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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任。显然,青年十分成功。
我的爱,他轻声说,塞缪尔,我的爱人。
他用手指轻抚人鱼的脸庞。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青年说,那里有人想要让我们分开。你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对不对?他垂眼道。人鱼低头,用胸腔中的低哑声柔声应和。
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撕碎他们,亲爱的。克里斯说。野兽的怒吼响彻整片岛屿,他后背上肌肉暴凸,血一道道从上落下。肢干被扯掉,那些人被野蛮撕开,肠子从肚腹里掉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再次惊恐响起。枪声此起彼伏,火光闪烁。人鱼肩头中了一枪,但那冲击力只让这头野兽往后退了一下。那人连忙再次装上火药,但吃痛的野兽愈发狂躁。血顺着他强壮的手臂,从手爪往下流,人鱼甚至一眼都没有看自己的伤口。
那人的脖子被獠牙刺穿了。撕扯造成巨大的伤害,脆弱的颈椎很快就断裂了,无力地瘫在一边。剩下的人被吓破了胆子,有的落荒而逃,有的被择人而噬的野兽从背后压倒。
一时间,枪声,挣扎声,呼喊声连成一片。在混乱的咆哮声中,克里斯冷静地从死人的身上找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在这之前,他已经用枪杀了两个人,还剩一人艰难地在地上爬行。有人把他拖到一边,凡是拖行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青年用刀将那人割喉。每个人都热爱金子。克里斯不愿意与人分享,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原本,他只是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牺牲品。权贵偶然得到了一张珍贵的地图,但只有传说中的人鱼,才能安全地带领他们找到卡尔里希的黄金。
现在,克里斯得到了两者。他的同盟很快赶来,负伤的人鱼不敌追捕,很快被爱人亲手关进了笼子。
从此,他成了船长专属的情人和小宠物。克里斯偶尔会下到船舱里来,隔着铁栏和他幽会。人鱼暴怒,咆哮,却又被他吸引。
给我金子吧,爱人轻声说。他用残缺的手指抚摸铁栏,人鱼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令人着迷。
湿漉漉的银发贴在人鱼的面孔上,如海藻。克里斯贴着栏杆坐下来,靠在笼子边,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有可能在暴怒中扯断他的身体。
他好像只有在对方身边才能睡好。其他时候,青年手里都握着一把短枪,或者匕首。匕首可以放在枕头下,也可以放在任何一个随时都能摸到的地方。
但现在,克里斯不需要什么。他给人鱼起名叫塞缪尔,其他人管它叫‘海里的可怕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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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世界是交叠在一起的,平行世界被串联,其实每件事都有真实在发生————
不过感觉确实快完结了,希望我能到后面让大家觉得没有很扯,我努力把所有的剧情都顺顺揭开缘由
(敲敲 还有宝记得亚尔林和阿格斯吗,不过威廉在正文是没有机会出场了,他是公爵反派团的重要成员之一,为公爵搞人体试验,创造人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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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啦!!咬掉克里斯手指又去含着哄 太可爱了。。(克里斯:你好 我不这样觉得
想看留言!!
大概就是很多个世界一遍又一遍,相似的事情不断上演
第167章 第一百零八章节 水晶球
斯拉塔基亚烟草燃烧,从桌面上散发出缭绕的烟雾。
这是一种东方式的烟草,它的味道辛辣而浓烈。女巫坐在青年的面前,椅垫散落着,露出一只戴满戒指的手背来。
“来玩牌吧,我亲爱的。”女巫说。她的手在桌面上抚摸过牌面的背脊,仿佛它们是一个个小动物。
选一张牌。它会是高塔,金币,还是骑士?
克里斯知道他不是拿宝剑守护公主的人。他像个卑劣的投机取巧商人,永远只会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利益。但他想要知道未来。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吗?
紫色玫瑰被摘下,被女巫随意用手揉捏。花汁染紫了指关节,克里斯半跪下来,感受到对方将汁液挤在他削瘦的唇面上。据说那会带给他俘获人鱼的迷人魅力,吻过他的唇,就像吻过膏脂和蜜。
水晶球里烟雾迷漫,翻开的牌面孤零零地晾在桌上。女巫在水晶球里看见了什么?断头的教士,教堂窗户纷纷崩碎,玫瑰色彩的花窗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沾着泥土的长马靴走下马车,穿行过来往行人的街道。
十字架的阴影落下,碧绿的水缸放在教堂中央。船在海面上摇晃,鲜血从伤痕累累的背脊上流下。青年后背的皮肉翻开,在鞭下鲜血淋漓。
骑士的牌面被翻开,烛光闪烁。可那还没有结束。森冷如蛇的鳞片滑动,石墙冰冷阴暗,洞窟潮湿。他闭眼,又睡去,侧脸睁开眼,是一片化不开的深黑。
女巫的手指从他眼前虚拂过。他睁开眼和闭上眼,都没有区别。
黑暗会给你智慧。女巫说。月光皎洁落下,洒落在黑色海面的小木筏之上。木筏摇曳着,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音,海浪摇晃着它。但骑士的生涯到此为止了。星星从夜幕升起来。
下一张牌,是青涩初升的希望之星。
海浪晃动着。浪潮一浪又一浪打来,失事的船在海中沉没。但他被托起来,湿透了的头颅再次露回水面之上。
接着,少年踏上了遥远大陆陌生的土地。他骑在马背上,两侧一尺多高的秸秆瘦削下来,焦干枯黄。高大的秸秆地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背后的一杆长枪。
星星升起,但又落下去。白昼很快到来,夜晚的天边被橘色火舌舔亮。
这个梦醒来,接着是下一个梦境。一只陈旧的金杯摆在石台上,等待着他的到来。石室里响起皮肉滑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人类的躯干中生长出来,从皮肤上长出鳞片来。
他盘桓在地上,粘液从后背往下淌。腮裂一起一伏地微动,鱼鳍翻了出来,呈现出半透明的深色色泽。
他变成一条受伤的人鱼。一连串的水珠向上浮去,有人将他打捞起来,又用铁链勒住了他的喉咙。水池里的水草浮动,撩过他安静蜷缩的鱼尾。
光线从人鱼的金发上反射而出。他有时在水池边,有时在池底。暗绿色的光线晃动着,铁链声‘哐当’作响,在空荡荡的囚室里发出声音。
最后,人鱼的尸骨干涸在那个牢笼里。他的水手消失了,离开了高塔,被大海吞噬。
人鱼的骨头惨白,堆砌在水牢里。但金币的光芒接而闪烁,从抛起的一面倒映出青年再次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面庞。
牌面摊开,在桌面上显露出金币和缎带的模样。他在甲