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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念慈乖乖地应了声,顺手替他关上了门,瞿既明坐在略显刺眼的灯光下,面前的光屏映亮了他过于英俊的面容,在听到开门声时第一时间抬起头,对祝念慈微微一笑。
“是来找我的吗?”
祝念慈被他笑得心跳加速,点点头轻声细语地说:“老师让我来叫你进去。”
瞿既明收回了光屏,站起身朝他走来,同样放轻了声音,问道:“等结束之后,想跟我出去吃饭吗?”
“嗯……不太行,”祝念慈有些为难,“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
瞿既明问得认真,祝念慈犹豫了片刻,实话实说:“去小吃街做兼职。”
其实他并不觉得这是件羞于启齿的事,可在瞿既明的注视下却十分难为情——大概是差距太大,让人自惭形秽。
这让祝念慈想起某本书上曾说过,爱会令勇者变懦夫,智者成愚人,会让人自卑,只敢看情人的鞋尖。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垂下眼,小声说:“要到周末才不忙。”
可瞿既明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反而说:“我听闻越提起过,他说你很上进努力,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今天要去兼职。”
祝念慈突然就放松了点,他轻轻地呼了口气,听见瞿既明说:“但我觉得你很辛苦。”
他有些讶异地抬头,对上了那双很温柔的,带着怜惜的雾蓝眼睛。
瞿既明问:“累吗?”
祝念慈先摇了摇头,又有些匆促地点头,露出个很浅的笑容。
“一点点吧。”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接着闻越的声音就冷冷地飘了过来:“聊得开心吗?”
祝念慈顿时如受惊的猫儿般绷紧了后背,飞快转身摇头:“没有。”
闻越没好气地白他:“那还不进来?”
瞿既明看着他从最开始乖乖巧巧的样子迅速变得蔫耷耷,不疾不徐地开口:“行了,别朝他撒火。”
“我说自己学生,和你有什么关系,”闻越凉飕飕地暼他,“还有,说了多少遍,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行了,别废话,都给我滚进来。”
祝念慈噢了声,悄悄去瞄瞿既明,结果又被瞿既明抓了个正着,Alpha无奈地对他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祝念慈没忍住,轻快地翘了翘嘴角。
……
祝念慈站在屏幕后,在满房间的橡木苔气息中顶着浑身燥热和悸动的心跳努力集中精神,连写出的字迹都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在闻越转身看光屏时,他直接往墙上靠了过去。
这影响也太厉害了点。
他低低地呼了口气,想道:要是每天都待在这种高浓度的信息素中,我的发情期绝对会提前。
祝念慈短暂地失神了会,又在某个瞬间若有所感,抬头时视线正好直直撞进了Alpha眼里。
过来,瞿既明对他做了个口型,眼中是笃定的笑意,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祝念慈在短暂的犹豫后就带着微微发红的脸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闻越的声音淡淡地回响在房间内:“是有改善,但你的紊乱症状已经持续了太多年,一个暂时标记顶多管用十天,这周应该就会再发作一次。”
“还能再使用抑制剂吗?”
瞿既明一本正经地问他,手心里搭着祝念慈柔软细长的手指。
“不行,得换药,”闻越说,“依然是注射型药剂,但副作用不会跟之前的那种高,可以帮助你的信息素恢复平静。”
他转过身,语气略显嘲讽:“我希望它能让你的脑子也平静一些。”
祝念慈欲盖弥彰地走到他身边,拿起了平板,心虚地开口:“老师,我现在去配药吗?”
“去吧,”闻越对着实验台扬了扬下巴,“慢点来,不着急。”
瞿既明则是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拈了拈手指,而后对闻越说:“效果不如之前的抑制剂的话,得扣钱。”
闻越只是冷笑:“你未免太不把九十多的契合度当回事了。”
瞿既明但笑不语,回头看了眼祝念慈专注的背影,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仪器的声响,直到祝念慈带着药剂回来,闻越才开口说:“你放下就行,然后出去抄数据。”
祝念慈讶异了瞬:“不用我来注射吗?”
“不用,”闻越瞥了眼自己的好友,神色莫名危险,“我亲自来。”
瞿既明今天哪儿配得上最好的待遇。
祝念慈从来都没胆子反驳他,轻轻放下盘子离开了房间,他心不在焉地在外头敲了好一会的键盘,才看见那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行了,”闻越毫不留情地赶人,“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祝念慈心底瞬间涌上些失落,结果下一秒就听见瞿既明说:“不急,我等你的宝贝学生一起。”
他耳尖顿时微微发烫,视线再也不敢乱瞄,等瞿既明坐到自己身边时不由呼吸微微一顿,手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下。
“你老师下手真狠,”他听见瞿既明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好痛啊,怎么办?”
“小祝医生?”
第47章 袭击
可惜小祝医生也没有办法,小祝医生在老师的目光威胁下缩着脖子,很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一句话都不敢回,只是耳尖红得太昭彰.平白地展露了所有的秘密。
闻越看得不爽,踹了脚瞿既明的椅子:“别打扰我学生,坐别的地方去。”
他这一脚踹得毫不留情,瞿既明失笑摇头,倒也没打算再挑战好友的忍耐力,主动站起来换了个地方做,祝念慈飞快地抿了下唇,抵抗着心里骤然迸发的不舍。
闻越坐到了他的身边,监工敲了敲桌面:“效率变低了。”
祝念慈有些歉疚,又有些无力,小声说:“我在努力控制的。”
“我知道,”闻越的神色变得温和了些,“慢慢来吧。”
他知道这对Omega来说很困难,可祝念慈注定不能在这上面耗费太多更多的时间,这会让这个单纯的,毫无戒心的Omega越陷越深。
更不用说瞿既明并不打算发展一段长久的关系。
闻越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陷在泥沼里,他只能板着脸当严师,督促自己的学生完成应该经历的人生课题。
等祝念慈仔仔细细地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已经比平常晚了将近十五分钟,他轻轻舒了口气,为自己频繁的走神和焦虑感到不安。
到底还要多久,我才能摆脱这种影响?
他对自己的将来产生了浓重的不可控感,又一边努力地告诉自己这种情况是能通过训练改善的,Omega精致的眉眼间渐渐漫上很淡的忧虑,瞿既明不动声色地看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