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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既明微微皱眉:“这并不算太理想。”
“这会让特效抑制剂能够发挥它应有的效果,”闻越说,“况且我早就告诉过 你,想要彻底治愈,不如选择找个合心意的Omega结个婚。”
换在从前瞿既明定然得回他一句冷酷无情的“不做考虑”,可在今天他却突然转头看了眼祝念慈,Omega也不知道在想这么,刚好也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偷瞄他,刚好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接着就慌张地去盯屏幕。
欲盖弥彰的。
瞿既明勾了勾唇,悠然道:“嗯,现在确实可以有这种打算了。”
他说着,又侧头朝祝念慈看了眼。
仍然在偷偷关注他的祝念慈心跳一漏,耳根慢慢染上点浅淡的红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我……是什么意思?
还有,现在可以又是在暗示什么?是谁让靳明有了这种打算?
他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着,胸腔中莫名生出了点慌乱,勉强才集中了精神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以至于闻越叫了自己好几声都没发觉。
闻越看着他走神的样子,终于皱起眉提高了音量:“小祝。”
“啊?嗳。”
祝念慈猝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侧脸。
“怎么了,老师?”
闻越不由扶额默默叹气。
“还能怎么了,”他冷淡道,“两周没来忘了流程了?出去做表分析啊,愣在这发什么呆?”
“噢噢,好。”
祝念慈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东西,几乎是逃似的出了门,开门时他总觉得自己背上沾了道灼热视线,烫得他连脖颈和手臂都是僵硬的,关门时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房间内的瞿既明没忍住,勾着嘴角淡笑了声。
闻越顿时冷了脸色。
“你前两周跟我保证过什么来着?”他质问道,“小祝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敢让他近距离接触Alpha之间的混战?”
瞿既明不以为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所以你让反对派爬了他的窗户,”闻越冷笑一声,“这也能叫没出事?还有,万一他的腺体突然犯病了,你怎么救他?”
瞿既明支着下颌,很散漫地笑了笑。
“首先,前者的确是我的疏忽,但他那天绝对不可能出事,至于后者——”
他微微侧过头,冰冷生硬的灯光将他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
“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希望出现那种情况。”
Alpha微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室内回荡:“一个突然急需Alpha信息素,并且等不到医生治疗的Omega,最好的援助方式不是临时标记吗?”
这话不得不被称作刺耳至极,闻越彻底冷了神情,但不是为了后面的那一段,他倏然转身,眉眼冷厉似霜雪。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他绝对不可能出事。”
瞿既明长腿一翘,笑得颇为败类。
“房间里有实时监控,”他浑不在意地跟好友坦白,“早在那人的手刚搭上窗户时,我就在门外了。”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就是特地等到最要紧的时候,才破门而入的。
第27章 “各取所需”
空气骤然冷凝,滴滴作响的仪器环绕中,闻越和自己的好友长久对峙着,良久,他率先侧开了视线。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瞿既明轻笑了声,早就猜到他不会扯着这事不放——毕竟也不是什么紧要的问题,自己总不至于连一个Omega都护不住。
闻越的愤怒仅仅在于祝念慈被置身险境这一点上。
而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闻越接下来只是说:“但我还是需要知道你接下的打算,我得保证小祝的人身安全。”
“不用那么紧张,”瞿既明随意地敲击着椅子扶手,“他毕竟是你的学生,当然,现在我很怀疑他是你遗落在外的亲儿子。”
闻越没接他这句玩笑话,只是用冰凉的,暗含威胁的眼神跟他对视着,但瞿既明好似根本没发觉般,还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脾气,”他说到最后那词的时候忍俊不禁,“好吧,他没有这种东西,但他是个很——老派的Omega。”
闻越不置可否地拉着脸:“所以?”
其实这个词跟祝念慈年轻鲜活的脸放在一块很违和,但他们一致认为这个形容十分恰当。
瞿既明接着道:“跟他讲互惠互利是行不通的,祝念慈不可能为了治病就让一个没有好感的Alpha咬自己一口,当然,有好感的大概也不行,他只会接受谈恋爱这一种方式。”
他顿了顿,问闻越:“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闻越嗤了声,说:“的确,除了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下流货外,其他绝大部分人都把标记看做很重要的事。”
即使情侣间是会通过临时标记的方式宣告恋爱关系,但也不会有Omega想不开,谈个快餐恋爱也愿意被标记的。
这种做法更像是在宣告一段长期的,稳定的亲密关系。
所以闻越反倒皱起眉,质问道:“所以?你想让我的学生给你当情妇?”
瞿既明失笑摇头:“我什么时候找过这种玩意儿?放心,正正经经谈场恋爱而已。”
闻越沉默着,眼神怪异。
“你不喜欢他,”他肯定地说,“但要跟他谈恋爱。”
“这似乎并不冲突,”瞿既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我需要他的信息素,作为交换跟他谈场恋爱,大家都获利。”
闻越直觉这话有点不对劲,但也只能问出一句:“那之后呢?”
瞿既明绝不可能跟一个对自己毫无帮助的Omega绑在一块的。
“你不是说过,治愈的过程起码需要半年时间么,”瞿既明显然早就有了打算,“一段恋爱维持半年已经足够长久,和平分手就好了。”
“你就没想过他会不愿意结束?”
闻越这话问得突兀,瞿既明的视线轻飘飘往门口飞去,而后漫不经心地一笑。
“他是个听话的Omega。”
因为听话,所以不会在分手后过多纠缠,最省心不过了。
闻越长久的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又似乎是在回忆些不好的过去,始终微微皱着眉,撑着桌沿站姿僵硬。
但最终他还是妥协了,相比起祝念慈的腺体缺陷,什么情啊爱啊的根本微不足道。
更不用提瞿既明还是他唯一的挚友,相比起祝念慈,分量理所应当的更重些。
“总之你悠着点,”他说,“小祝没谈过恋爱,别最后把他害得为情所伤了。”
瞿既明悠然回他:“我当然有分寸。”
于是这话题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