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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好吗。”

“我只是不小心吸入了点Omega发情期催化剂,”祝念慈反驳他,“这明明是注射一支临床用抑制剂就可以完美解决的事情。”

哪里需要紧急送到医院来。

他这么想着,有点心疼自己即将付出的医药费。

季亚对此的回应是一声长长的,很无奈的呼吸声。

“你想得倒美,”他捏着桌上的两张检查报告朝祝念慈走去,“好吧,在街上被迫发情然后被哪个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压住咬上一口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你现在的情况要好一点。”

他啪地把报告往祝念慈身上一拍,骂道:“你是笨蛋吗祝念慈!自己身体出了毛病都不知道?”

祝念慈这才在初醒的虚浮感中回忆起昏倒前的事,他抬手朝自己后颈摸去,在摸到裸露的肌肤后顿时松了口气。

“这不是没动刀子嘛,”他倒是比季亚看得开,“医生怎么说的?”

季亚哼哼着替他按响了呼唤铃:“想给你动刀都没办法好吧?你爸妈坐连夜的列车过来都赶不上吃你的头七,还是闻院长亲自联系了人帮你办的住院,好不容易才把你的指标弄正常,正在外头跟医生研究你的具体报告呢。”

祝念慈捡起那两张纸研究了会,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底端的某个极高数值上。

“唔——”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没什么大问题吧,只是信息素活性过高,会对Alpha信息素过度敏感而已。”

季亚一时没忍住,往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下手有点重,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你管这数值叫没什么大问题?”他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在纸张上一通乱戳,“这已经比正常范围高出了整整一百多个点!再严重点你就得随地发情了好不好!”

“那不是还没到这地步,”祝念慈蔫巴巴地朝他眨眼,“放心,真的没有大问题。”

季亚才不吃他这套,没好气地抱着手臂往床边一坐,说:“别装可怜,等院长亲自进来骂你吧。”

祝念慈顿时就不说话了,他活了二十几年,最怕的人莫过于闻越,他这导师哪哪儿都好,但要是真生起气来,简直能吓死个人。

据说有一年学校高层开会,医学院跟隔壁军事战略学院吵起来,也不知道对方院长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闻越一个人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骂了半小时,把一帮军部退下来的Alpha骂得狗血临头屁都不敢放一个,从此一战成名。

祝念慈自然是没见过那场面的,但平时在实验室也见过闻越发火——多数是对拿着勤工俭学金不好好干活的本科生,少数几次是自己操作失误,害得研究进度得重头再来,顶着闻越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整天。

还被罚着喂了一周的老鼠跟兔子。

他想到这,条件反射般地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了点。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祝念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张扑克脸。

“老师,”他对闻越露出个堪称乖巧的表情,“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季亚也乖乖地在一边站直,微笑着对闻越点头:“院长好。”

闻越先看了眼床边的监测仪器,才惜字如金地说:“恢复得不错。”

祝念慈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得能令人打颤的表情,捏着自己的检查报告欢快地问道:“那我应该没什么事吧?”

闻越没立刻应话,视线淡淡地在那两张纸上一扫而过,看起来还挺云淡风轻。

“在实验室里算常见,”他说,“放医院里还是头一回遇到。”

“呃?”

祝念慈的脑子一下没转过弯,闻越也懒得解释自己的意思,只说:“你运气不错。”

可不是嘛,旁边的季亚无声扶额,自己老师就是第二性别领域数一数二的专家,看病的钱都免了。

而祝念慈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实验室里研究的课题放在临床上还真不一定能治,他的手指顿时颤了颤,眼里流露出点明显的不安。

“老师,”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今天……还能出院吗?”

闻越顿时冷笑了声。

“怎么,不想回去洗瓶子?”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学生,“还有你跟的那组数据,你师兄师姐全都看不懂,就打算放那儿发臭了?”

祝念慈心里的那点慌乱顿时烟消云散,表情又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他试探地开口:“那我现在这情况……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闻越却反过来问他:“你觉得这种症状该怎么解释?”

好嘛,生病了也要突击检查。

祝念慈腹诽了句,流利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我刚才看了一下,主要就是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高于常人,应该是分化过晚造成的伴生病症。”

闻越对此不置可否,接着问:“还有呢?”

于是他又思索了番,补充道:“至于为什么会直接昏过去,大概率是因为刚分化完的腺体太脆弱,被高浓度催化剂损伤了。”

“看来脑子是没事的,”闻越赞许地颔首,“推断得八九不离十。”

祝念慈这才小小地松了口气,问他:“所以是什么病?”

“青春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腺体缺陷,”闻越的语气颇为平淡,“激素分泌失衡,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高契合度的Alpha给自己弄个终身标记。”

祝念慈反感地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闻越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会建议你这么做,省时省力还省钱,但刚好,我拥有特效抑制剂的专利权。”

他对自己的学生展露出个很淡的笑意,重复了遍:“你的运气很好。”

祝念慈的眼睛顿时一亮,动作麻利地从病床上爬起来,真情实感地跟闻越道谢:“老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等我毕业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闻越嗤了声,颇为嫌弃地说:“别整这些废话,赶紧起来换衣服跟我回去,你师兄已经连着在实验室睡了两天了。”

他想了想,又叮嘱道:“给你注射了信息素阻隔剂,比你用的那玩意儿效果好多了,购买的时候会有政府补助,换算下来还便宜点,以后别乱买这些东西用。”

祝念慈当然乖巧地照做,闻越先出门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他跟着季亚一块收拾好东西,顺路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听医嘱,空旷无人的过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点什么,有些苦恼地对季亚叹气。

“这么搞一回,我下个月的补助又没了一半。”

季亚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随意地说:“没事儿,我本来说帮你出钱的,但院长说你这是意外事件,学校会承担所有的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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