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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切就只剩下索然无味了。
年轻的alpha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脖颈处动脉跳动明显,好像他有足以蛊惑人心的魅力。
“你还生着病。”话虽如此,人已经迅速脱了鞋钻进被子里,狭窄的单人床“吱嘎”一响。
冰冷的脚被夹到腿间,终于暖和起来。
怕掉下去,姚琛泽只能紧紧将他扣在怀里,黏黏糊糊的亲吻从眼睛开始。
“想做就做,不做就下去。”左寒心里一阵别扭。
年轻人禁不起逗,莽撞又直接,起初弄得他有点疼。
姚琛泽不会玩什么花头,只会双臂撑在上方,找到了位置后就一直顶,一个姿势能磨几个小时。
……
沉沉浮浮间,左寒忽然感到了难过。
初遇时他希望得到庇护,想象过要去勾引这个未经人事的alpha。
可他现在后悔了。
如果知道两人是这样的结局,他一开始就不会招惹姚琛泽。
他会在第一次见面时说,“小少爷,走错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直等到天都快亮了,姚琛泽还是精神抖擞,像有无穷无尽的体力。
左寒早就不行了,软绵绵地抬不起胳膊,只能闭上眼睛由着姚琛泽捏捏他的耳垂,捋捋他的额发,将他身上亲出一片片红痕。
浑身汗津津的,搂着左寒,姚琛泽偷偷拍了一张合照。
这点动静把怀里的人吵醒了。
“拍好看一点吧,单人的。”左寒披着外衣,起身坐端正了。
等姚琛泽下床退远一点拍完,他甚至凑过去检查了一下。
屏幕上的人面色苍白,清秀的五官带着一点点慵懒的媚色,嘴角微微上扬,脸色平静又哀伤。
“还行。”左寒点评了一句。
墓碑上可以放这张,感觉挺不错的。
如果他会有墓碑的话。
“你本来就很好看。”姚琛泽对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脸皮泛红。
“我拍得不好,以后可以用相机拍。”他又说。
左寒没理会他的夸赞和试探,慢条斯理穿好衣服,下了床要走。
姚琛泽脸上的笑一僵。
“洗个头再走吧,流了汗再吹风,头会疼的。”姚琛泽提议,他勤快地摊开折叠床,拿来护理用的洗头盆和洗发露。
“你躺着,我给你洗。”
浑身酸痛,左寒被拉着躺下。
姚琛泽很轻很轻地按压着他的头皮,一下又一下抓着头发。等揉出绵密的泡沫,再去换干净的热水将泡沫一点点冲掉,两遍,三遍,耐心又细致。
来来回回,地上撒了不少水,到处乱七八糟。
没多久,盆里新换的热水又凉了,姚琛泽忽然感到委屈。
想多洗一会儿,又怕左寒着凉。
“我几年前就确诊过抑郁症,吃了半年药。”
出了医院大楼,两人在公园边的长椅上坐着,身后不时有孩童的笑闹声传来,显得此处的安静格格不入。
“不知道许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得了这种病的人感情淡漠,所以你不用费心对我付出,也不用费心保护我。”
“如果一个人爱你,你会感觉到的,你感觉到了吗?”姚琛泽忍不住问。
左寒没有回答。
你付出一百点,我只能感觉到一点,太累了,对你我而言都是。
“你没办法拯救我,对你而言,我是个错误的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撑不下去,有的时候悲观的想法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
“感情不是全部,你有自己的事业,有大好的未来,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不要再围着我转了,我只会让你越来越糟糕。”
左寒很少说这么多话,自觉已经足够坦诚。
可姚琛泽抹了抹眼睛,摇头,“左寒,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
姚琛泽清楚地认识到,他会在某一个不知道的时刻永远失去再见一面的机会,他坐在左寒身边,其实已经在慢慢失去他了。
他没有办法了。
笑闹声停了,一旁想荡秋千的孩童产生了分歧。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哈我赢了!你得听我的,你先推我玩!”
他们用猜拳游戏来决定该听谁的。
沉沉悲痛从心口涌出,无法排解,万般无奈,到嘴边时只剩轻描淡写一句,“你会等我吗?”
“不会。”左寒明确拒绝。
他说了不等,可姚琛泽不信,还是要小心翼翼赌一次。
“你会等我吗?”姚琛泽不依不饶,好像多问几遍就能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我只是觉得活着很累。”左寒语气平静。
那他至少应该有死的权利吧。
“我们也猜拳吧,你赢了,就不等我,好吗?”姚琛泽提议。
他又很快捏住了左寒的手,嘴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故作轻松地问:“你出什么?”
实在太幼稚了,左寒应该不会理他。
在姚琛泽以为他不会再给任何回应的时候,左寒开了口。
“我出剪刀。”他说。
“石头剪刀布!”
这样幼稚的游戏,他们玩了起来。
姚琛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提出来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他从未觉得世界上有走不通的路,他想问左寒能不能为了自己再努力一把。
他想告诉左寒,没有他等,自己或许也会撑不下去,可话到嘴边又止住。
左寒说了不喜欢他,他不是那个会让左寒留下来的人,也不该给左寒强加负担。
眼里涌出眼泪,姚琛泽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他多希望能有一个奇迹,可惜世间万事,非一个“想”字能决定所有。
“石头剪刀布。”
话音落下,左寒举着拳头,姚琛泽伸着手掌。
姚琛泽满脸不可置信,一时间愣在原地。等意识到了什么,他顺势紧紧握住左寒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我赢了,你要遵守规则,不要骗我。”
“左寒,不管什么原因,是你抱住了我,是你让我赢了。”姚琛泽轻声控诉。
“不要放手,别不要我。”
他很努力在掩饰心里的不安,又很期待左寒能看他一眼。
“每天按时吃药,少点抽烟,好吗?”
“左寒,不要放弃,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有来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要等我,好吗?”
左寒没有说话,由着姚琛泽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缱绻又细致。
曾经所憧憬的一切都已轰然崩塌,他在废墟上摸摸索索建起了高墙阻隔一切,却有意无意留了条小道。
临别时,姚琛泽塞了一个小方盒在他手里。
直径六、七毫米的小白药片,全变成了四分之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