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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的态度,心里的恶趣味更加难以克制。
于是他安抚般地揉了揉那块刚被自己打过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下次再被我抓到,就不是打一下这么简单了。”
话中的深意容不得祝念慈忽视,他尴尬地将腿并得更紧,不敢承认自己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
这有什么好喜欢的祝念慈!
他暗暗唾弃着自己,又被信息素牵着鼻子走,将整张脸都埋进了Alpha怀中,试图用逃避来结束这个话题,偏偏瞿既明不让他如愿,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廓。
“嗯?知道了没?”
祝念慈没开口,他就一下下地亲Omega的耳根,说:“祝念慈,说话。”
基因中残留的糟粕令祝念慈无法抗拒回答他的想法,于是只能愤愤地侧头,咬了一口瞿既明的喉结。
头顶瞬间传来一声闷哼,祝念慈盯着那个属于自己的牙印,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也终于接收到了腿根处传来的某种灼烫触感。
他顿时就有点后悔于自己的冲动行为,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知道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满,瞿既明额间绷出明显的汗珠,隔了好一会才能重新开口,声音哑得可怕;“别乱动。”
祝念慈也不敢真的把他惹过了,终于安分下来,瞿既明掂了掂怀里的Omega,在心底默念了许多遍还不是时候。
过不了几天假期就得结束了,如果真的跟祝念慈一起陷入发情期,他就无法再处理堆积下来的紧急事件。
这么想着,瞿既明克制地闭了闭眼。
反正来日方长。
第59章 折腾
“睡不着。”
昏黄的台灯映亮了床头的一片小小角落,祝念慈侧躺着,手里攥着一角被子,无辜地跟瞿既明对视。
“靳明,”他又可怜兮兮地重复了遍,“我好困,可就是睡不着。”
瞿既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那么点通过标记获得的信息素,并不足以完全抚平Omega的发情期,他忍得实在难受,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表情,磨了磨牙将祝念慈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
“那我把灯关了?”他提出根本没有用的建议“还是不喜欢这张床,要我抱你回那边睡?”
祝念慈没能从他的手掌下抬起头,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不要,还是会睡不着的。”
他抬手轻轻捶了下瞿既明的肩,不满地说:“靳明,你不要假装不懂。”
“但我的确不懂,”瞿既明的叹气听起来十分无奈,“祝念慈,你是因为什么睡不着?”
他浑身都是汗,橡木苔的气息里传递出急切、克制的情绪,偏偏怀抱又没脾气,手掌绅士地搭在祝念慈后腰上,仿佛那个方才没忍住动手的人并不是自己。
这让祝念慈重新获得了充足的安全感,而因为发情期产生的小情绪又让他对瞿既明的行为产生了不满——这也太克制了,很容易让人挫败和自卑,怀疑是不是自己缺乏个人魅力。
于是他就更想闹腾,像是被宠坏的,得不到零食罐头的小猫,在瞿既明怀里拱来拱去。
“我还是很饿,”他胆大妄为地发言,“但不是肚子饿。”
瞿既明闭上眼,默默地吸了口气。
再开口时他的语调变凶了许多:“别想,祝念慈,你再不乖乖睡觉,我就把你丢回自己房间去。”
祝念慈偏要闹他:“那我就告诉老师。”
瞿既明没忍住笑了声,揶揄道:“你多大人了,还要告老师啊,嗯?你觉得闻越管得到我吗?”
祝念慈想了想,认为他说的也是:“对哦,你不是老师的学生。”
威胁手段宣告失效,瞿既明的手越过他,啪地一下关闭了台灯,再顺手替祝念慈掖好被角。
“好了,快睡觉。”
祝念慈试图讨价还价:“一点点都不行吗?”
“不行,”瞿既明回答得很坚决,“你不能有再多了。”
怀里的Omega就不出声了,看样子应该是折腾累了终于死心准备睡觉,于是他缓和了下紧绷的心情,后知后觉地从长久的克制中感受到许多来自精神上的疲惫感。
真是难哄,瞿既明没什么脾气地在心里想,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么黏人。
可他还没能休息多久,胸口就隐约传来点湿意,还有Omega小小的,有点委屈的吸鼻子声,而被子底下还有条不安分的腿就这么搭到了他的身上,很难耐地蹭了蹭。
瞿既明险些给气笑了——祝念慈就没点生理常识吗?非得在这种特殊时候凑到Alpha身边撒欢,要不是知道这Omega是真的笨蛋,他都得怀疑这一连串行为是故意找事了。
偏偏黑暗又将房间内的信息素放大了无数倍,甜蜜中带着微弱苦涩的香气在鼻尖挥之不去,像是一大桶水被倒进逼仄的水池里,无休无止地勾引着在水里游来游去的,三天没找到食物的鲨鱼。
理智的弦绷紧到几欲断裂,搭在祝念慈腰间的手缩紧又松开,几次扣上柔软微烫的肌肤,又几次如触火般缩回去,橡木苔的气味渐渐浓郁,严丝合缝地跟柔软的橙花香纠缠在一起,衍生出暧昧的,灼热又潮湿的味道。
不行,瞿既明听见自己微重的呼吸在夜色中渐渐清晰,等发情期结束,祝念慈一定会后悔。
他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复,像是告诫,又像是在给自己套上一条条的枷锁,饿红眼的野兽并不好对付,他艰难地咽了咽干哑的喉咙,汗水顺着颈项滑落进衣领深处。
等以后……
突然间,他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突兀的微弱刺痛,是祝念慈不满于他的无动于衷,张口留下了个牙印。
“你就是不喜欢我,”祝念慈委屈得要命,“谁家好Alpha会对喜欢的人这么冷淡的。”
啪。
理智断弦的声音清晰可闻,瞿既明额间青筋直冒,一使劲就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睡不着是吧?”
他紧紧箍着祝念慈的腰,带着怒意咬上那张柔软湿润的唇,话语模糊在喘息中:
“非要信息素,嗯?”
祝念慈几乎是喜悦地接受着他的吻,唾液中同样有着少量的信息素存在,他无法抗拒身体发出的需求,也无法再忍受灵魂中的焦火,近乎是顺从地任由瞿既明将手掌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下摆中,在腰上留下泛红的印子。
瞿既明冷笑了声,语气中的危险意味很浓:“那就用点别的办法让你犯困好了。”
与此同时,祝念慈迟钝的预警神经终于开始在大脑中叫嚣,他着急忙慌地抓住那只已经往自己裤子里探的手,眼睛湿漉漉地看向瞿既明。
“我已经困了,”他着急忙慌地撒谎,“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