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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漠然到近乎冷酷。
当然,最好是能被他看到。
第77章 别闹
祝念慈的低落情绪仅仅维持了几天,某天中午季亚从床上爬起来时,又重新闻到了厨房中传来的甜蜜香气。
他摇摇晃晃地出了门,打着哈欠走进厨房:“今天吃什么?”
“我就随便买了点东西,”祝念慈转头对他微笑,“要先喝点汤吗?”
“我自己来装。”
季亚站在他身边小口小口地啜着热汤,终于敢问出埋在心底的那个问题:“所以……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祝念慈似乎是愣了愣,才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他不喜欢我。”
季亚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会这么说?我那天看他对你,并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
“对啊,所以我这两天也有点想不明白,”祝念慈在灶火和食材的吵闹声中说,“我们之前的那段关系,到底算什么?”
他怎么都说不出恋爱这个词,最后只是有点忧愁地叹了口气,玩笑般地说:“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话,觉得他是喜欢我。”
季亚自知理亏,愧疚道歉:“我就不该乱出主意,宝宝,你要是生气了,打我一顿。”
祝念慈只是笑着摇摇头,说:“那也只能怪他太能装了,他说不定还觉得我好骗,非得上赶着凑过去当笨蛋。”
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看穿瞿既明的伎俩,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欺骗,哪有人连喜欢都能随口说出?
这明明是最需要被慎重对待的感情。
祝念慈说起这些时是多么的平静淡然,仿佛真的在短短几天内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可越是平静,就越让季亚感到担忧。
长久埋在心底的绵延阵痛要比撕心裂肺的哭嚎要深刻千百倍。
祝念慈关了火,对他说:“我吃完饭就要去实验室了,你下午准备去哪儿?”
“也去找我老板呗,”季亚撇撇嘴,顺着他的意思岔开话题,“然后听他给我一通骂,再查查文献之类的。”
“唔,”祝念慈思索了片刻才说,“那晚上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吃顿饭。”
季亚当然不会拒绝他的邀约,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将午餐端了出去,开玩笑般说:“你请客吗?”
“当然是我请客,”祝念慈头也不回地说,“我这个月的实验室补助下来了。”
季亚很感叹地摇头:“还是院长好,每个月都是最早发钱的,可惜我当年不努力,不然肯定能跟你当同门。”
祝念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这个月的补助里多了几百,大概是闻越的致歉,他重新转回给闻越,并留言:
“我没有怪您的意思,老师。”
闻越没有再回复,下午到实验室时他神色复杂地朝紧闭的门扉看了眼,就去找许昼了。
素面朝天的Beta姑娘难得没有在实验台上忙碌,而是在查看文献,桌上摞了一叠的笔记本,祝念慈坐到她身边,随手拿起一本,果不其然,扉页写着自己的名字。
“师姐是要找什么?”他问道,“我记得这一些里面都没有你最近研究的东西。”
许昼麻木地转头看向他,表情隐约崩溃:“你除了这一打,还有别的笔记本?”
“从本科到现在所有的笔记我都留着,”祝念慈弯腰从脚边的柜子里扒拉出一本黑皮笔记本递给她,“喏,你看的这篇文献的总结在这本里面,你翻翻。”
“总有聪明人比我更努力,”许昼喃喃自语,“我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我身边。”
祝念慈腼腆地笑了笑,说:“我也不聪明啊。”
刚好走进来的陈思慢悠悠接腔:“是啊,不然哪里会被瞿既明骗。”
许昼连忙瞪他:“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惹小祝难过是能让你开心吗?”
而祝念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光屏,好一会后才茫然地啊了声。
“怎么了吗?”
许昼无语道:“师弟,倒也不必那么敷衍我们。”
还能装得更假一点吗?
祝念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说:“师姐,我已经不伤心了。”
这几天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反倒弄得他不太自在。
陈思抱着手臂靠在墙上,认真问他:“那之后怎么办?那个项目你还要继续跟吗?”
“怎么可能不跟,”祝念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都跟了这么久了,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弃吧。”
“嗯,就得保持这种心态,”许昼对他竖拇指,“男人算什么,失恋算什么,这都不是事儿!”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失恋,祝念慈腹诽。
“而且我也答应他了,”他说,“抑制剂的后续研发我都会继续参与。”
陈思长长地“呃——”了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要换成你师姐,分手当天就去教堂里祈祷他赶紧出意外被车撞死。”
祝念慈就是心太软,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因此只是笑着辩解:“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嘛,而且他对联盟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我提供一点信息素,让他继续为联盟效力,很划算啊。”
许昼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我对好聚好散的前任还是很好的,但像瞿既明这种,我巴不得他出个车祸半身不遂躺病床上过一辈子。”
听起来很狠,祝念慈想,但如果是瞿既明,还是平平安安的吧。
……
瞿既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祝念慈重新奔波在学校和中心区之间,只是在路过国会大厦时还是会忍不住抬头看看,再重新步履匆匆地往目的地感。
其实本来就该如此,他心知肚明若非瞿既明刻意偶遇,他这一生都不太可能接触到那个阶层的人,可心中还是不由空荡荡着作痛,仿佛遭受了一场严重的挫伤。
或许正是因为这始终未曾消退的隐痛,在瞿既明久违地推开实验室大门时,祝念慈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他近乎无措地捏着手里的纸张,连余光都不敢往身边放。
他会再跟我说什么吗?
但瞿既明没有,他只是从祝念慈身边走过,径直进了闻越的办公室,祝念慈微微松了口气,茫然之余又有些难过。
那些气话确实太难听了,他想,瞿既明现在应当觉得我是个随便肤浅的Omega吧?
他抿着唇将书翻到下一页,莱昂坐到他身边,说:“我很欣赏你。”
祝念慈有点茫然地侧头看向他,莱昂的笑容令他产生了无端的亲近感,因此他小声问道:“什么?”
“对于一段不合适的感情,你很果断,”莱昂说,“我跟闻越当年吵吵闹闹的,最后闹得事情实在没法收场后才彻底死心,为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