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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过,祝念慈尝试过等他回来,可直到他实在熬不住陷入睡眠,房间外都没有出现过新的动静。

该不会是一直没有回来过吧?

祝念慈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不由产生了这么种怀疑,怎么会有人连周末还一直在书房里待着?更何况身上还有伤,瞿既明不会累吗?

他好几次都抬起了手,想要敲响那扇紧闭的门扉,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盯着书页发了好一会的呆。

敲完门,又能跟他说什么?

祝念慈自知已经没有了能说出那些关切话的身份,这几天寄住在这里就已经足够尴尬,如果不是担心瞿既明突然发病,他大概早就回到学校去了,此时要再主动去说些什么,反倒像是有想复合的意思,造成不太好的误会。

因此他同样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度过了沉闷枯燥的一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种微弱的,奇怪的不安感。

仿佛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祝念慈带着这点不安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过去,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却尽是些暧昧纠缠的场景,潮热的汗水黏在皮肤上,橡木苔的味道真实到不像是在梦中。

……等等。

他猝然惊醒,浓郁的Alpha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焦躁不安的情绪宛若实质般地拨动着他的神经,勾得祝念慈自己的信息素也蠢蠢欲动,后颈发痒双腿酸软,不算陌生的微弱潮湿感自体内产生,他不由自主地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走去。

这是Alpha易感期时的信息素。

过高的契合度会令Omega无法抵抗这种赤裸裸的引诱,祝念慈能感觉到自己胸腔中渐渐燃起的潮湿火焰,也能闻见自己愈发甜腻的橙花香气,心中却不太意外。

一个信息素紊乱症患者在经历过战场上的信息素对抗后,几乎是绝对会经历一次突发的易感期,而对瞿既明这种顶级Alpha来说,任何抑制剂都是没有用的。

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得到一个Omega。

而祝念慈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几乎是心甘情愿地打开门,呼吸急促浑身发软,走廊中的信息素浓度更加的高,以至于祝念慈根本没法分辨Alpha是在哪个房间里,他敲响了主卧的门,颤巍巍地开口:“靳明……?”

理智混乱时他又叫出了那个虚假的名字,门后一片死寂,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没有上锁,但房间里也没有人。

那就是在书房里。

祝念慈转身朝着那边走去,假性发情的征兆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透出暧昧的红粉之色,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柔软含糊的,每一个尾音都像是带着蜜糖的钩:

“靳明,我好难受。”

他仿佛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似乎连他们早已分手这件事都忘了,偏偏眼前的门始终紧紧锁着,他徒劳地敲着门,一声声的,锲而不舍。

“靳明,”祝念慈颤抖着,难受到好几次险些摔倒,“你开开门,我真的很难受。”

门后终于传来了点动静,脚步声慢吞吞地朝着这边靠近,瞿既明的嗓音低沉可怖,模模糊糊地隔着门扉很凶地传出来:“回你的房间去,别在这里站着!”

被遗弃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祝念慈终于哭了出来,任由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真的好难受!”他几乎是嚎啕大哭,没有Omega能承受这种折磨,“靳明,你救救我,开门让我进去……”

一墙之隔的距离根本无法将那些甜丝丝的橙花香拒绝在外,瞿既明尽是血丝的眼死死盯着自己紧握的手掌,理智摇摇欲坠。

“你的房间,”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有一支抑制剂,祝念慈,你回去,反锁好门,不要出来。”

这件书房拥有最顶级的保险门锁,可他却拥有出去的钥匙,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瞿既明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住。

可祝念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或许说他就是为此而来,除了这个,他又能拿什么去报答这一次的救命之恩?

Omega近乎崩溃的哭声模模糊糊地灌进他耳里:“不要抑制剂,靳明,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喜欢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啪。

理智的断裂不过瞬息之间的事,他又怎么能拒绝祝念慈的这句喜欢?仿佛绝境之中突然垂下了通往生的绳索,无垠沙漠中终于找到休憩的绿洲,只需要祝念慈说一句喜欢,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救赎。

等回过神时紧锁的大门已经敞开,同样汹涌的橙花香气毫无阻碍的扑面而来,跪在地上的Omega浑身都是湿淋淋的,瞿既明红着眼,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是你自己愿意的。”

他急切地带上门,文件和纸张哗啦啦落了一地,祝念慈被他按在宽大的书桌上,仰头急切地去寻找他的唇舌。

“靳明,”他哭着叫出旧称呼,仿佛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你帮帮我,快……”

可他没有等到及时的标记,光裸的皮肤上落下滚烫的吻,往后的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祝念慈看见了朦胧晃动的灯影,如濒死的鱼般张着嘴,被过度的快意和微弱的痛楚弄得发不出声音。

Alpha的吻落在后颈上,他掂着脚艰难地撑着桌子,在过于漫长的折磨中不住摇头,可这才刚刚到首个尾声。

恍惚中,祝念慈觉得自己听到了连续不断的通讯器声响,急切的,始终不停歇地响着。

但没有人去理会它,耳边传来瞿既明克制到有些痛苦的喘息:

“标记你好不好?”

祝念慈几乎本能地点头,可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犬齿刺穿后颈的痛感,瞿既明只是克制地咬着他肩上的皮肤,结束了这一切。

他几乎是立马就昏睡了过去,朦胧中瞿既明短暂地走到了书房的另一头,似乎是接通了始终响个不停的通讯。

“什么事?”

瞿既明有些不耐烦,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隐约带着被打搅了的怒意。

通讯另一头传来克里斯急切而严肃的声音:“先生,出事了,他们找到了小先生。”

……

祝念慈感觉自己被抱回了床上,熟悉的手掌落在脸上,珍重地摩挲着。

“我有一件急事要处理,”他听见瞿既明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会出去一趟,你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打给我。”

他勉强睁开眼点了点头,又在浑身的酸软疲惫中睡了过去,门扉发出极轻的一声响,瞿既明离开了。

落地窗外的夜色深沉而冰冷,克里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长官,脸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明显。

“很抱歉打扰了您,”他边开车边说,“但这件事的确严峻,联盟科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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