和喜爱的、最重要的一切,都可以被愿意去关注的心灵所捕捉。

第63章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你真的不能进去摸一摸它吗?感觉你们的关系应该没有游客和动物那么简单。”

从极地馆出来后,北原和枫有一些好奇地向g问了一句。

“动物园对动物的管理很复杂啦,外人还是最好不要进去比较好。”

和自己家小狐狸分别的g先生看起来有点惆怅:“不过她的确和我有点关系……当时是被当做大理石狐在市场上转手售卖,被我认出身份后才买下来的——应该是北欧野外被捕猎到的北极狐。”

很多人眼里,白化赤狐、白大理石狐、北极狐是三个傻傻分不清楚的物种,但是实际上这三种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而在目前的生态情况下,野生的、生活在北欧的北极狐属于绝对的保护动物:甚至可能存在的数量不超过200只。

嗯,本来就这么稀少的狐狸,还有一只住进了柏林动物园。

北原和枫琢磨了一下,感觉这件事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种情况下,北极狐最终还是要去野外放归的吧?怎么一直留在动物园了?”

“因为她的后腿因为捕兽夹的原因,导致有点跛。虽然不快跑的话会不怎么明显,但本来北欧野外北极狐生活就很艰难,把她放回去和宣判死刑差不多。”

g先生简单地解释了两句,那对看不见的狐狸耳朵都仿佛耷拉下来了,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不过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啦,有吃有喝的。有我在的话,动物园也不会对她进行安乐死……”

“安乐死?”在边上东张西望的安东尼有些迷惑地抬起头,抓住了一个在他看来很奇怪的关键词,“这是什么?”

安乐死是什么?

两个大人为这个有些突然的问题同时愣了一下,接着便双双陷入了沉思。

“一种让人安稳地和一切彻底告别的方法。”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g。

“一种可以让人没有痛苦地回家的方法。”

这是经过了严谨思考后的北原和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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